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如血的青春>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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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3 / 4)

同的含义。”

闻梅说:“那么当然也就包括‘打倒’的意思了。”

我说:“也可以这么说,但还有一个限制词‘走资本主义道路’呢。”

葛利江说:“对于什么是‘走资本主义道路’,中央的文件并没给出明确的定义?”

闻梅说“可是现在仍然是到处都在斗争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他们所依据的到底是什么标准呢?”

葛利江说:“他们依据的是在运动初期,执行了镇压群众运动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闻梅摇了摇头,说:“还是与‘走资本主义道路’无关,因为这个概念最早是在这之前的‘四清’运动中提出来的,具体地讲是在一九六五年的时候提出来的,那时哪来什么文化大革命。”

我和葛利江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闻梅从桌子下面的隔板上拿出一本书来,放在桌子上说:“瞧瞧这本书吧,看能不能给我们一点新的启发。”

我们一看,灰颜色的封面上写着《新阶级—对共产主义制度的分析》。

葛利江眼睛一亮,以一种有点惊异的口气说:“我在我妈那儿看到过对这本书的介绍,听说是一本难得一见的书。”

这时,柳月来了,她也是因为昨晚上听说闻梅家出事了才来的。看到我们后她说:“没想到你们还比我先来。”

我说:“我们也没想到,你是一个人来的。”

她皱了皱眉,但没有说什么,就和闻梅一起钻到屋里去了,把我们俩撂在露台上。

葛利江对我说了声“对不起,我先看看”,就把头埋到书里去了。

我想看一看这个曾经非常熟悉的地方,便独自从台阶下来,走到外面的院子里。

这时,我才看到这里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家门对着的前面,原来是一个宽敞的院坝,对面和旁边都曾住着几户人家,现在,那里的几栋小平房已经没有了,只留下几株高大的梧桐树和角落处的一间小房。透过竹篱笆上枝叶葳蕤的牵牛花,看得见那间小房敞开着的窗户和那里面停着的一辆草绿色的军用吉普车。从房屋左边的拐角处开始,插了一圈一人多高的竹篱笆,种了一道万年青的矮墙,将这里围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单门独户的院落。院落里种着些玉兰、茶花、杜鹃、桂花等常见的观赏树,玉兰和茶花都已经孕育起一个个小小的蓓蕾,桂花却已是落英缤纷,随风送过来一缕淡淡的幽香。在园子的一角,甚至还种了两畦生机盎然的蔬菜,其中的小白菜还只有两片嫩绿的叶片,朝天椒却已到收获的时候,象是高举着一簇簇红红绿绿的火把……。

门前原来那条通往托儿所的道路,由于再也没有人走过,曾经印下了我们无数脚印的鹅卵石路面不再油亮光滑,那些原先只在路边生长着的麦门冬,已经钻过砖缝覆盖到路面上来了。我拨开一丛麦门冬绿油油的叶片,看到一个个白色的根块,摘下来丢在嘴里一咬,仍是那样甜甜的味道。一只大肚子的蝈蝈从草丛中爬了出来,让我又想起了那首儿歌:“叫蝈蝈,会唱歌,手弹琴,脚打锣,12345——54321——,自拉自唱多快活。”儿时与小伙伴们在这里度过的那些热热闹闹的日子,让我心里充满了怀念。

等我回到露台上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太阳从葡萄架上筛下一地明亮的光斑。

柳月和闻梅从里屋走出来。柳月兴冲冲地对我和葛利江说:“独立师的名字已经定下来了,接下来要组织独立师的领导机构,你们俩在其中任一个职吧。”

我说:“新的领导机构不是要选举产生吗?”

柳月说:“我跟汤博商量过了,先酝酿一个建议名单出来,然后征求大家的意见。”

葛利江皱了皱眉头说:“中学生红卫兵刚刚解散,我心里一片空白,以前的是是非非和今后的何去何从都没想明白,还是让我先考虑一下吧。”

柳月有些诧异,眉头皱了起来,把头转向我,问:“你呢?”

我说:“如果能胜任,我无所谓。”

刚才我们说话的时候,闻梅在旁边听着,一直也没说话,这时,他从桌子上拿起那本书来,问葛利江:“你看了这本书有什么感想?”

葛利江想了想,说:“非夷所思吧。”

闻梅问:“你知道这个作者密罗凡?德热拉斯是什么人吗?”

葛利江说:“书里写了,是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联盟的领导人。”

闻梅说:“还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叛徒,修正主义的头子。”

葛利江想了想,说:“那么,你认为他提出来的这些观点对还是不对呢?”

闻梅愣了一下,说:“这我也说不清楚。在我心目中你们俩都是悟性比较高的人,今天碰巧来了,给你们看看,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葛利江说:“时间太短,我也没看完,可以借给我吗?”

闻梅说:“这是一本内部限量发行的书,只有我爸那样的级别才能看,连我也是偷偷地看的。”

葛利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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