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元。”
“你先回办公室,等会给你送来。”咿呀接过钱扔进纸箱,顺手从箱里摸出一个小本子,唱道,“曹经理捐20,赞助20。”翻开后认真记录。
张晓白偷着乐,敢情曹经理如此平易近人,钱掏得也痛快,偏偏跟自己狮子大开口,仍然心生好感,想他的动作根本算不上投篮,地地道道的胡扔,要是篮板不移动,他迟早能砸中外面的电瓶车。
他回屋跟曹述怀道过再见,出来到人群旁边,一阵阵的欢呼叫骂声中,有六、七个男人陆续结束投篮,只有两个男人投中一次,各交10元,一次没投中的人交20元。
最后一个是啄木哥,他像模像样的快速拍着球:“丁丁,我俩单挑,加棒。”
“加个屁!”丁丁狠盯他一眼。
“玩玩嘛,这可是你的强项。”啄木哥回避与咿呀的目光接触。
“正因为这样,欺负你更不好意思。”丁丁对他甚为忌惮。
“给大家添个乐嘛。”啄木哥央求。
“以前说好的,在这里不提赌,耳朵塞毛了?”丁丁把咿呀拽到身边。
“那明天……对,你不是喜欢裤小弟吗?我押明天勇士客场输。”啄木哥另出命题。
“输给开拓者?你想找死呀!回家再说。”丁丁猛吹口哨,“快投。”
“那说好了,这个数。”啄木哥朝她伸出一只巴掌,又连续不断地拍球,猛然借着身体的韵律将球抛出,动作舒展协调,弧度弯到天上,球不带旋转,竟是无声无响的空心入框。
张晓白也禁不住喝声彩,咿呀妹更是嚷得欢,反倒是那些男人恶语相向。
结果啄木哥四中三,不用交一分钱,大家似乎已习以为常,场面转眼间平静下来。
当女人扭扭捏捏地站罚球线上一一投完后,已近4点半,除了丁丁未投,四个女人投中两个,五个女人投中一个,总战绩竟比男人好很多。
“我还用投吗?他们已是13点。”丁丁问她们。
“不投就交钱。”啄木哥偏着头想一想,骤然降低声音,“大姨妈来了?要真来了,让你省点力气。”
“来不来,关你屁事,老娘想多出点钱,不然玩的费用都不够。”丁丁摸出20元放进纸箱。
一声不吭地张晓白突然喊道:“我可不可以参加?”
众人齐看他,都点头,却无人应答。
丁丁似笑非笑:“你是公司的客人,参加可以,就不用出份子钱了。”
张晓白抱拳作揖:“先谢过了,球可以不投,钱是一定要出的,就当入伙费,一到周末就闲得发臭。”摸出一张50元放纸箱里,那咿呀也不推辞。
“丁丁,这不对吧?他冷不丁地要参加,你平时的臭规矩呢?好像巴不得似的,相中这哥们了?”啄木哥不依。
“是相中了,只要他愿意,打今天起,我就跟他过了,服吗?要不服,明天上午再论高低,把你一起开拓了。”说完接过纸箱蹲下,把钱倒在地面,另有两个女人帮她捡拾和整理。
“说得对,关他屁事,只是明天的事明天定,好吧?”咿呀双手得空,扭身一巴掌朝啄木哥挥去,他闪避迅捷,只拍中肩头,“钱不是大水冲来的,我缺钱打麻将,有钱全给我。”
“你看你这人,真开不起玩笑,虽说是隔壁,其实跟她是一家人,我会自相残杀吗?”啄木哥浑不管他人的嘲笑。
“自相残杀是迟早的事,咿呀也爱上我裤小弟了,哈哈!”丁丁数清钞票站起身,“今天钱多,一共460,活动费和募捐各一半,别愣着,快去换衣服,到大门口集合。”
张晓白听得明白,啄木哥一提明天的比赛,丁丁便了然于胸,这得多上心才能做到,难道平时就相互切磋?想那咿呀之所以阻拦,是觉得她的男人毫无胜算,用脚后跟想一想,勇士客场对开拓者,也是赢多输少,这连咿呀都清楚,可楞头哥三分球神准,脑子却残废。
他想参加活动是对的,能掌握一些工厂动态,又有些不安,丁丁脸上那些雀斑不难看,反添了些野性的风景,那些小黑点像某种风险提示,担忧从何而来,他一时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