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大起,也没想有人能潜入自己的帐中,因此失了防备,直至兵刃及身,方才反应过来。那人动作甚是敏捷,又是格斗高手,阿失帖木儿未及挣扎便已被其刺死。
虞淅川刺死阿失帖木儿后,将自己的匕首从阿失帖木儿的身上拔出,擦干了血迹,藏在身上。又将阿失帖木儿的外套脱掉,拔出阿失帖木儿随身携带的弯刀,将其刺入阿失帖木儿的原有的伤口之中。
郁如烟皱皱眉道:“外面守备那么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虞淅川道:“我知你决意赴死,定会自饮毒酒,便将壶中都换成了无毒的酒液。外面守卫的番兵早已被我支开,我一直守在账外,只等你这里一有响动,我便进来把他杀了。”
虞淅川安顿好一切后,拔出随身的佩刀,直指郁如烟的下颌,大呼道:“来人!快来人!这逆贼刺死了大汗!”郁如烟见虞淅川如此喊叫,也不惊慌,只是脱去了自己的外套,散乱了自己的发髻,如同死去的阿失帖木儿一般。虞淅川盯着郁如烟,笑道:“夫人果然是女中丈夫。”郁如烟却只是冷笑,并不答话。
附近的番兵闻声,急忙赶进帐中,见阿失帖木儿果已倒在了血泊之中,早已慌乱了手脚。此刻乌兰公主也赶到了帐中,见弟弟已死,竟是为那汉人女子所杀,不禁大怒,道:“还不赶紧把她给我拿下!”
番兵闻言将郁如烟制服,乌兰公主恨恨地道:“把她给我砍了!”虞淅川阻拦道:“等等!”乌兰公主皱眉道:“怎么?驸马爷心疼了?莫非你也看上她了?”虞淅川道:“此女谋弑可汗,罪无可恕。然其身为一个弱女子,竟胆敢刺杀大汗,身后必然有人指使。不妨将其收监,细细审问。即便其无人指使,也要将其斩首示众,以告天下,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杀了。”
虞淅川顿了一顿,又附耳轻声对乌兰公主道:“更何况,大汗没有儿子,公主不若好生利用此次的机会,排除异己,争取早日大权在握。”乌兰公主听后,不由得有些感动,两人成婚多年,这是驸马第一次如此细心地为她考虑,便点点头,扬声道:“好,将她带到牢里去!”
郁如烟忽地道:“等等!”乌兰公主皱眉道:“你这贱人,又想耍甚么花招?”郁如烟道:“我孤身一人,又是个弱女子,能耍甚么花招,我只想请公主暂时教兵丁放开我,让我说两句话便可。”
乌兰公主仍是不允,虞淅川又道:“也许她能供出指使之人,此处兵卒众多,还愁她跑了不成。”乌兰公主这才允了。
番兵放开郁如烟后,郁如烟面朝南方,昂首跪拜,三叩头,道:“我曾许诺过,此生誓死要报你的恩情,如今我做到了。”说罢,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