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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3 / 5)

把葛利江也搭进去了。”心中充满悔恨和悲伤,止不住的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

楼里的手摇警报器响了起来,表示全楼已经进入警备状态。

艾云手里拎着一个******,领着射击技术培训班那个外号“亚非拉”的女生来到露台上。

“亚非拉”问:“柳月,我们今天晚上住在哪里呀?”

柳月回答:“整座楼里都没有女生的房间。”

艾云说:“男生们都走光了,随便找一间房子,暂时住一晚上吧。”

“亚非拉”说:“谁到你们男生宿舍里去呀,乱糟糟臭烘烘的,我们就在这露台上将就一晚上吧。”

艾云说:“在空荡荡又黑漆漆的阳台上过夜,你们不害怕吗?况且,我们我们是主人,你们是客人,把你们俩扔下不管,我们也不忍心呀,这样吧,木生,我们也在露台上陪她们一晚上吧。”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悄悄地擦去了脸上的泪痕,和他们一起将指挥部里的两条沙发和几把椅子抬出来,搭成了两张简易的小床,还从一个木柜下面找来两床薄薄的新棉被,柳月和“亚非拉”一条,我和艾云一条,准备半坐半躺地在露台上过夜。

柳月和“亚非拉”都是第一次在晚上来到这里,对探照灯很有兴趣,便要艾云带她们到岗楼上去玩,临走的时候艾云把那个******递给我说:“帮我拿着一下,这东西带上去有点危险。”

他们去了,不一会儿,岗楼上的探照灯就打开了,雪亮的光柱在夜空中漫无边际地移动,光柱里晃过绿色的树丛和灰色的房舍、嘉陵江浑黄的江面以及弯弯曲曲的金鳞路、沿着那一串珍珠般撒向远处的路灯,还能看见陵江市区那一片星群般迷茫的灯光……

我抱着那个******,在沙发上躺下来,过了一会儿,艾云他们才回来,一个个仍然一脸的兴奋。

“亚非拉”要上厕所,艾云便引着她去了。

我问柳月:“她怎么叫‘亚非拉’呢?”

柳月,说:“你见过那张《亚非拉人民团结起来》的宣传画吗?中间那个非洲女孩子是不是有点象她?”

我想起来,那是一张当时到处都能看到的宣传画,画面是分别代表亚洲、非洲、拉丁美洲的三个女孩,中间的是一个代表非洲黑人的女孩子,也是一张黑黑胖胖的脸。

我说:“你们也太夸张了,人家再黑,也不至于象那个黑孩子。”

柳月说“我们女生都这么叫她。”

我说:“我可不好意思这么叫她。”

柳月说:“没关系,她都习惯了,不会介意的。”

艾云和“亚非拉”回来了,艾云把那个******要了回去,放在墙边的柱子旁,然后回来和我并排着半躺在沙发上。

雨后的天空格外地明净,一片深不可测的湛蓝,玉一般温润的月亮悬浮在几片淡淡的云彩中,满天的星斗闪耀着金子般的光辉。

他们漫无边际,天南海北地闲聊起来,艾云和“亚非拉”还你一句我一句地朗诵起了郭沫若的那首《天上的街市》:

“远远的街灯亮了,

好象闪着无数的明星。

天上的星星亮了,

好象点着无数的街灯。

我想那缥缈的空中,

定然有美丽的街市。

……

那隔河的牛郎织女,

定然能骑着牛儿来往,

我想他们此刻,

定然在天街闲游。

不信,请看那朵流星,

怕是他们提着灯笼在走。”

从嘉陵江上吹来风,渐渐地有了些许的凉意。我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想到这个时候,葛利江的父亲母亲肯定正在家里等待等候葛利江回去,于是眼前就浮现出他们坐立不安忧心如焚的情形,悔恨的眼泪再一次无可救药地顺着眼角静静地渗了出来:万一他们唯一的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用什么还给他们!

锥心的痛苦让我睡意全无,漫无边际的想象纷至沓来,眼前浮现出:杨南雁、葛利江、柳月、闻梅的父亲、杨南雁的父亲母亲以及汤博、谷易容……,当他们一齐来到我意识中的时候,我禁不住问自己,他们中的一些人怎么会互相成为敌人了呢?难道他们不是都希望着建设一个美好的社会甚至有的人还差点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吗?

那么,他们心中的美好社会又是什么样的呢?

于是,我想起了从使用我们从猿猴开始的祖先就使用的语言开始、从使用从仓颉开始的祖先就使用的文字的时候开始,就无处不在的种种灌输:“天下为公”“小康之世”“世界大同”的理想,“明君——清官——顺民”的模式。然而,这种模式难道是靠得住的吗?一边是古往今来的无数仁人志士皓首穷经,奔走呼号,甚至泣血舍命;一边是历朝历代的当权者们用物质的手段来杀戮精神和思想,用刀枪和鲜血来剿灭怀疑和反抗,其结果呢?不仍然是一次次的官逼民反,一次次的揭竿而起,一次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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