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来我乐云宗撒野,真当本仙宗以善待人便是好欺负吗!”楚长老冷笑连连。
门下弟子会意,将余尘二人围了起来。
场间气氛紧张,如若余尘坚持不走,免不了恶战一场。
此时,有一股清风吹来,拂动余尘的发丝,几道清神悠扬的鹤鸣传遍迭起的群峰,回声久久不散。白鹤成群,与云为伴,飞过乐山主峰的宗门后山。
一只白鹤停驻在峰顶,正对厅门,与厅内众人遥遥对视,它侧了几下头,像是在疑惑发生了什么。有只手轻轻抚着它尖长的嘴壁,它立即闭上眼睛享受般垂下了头,扑扑扇了扇羽翼,收了起来。
乘鹤而来老人满头白发,目光炯炯有神,苍老的容颜润着红光,像是初学化妆的村妇胡抹了粉红胭脂,又像练功过度的孩童累红了面,看上去有些滑稽,又不自觉令人生出亲近之意,越看越舒服,如沐春风。
老人端着袖子,踏空走来,神态从容,威严自生,门下弟子纷纷行礼,楚长老也暂时忘却了余尘,颔首示敬。
老人在门前脚触地,缓缓走来,轻声问道:“何事?”
楚长老将刚才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老人已示意众弟子退下,看着余尘问道:“信何在?”
余尘袖口的储物囊取出一张折叠的白纸,没有信封,可想写信之人很不礼貌。
老人并未理会此节,展信望去,只一眼,神色再难从容,数息之间观信,脸色变了数变。
讶异,狂喜,失落,高兴,伤感,最终收好了信件,震惊地看着余尘。
腾的一声,老人双膝跪地,重重一个响头,恭敬无比道:“乐云宗第十五代掌门袁自来,拜见师叔。”
余尘不明所以,愣在原地。蛮开山被掌门的重礼吓了一跳,腿一软,瘫了下去,重重几个喘息才稍稍平复了些。
掌门跪对余尘,蛮开山瘫坐于地,余尘愣在场间。
场间的楚长老面如死灰,脑中嗡鸣不断,如被雷霆劈中,眩晕难醒。想起刚才那句“区区小辈”,只觉得老脸通红,火辣辣的滚烫。
掌门都跪拜在地,敬余尘为师叔,自己又算什么辈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