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冲!陈默一愣,他终于亲眼见到这种武器了,西南警备司的那些兵痞根本没有装备这种武器,他们只有那些粗制滥造的冷兵器和少量枪械。
光冲在人族社会中应用已经较为普遍,光冲种类繁多、型号驳杂,能够利用能量回路激发能晶的能量形成致命光束,进行攻击。虽说不同型号的光冲激发能量束的原理相同,但是能量回路和制作材料千差万别,所以一把好的光冲,造价着实骇人听闻。
黑衣女人手中的光冲长度惊人,光冲表面漂亮的纹路显示其精致做工,这是附件回路,能对能量束的威力、射程、集散度等属性进行加成,而真正的光束成型回路都安装在光冲内部。
女人的光冲在激发时,光晕均匀纯粹,光束凝实,能一举消灭血色骷髅头显示其威力不俗,这一切都证明该光冲的能量成型回路绝非大路货,回路的核心阵列恐怕已经达到了超高水准,因此陈默断定那把光冲是定制的特殊型号,绝非制式型号。
良久,黑衣女人才将视线从矿房门外收回,将手里近两米长的光冲靠墙放好,长舒一口气,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锃亮的匕首,匕首在女人指间跳跃,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陈默身上。
“咦!”面具下的俏脸露出诧异和好奇的神情,眼前这个小家伙居然还保持着清明,在这偌大的矿场,这是她见到的唯一一个还能不受影响的矿工。
黑衣女人收起了匕首,同时收回了目光。她从背上取下战术背包,一边从背包里取出能晶往光冲装填,一边冷声道。“马上离开矿场!从这里到矿场门口的路暂时是安全的。”
陈默默默起身,身体并无大碍,显然女人那一脚控制得很好。陈默却没有立即离开,在刚刚,陈默想到一种可能,挣扎许久,陈默最终大声问道:“到底发生了生么?”
黑衣女人一愣,显然没想到刚才一心想着逃跑的家伙还敢问自己问题,而且用的还是质问的语气。
“哼!你还是赶紧逃逃命,你在这里随时都会死。”黑衣女人说完也不管陈默,提起光冲就准备离开。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凭什么告诉你?”黑衣女人说完一个起跃消失在矿房门口。
黑衣女人冷峻的声音在陈默脑海中挥之不去,可是陈默更在意的是,这次事件跟父亲笔记里描述的何其相似,也许这就是找出父亲死因的一个契机。
陈默没有逗留,直接奔向矿场大门口,到了矿场的门口,陈默却没有离去。
父亲的死因是他必须弄明白的,虽然陈默没有对抗那些怪力的能力,却从来不缺乏耐心。陈默决定在矿场门口等待那个女人的出现,向她问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而血色骷髅头的消息,显然没有必要再向谁告知了。
放眼望去,大雪纷扬,整个矿区死气沉沉的,平常应该亮起灯光的建筑全部处于黑暗中,陈默忽然感觉整个矿区就是一片墓地,那些高低错落的建筑,就是一面面巨型的墓碑。
老八优哉游哉从不远处晃回来,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老八扬了扬头,对着门口的地窝子叫了一声。
陈默陡然警觉起来,老张的地窝子从来没有熄过灯,可此时黑乎乎的地窝子哪里有一点亮光。陈默望向老八,老八早就呜咽着跑远了,突然,地窝子的门口响动了几声,厚实的大木门露出一道缝隙。
“老张!”陈默喊了一声,地窝子再没了任何动静,想到矿房里的遭遇,陈默心头发毛。
“汪汪……”远处传来老八的叫声,老八在让陈默跑路,陈默也想一走了之,可是父亲日记又浮现在脑海,父亲的惨状如同硫酸一样腐蚀了陈默的理智,衍生出无尽的愤怒和痛苦。
“我凭什么告诉你?”女人的话又在陈默耳旁响起,那种讥讽和蔑视像催化剂一般,让愤怒占据了理智的上峰。
陈默很愤怒,却没有丧失理智,他取下雪橇上的铁锹,快步向地窝子走去。
咔咔!木门突然发出响动,一点一点被推开,陈默停下来,注视着地窝子的门口。
一只惨白干瘪的手从门里探了出来,满是褶皱的老皮紧紧贴着骨头,关节处的骨头都撑裂了毫无弹性的皮肤,裂开的皮肤翻卷出暗红色的筋肉,森森白骨在其间扭动。
一个滚圆的脑袋紧接着从门口探出来,陈默认出来那就是老张,不过肥头大耳的老张头此时却如同被吸干了血肉,脑袋如同瘪下去的气球耷拉着。陈默发现老张的脑袋顶上,蛰伏着一抹炽亮的红芒,猩红的光芒跟陈默在库房所见一般无二,此时的老张一定出了什么问题,陈默不由握紧了手里的铁锹。
老张突然从门缝蹿了出来,塌陷的身体如同干尸,动作却敏捷无比,如同深山里的雪猫。
老张如同饿极了的狼,呲着满嘴的黄牙,没头没脑地四处张望,望向陈默所在方位时,猩红的双眼正好与陈默对视,老张发出一声怪异的低吼,随即向着陈默发起了冲锋。
陈默握紧手里的铁锹,弓着身体,没有害怕,没有逃跑。面对野兽,转身逃跑,会死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