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普桑在公路上颠簸了一里來地,向左拐弯转入了一段土路,秦牧从窗户里面看出去,那条颠簸的柏油路继续向前延伸,便不着痕迹的问道:“刚才那条路通向哪里啊,”
党红军笑着说道:“那条路是老路了,直通乡里,过了乡就沒有这么难走了,”
秦牧点点头说道:“嗯,咱们基层建设还有很多不到位的地方,这可辛苦你们了,”
党红军连说应该的,为人民服务,心里就对秦牧稍稍看轻了一些,这个年轻人好像并沒有什么脾气,
这条土路仅仅容得下小车通行,如果对面驶來一辆车,肯定就要压上旁边生机勃勃的庄稼,秦牧跟党红军在乡土人情方面交谈的很是热乎,好像并沒有看到这条路的狭隘,
汽车出了这条路,又拐了个弯,海甸子乡大气的乡政府三座四层白色小楼就出现在秦牧的面前,小楼修的甚是精美,楼顶起脊的四角还挂着一串长长的风铃,金光耀眼的在秋风中左右摇摆,
和西平县相比,澜宁县有着其不能替代的优势,单单一个乡政府,就修得如此的富丽堂皇,西平县就算是县政府大院,还都是平房早就的,
秦牧婉拒了党红军下车休息的建议,下车后握了握党红军的胖手,便一脸微笑的坐上车,吩咐裘小朋开车,
裘小朋启动蓝鸟,车慢慢的上了县城北边的公路,这条路倒是一马平川,裘小朋开着车,不禁赞叹道:“看人家的乡政府,修的那叫一个气派啊,比咱们那里县城都强,”
秦牧目光一凛,打开车窗探出头去,看着车后面逐渐缩小的乡政府,微微的点了点头,便缩回车上,开始闭目养神,
裘小朋从后视镜中看到了秦牧的举动,心里面就开始猜测秦牧这回头一眼的用意,裘小婵在这三个月里面,给裘小朋打了多次电话,让裘小朋多看少说勤猜度,这也是一个领导司机的本分,要是口风不言眼神不准,这小车司机的位置恐怕就不保了,
裘小朋人机灵,年轻可塑,加上在北京三个月接送秦牧见识了一些官员的气度,越发小心翼翼起來,
秦牧闭着眼睛面无表情,轻声说道:“小朋啊,别乱想,沒什么事,”
裘小朋心里一惊,车稍稍的晃了一下,连忙将车轮摆正,秦牧在后面轻笑了一下,陷入了沉思,
蓝鸟车在平滑的公路上滑行,虽然不是很快,但却相当的稳定,突然,裘小朋看到前面一堆人正站在马路旁边,方才差点装上他们的越野车停在不远处,便轻声说道:“书记,您看,”
秦牧睁开眼睛,笑道:“以后就叫秦哥,跟我不用这么客套,”说着,便从挡风玻璃处向外看去,裘小朋将车速放慢,向着那边滑行,
“停车,”秦牧突然在那群人中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容,连忙说道,他的声音有些急躁,裘小朋紧踩刹车,蓝鸟的轮胎在平整的柏油马路上划出两小道清晰的车印,恰好停在这群人当中,
裘小朋刚刚灭了车,秦牧就迫不及待的推开车门下去了,一句带着嚣张带着目空一切的骂声就传到了秦牧的耳中:“贱女人,我叫你拍,我叫你拍,也不看看这澜宁县是谁的地盘,在他妈敢來,老子叫人把你抡大米,”
秦牧的眉头顿时锁了起來,那人口中的贱女人,刚好就是秦牧认识的女孩子,也是秦牧來到这个世界第一个认识的人,何晶,
一年多沒见,西山村那个下放的小姑娘已经洗去了曾经稚嫩的气息,活脱脱的蜕变成带着青春气息的都市女郎,一条蓝色紧身低腰牛仔裤,衬着一双低跟平面无点缀白色小凉鞋,让她的身段完全可以用妖冶來形容,无袖真丝吊晶小短袖,松松垮垮的穿在她的身上,身材的匀称将那初具规模的上身峰峦优雅的展露出來,更宣告何晶已不在是西平县那蹦蹦跳跳一股男孩气息的小女娃了,
裘小朋这时候手里拿着一根铁棍蹦了下來,他见秦牧急匆匆的下了车,生怕有什么危险,随手抄了家伙就跑到秦牧的前面,书记要是一个不小心挨了一下,他就能扎到粪坑里憋死,
“都住手,大道上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秦牧暗暗点头,裘小朋的眼力劲还真的不错,
骂何晶的那人回过头來,正是方才越野车的张狂青年,首先映入秦牧二人眼中的是他脖子上带的那串粗大的金链子,在脖子上张狂的显示着主人的财大气粗,青年面带讥笑的瞥了一眼旁边的蓝鸟车,一撇嘴巴,露出森森的白牙,讽刺道:“哟,小鸟也想來架这笔梁子,胆肥啊,”
这个小鸟,意思非常的含有侮辱气息,引得青年身边七八个人的哈哈大笑,何晶此时已经看到了秦牧,双目放光的盯着他那俊朗的面容,一时之间,竟是忘记了她那三两个人还处于别人的包围当中,
裘小朋一听就不乐意了,虎吼一声,操着铁棍子就往前冲去,侮辱副书记,他们的胆子还真肥了,裘小朋觉得他们骂了秦牧,其实就等于骂在他身上,高高的举起了铁棍子,
“小朋,”秦牧一声断喝,裘小朋高举的手便沒有砸下來,愣愣的看着秦牧,他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