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数个敌人。还是那种不死不休的敌人。
裘小朋听秦牧沒有继续说话。便挣扎着从副驾驶的地方侧过身子。小声说道:“秦哥。沒事。这几下我还抗得住。”
秦牧点点头。说道:“回头我给那边个电话。看看能不能把你姐姐借调过來。你一个人在这边。人又小。每个人照顾你。也是个麻烦事儿。”
裘小朋点点头。这几个月裘小婵的电话接二连三的打來。虽然电话都是打给裘小朋的。但是裘小朋多少能听出姐姐对秦牧有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关心。此时秦牧尚未婚嫁。裘小朋又不知道韩雪菱的存在。自然觉得裘小婵能來这边。沒准就能给她创造点机会接近秦牧。
蓝鸟车速度还不错。加上司机旁边的裘小朋满脸鲜血触目惊心。沒用太长时间就到了县医院。看着秦牧急匆匆的陪着裘小朋进去。眼睛撇着嘴不屑的说道:“什么玩意儿。一点骨气都沒有。何姐。你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何晶看着秦牧的背影。咬了咬嘴唇。她不相信仅仅一年多时间。秦牧就会变得这么快。心头的疑惑让她不甘心就此回到市里。咬着牙说道:“咱们就住在这里。找机会再去那边看看。能不能拍到什么东西。”
眼镜欢快的大叫一声。跟那司机拥着何晶去寻找住宿的地方了。
裘小朋的这次伤势不轻。头部整整缝了七针。等到一切都处理妥当了。天色却已经黑了。秦牧弄了个特护病房。只有裘小朋一个病号。等到帮裘小朋挂好液体的护士离开之后。秦牧才坐在裘小朋的旁边。轻声说道:“小朋啊。今天挨得这顿打。冤不冤。”
经过手术的麻醉和疼痛的刺激。两种不同的感觉反而让裘小朋的心思清明了许多。他眨眨眼睛。猜度的说道:“秦哥。你是故意的吧。”
秦牧微微一笑。沒有说透。裘小朋的脑筋还挺灵活。初來澜宁县就担任实际名义的第一副书记。地方势力上看他不顺眼的人肯定不少。自己的空降。也肯定挡住了一些人前进的脚步。若想迅速的在澜宁县打开局面。沒有些特殊的事情发生。秦牧只能按部就班。
但秦牧怎么是那种朝九晚五。茶水报纸就能过去一天的人物。老爷子在背后看着呢。如果秦牧稍稍有些不小心。老爷子那边就会更谨慎一些。把秦牧放出笼的思想就会多沉淀几年。政坛之上。三五年的提升很正常。秦牧若想很快的做出成绩的。不出点手段是万万不成的。
裘小朋看着秦牧的右手的中指又在敲打着床面。节奏急促但韵律十足。便知道秦牧的心里正在想着一些大计划。便不言不语的看着秦牧。
就在这个时候。特护病房的房门被敲响了。秦牧的嘴角露出一丝高深莫名的笑容。清朗的喊道:“进來。”
一个好像庄稼汗的人走了进來。秦牧侧头看去。只见他满脸的忠厚。头上戴着一顶深蓝色的前进帽。脚下穿着一双满是补丁的绿胶鞋。裤子上沾满了星星点点的泥浆。十足刚刚在工地上跑出來的农民工。可是。秦牧沒有被他的表面所迷惑。刚刚推门进來他眼中闪过的精芒和微若不见的凶狠。让秦牧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他表面那般忠厚。
“是。是秦副书记吗。”五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门口。声音有些怯懦的说道。
秦牧点点站起來。假装疑惑的问道:“您是。”
男人一听秦牧承认了。连忙抢上几步。就要给秦牧跪下。秦牧连忙拉住他。嘴里斥责道:“老乡。你这是干什么。”
“秦书记啊。都是我教育的不好。儿子才把您的司机打了。我该死。我该死。都是我的错啊。”男人的眼睛里面浮现着泪花。有力的大手搭在秦牧的胳膊上。双腿继续往下面跪下去。
“老乡。别这样。言语冲突难免会有误伤。小事情小事情。”秦牧绝对不会让这男人跪下的。这一跪。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一个搀扶一个要跪。两人顿时纠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