青年张狂的大笑着。脚下的木拖“踏踏踏”的走到秦牧旁边。用脚踢踢秦牧的屁股。嚣张的说道:“小子。你服不服。”
秦牧双眼深邃的看着青年的动作。慢慢的站起身來。轻轻的拍打了几下臀部沾染的黄土。冷冷地说道:“服怎么样。不服又怎么样。”
“哟呵。你小子还挺冲。”青年的脸色一变。在澜宁县这块地上。甭说他只是稍微用脚碰碰。就算是脚上沾的是屎。就算是县里面的。也要乖乖的说这屎是香的。秦牧这拍土的动作。顿时引起了他的怒气。恶狠狠的说道:“小子。你还敢拍土。都给我揍他。”
这话刚刚落地。旁边一个马仔身上就发出单调的音乐声。马仔连忙掏出大哥大。接听之后将大哥大递给青年。点头哈腰的说道:“平少。老爷子的电话。”
青年哼了一声。瞪着秦牧说道:“给我老实一点。敢动一下我要你的命。”说着。就接过了大哥大。
秦牧的嘴角闪过一丝了然的味道。冲着何晶招招手说道:“过來。帮我把他抬上车。”
刚才这个平少明明说的让秦牧不要动。转眼秦牧就招呼别人來抬裘小朋。旁边几个马仔顿时怒了。相互招呼着就要收拾秦牧。那青年突然怪叫一声“什么”。然后便翻着明显的三角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秦牧。伸出手阻止了众马仔的行动。
“陈叔。这可说好了。我这是给你副县长的面子。让他们乖乖的把录影带给我拿出來。我就放过他们一马。”青年说话的声音很是狂妄。听口气简直是把副县长当成他家里打工的下人一般。
秦牧脸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招呼何晶过來。沒有了平少的指挥。几个马仔也不敢轻举妄动。
“把录像带给他。”秦牧淡淡的命令何晶。从西山村开始。秦牧在何晶的心里就异常的高大。后來从父母口中知道了秦牧的真实身份。更加觉得秦牧是无所不能的。虽然秦牧的这个命令让何晶摸不到头脑。但是依然乖乖的从身上的军用包里面拿出一卷录影带递给青年。
青年得意的一笑。对秦牧耸耸肩。嚣张的把录影带晃了晃。话里有话的说道:“你小子运气好。有人帮你说情。下次别让我碰到你。”说着。还凑到秦牧的面前。用录像带拍打了秦牧清秀的脸庞几下。
何晶站在秦牧的身边。担心的抓住秦牧的右手。秦牧右手依然是那么的有力。跟救何晶于人贩子手中一样。只是。这一次的相救。却让他受尽了侮辱。
秦牧的眼神中含着一根针。在瞳孔内一闪而沒。淡淡的笑道:“平少。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平少哈哈大笑道:“小子。以后在道上走。长点眼。不是什么人你都能碰的。滚吧。”
一行人看着秦牧几人钻进蓝鸟。都疯狂的大笑起來。仿佛这天下都是他们的。无所顾忌。平少将录像带狠狠的摔在地上。顿时碎末飞溅。
裘小朋满头是血。自然不能再开车。幸好跟何晶同伴中有人可以开车。一行人便飞快的向着澜宁县医院驰去。
何晶一共三人。加上秦牧裘小朋。恰好坐满小车。路上。何晶的同伴怨气的说道;“何姐。真不该把录像带给他们。只要咱们拼着挨顿揍。到时候录像带往上面一报。还不要他们的命。”他坐在秦牧的左边。说完这话。眼镜后面的双眼就露出鄙夷的神色。
秦牧恍若未闻。只是平静的对何晶说道:“小何啊。怎么跑到这澜宁县來了。”
何晶张张嘴。还沒有回答。眼镜又撇着嘴说道:“我们何姐是市里有名揭露黑暗栏目的主持人。经常不顾危险亲自调查黑幕。哼。一番辛苦就这么让你们糟蹋了。真倒霉。”
秦牧的脸色沉了下來。沒有说话。他知道今天自己的这事儿让别人感到很窝囊。恐怕裘小朋心里也是有怨言的。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将后背靠在座椅后面。双手抱于胸前。开始闭目养神。
何晶坐在秦牧的右边。看着秦牧一脸的淡然和平静。仿佛沒有遇到过刚才那件事一般。心头也是疑惑万分。那个在西山村敢作敢为的男人。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如此软弱了。那个敢于面对人贩子凶器的村长。怎么就这么沒有影子了呢。
车内陷入了低沉的气氛。裘小朋在那里低声嘟囔着一些话。听在秦牧的耳中。他叹了口气说道:“小朋啊。到了医院。你多休息几天。我自己开车吧。”
他的话刚落。眼镜又一次的说道:“好大的谱啊。自己会开车。还让我们同事帮忙。”他好像忘记了。若沒有秦牧。他们还在那里跟平少纠缠呢。
秦牧叹了口气。凭他的身份。是不会跟这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解释的。初來澜宁县。人脉关系还沒有摸清楚。怎么能够轻易动手。或许有人觉得。有了秦老爷子的支持。他秦牧就能在澜宁县甚至腾龙市内呼风唤雨。那就有些鼠目寸光了。秦牧的眼光在这三个月老爷子和中青班的熏陶下。早已经变得开阔了许多。如果他想动。必然要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动就动得彻彻底底。直接把最上面的揪出來;如果不动。就一丝一毫动的意思都不能显露。否则。平白会在政途上给自己树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