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则穷酸了许多,只提着两只下蛋的老母鸡,四担大米便上了门。
此时胡容生也知杜员外上门提亲之事,于是开门见山地告诉郁启疆:“小生家中贫寒,家父只是个账房先生,实是拿不出太多的彩礼来。然我是个读书人,又与雪鸿两情相悦,还望伯父成全。我明年便要上京赶考,只待我得中,便会回来风风光光地迎娶雪鸿。”
郁雪鸿乃是家中独女,郁启疆自然不舍得女儿受罪。然郁启疆年轻时亦是个穷酸举子,入仕多年,方才攒下了些许家业,因此其向来对读书人青眼有加,还时常资助一些穷酸落魄的书生。
杜员外的儿子自幼不学无术,不求上进,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郁启疆早知郁雪鸿与胡容生维持着书信往来,怕是早已芳心暗许,郁启疆生怕伤了雪鸿的心,兼之杜少爷实非良人可以托付,便应允了胡容生。
至于胡容生说的赶考后回来再娶,郁父也是欣然答应,毕竟女儿豆蔻年华,父亲还舍不得女儿早早出嫁。
定亲之后,郁雪鸿便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婚服。
一日郁雪鸿从梦中醒来,忆起梦中那一袭华服,顿觉兴奋不已。郁雪鸿凭着记忆在纸上画好了草图,便开始采买布料,裁制新衣。
随着那一针一线手中游走,郁雪鸿坚信,这将是世所罕见的华服,也是会令所有女孩儿惊艳、羡慕不已的婚服。
那是她为自己勾画、剪裁、刺绣,一针一线缝制而成的华服。雍容而不失艳丽,玲珑中彰显大气,那是世上从未有过,独一无二的吉服。郁雪鸿曾无数次幻想自己穿着它,与胡容生共赴一生之约。
胡容生与郁雪鸿定亲一年后,胡进京赶考,郁雪鸿特地为他裁制了一袭青色圆领长袍,临行前送给胡容生。
胡容生拿到衣服后惊喜地问道:“我从未告诉过你我的尺寸,你如何做的这般精准?”郁雪鸿低首敛眉轻轻地道:“君身我曾抱,长短不须量。”当刻,皓月当空,风轻云摆,好一段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