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恕罪,末将已经快马派人追赶了。”战将拜倒在地。
“这无关你事,立即把人带过来,如今时机尚未成熟,切不可贸然行动。那平原王可是诸侯之主,吾等岂可造次。而西南熊家本来也就是大家,如今又暗自征兵买马,我若这番肆意在他之地抓人,岂不平白挑起事端?”
“是,主公,末将这就调回兵马。”说着战将起身就要离开。
“且慢。”阮少弟一手止住他,说道,“但我选学府的先生派去作使,且看他们如何?”
“得令。”于是战将领了命便去了。
月是黑夜的眼睛,此时正静静地看着大地上的纷争。
审侯就讪讪地走在了戎王的前面,转而他看到前面的宫殿,便想绕过去,引得戎王到另一条路上。然而戎王却抓住了审侯,不让他绕路。
审侯无奈,只能够小心翼翼地向前,并且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此时他们路过的一座宫殿灯火亮着,戎王也有些疲惫,便索性就要闯进去。
审侯一看,连忙摆手说道:“洛姬就在前面!洛姬就在前面!”
“哼!”戎王冷冷地看了看审侯,精神顿时振了振,于是喊道:“快!”
“是!”审侯心中总算放下了,连忙带着戎王向前。
“吽!”刹那间门被撞开,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里面慌张地跑了出来。
“机宜!”里面的声音这般喊道。
审侯顿时大惊,连忙转身看去。只见戎王已经一把抓住那个带着皇冠的孩童甩到了花丛之中。审侯背后已然冒出了冷汗,看了看戎王走进宫内的身影,咬了咬牙,冲到了花丛之中找寻那个已经被摔得奄奄一息的孩童。
然而那个已然被他选择放弃其实他也不能再救的人此时惊惶地躲在角落里,身体用红色的锦绸紧紧地包裹着,一点点等待戎王的逼近。只见那宫门的匾额上挂着是坤宁的字样,显而易见那是审侯之女审后的寝宫。
审侯此时已经彻底地绝望了,于是他抱起重伤的孩子连忙向深宫中跑去。
夜是灯火的夜,光是墨的黎明。审侯此时已然衣冠褴褛,连头上的玉冠也掉落在了地上,但是他的眼神却是格外地坚定,他看了看不远处摆放着的成排的竹笼,连忙举起笔开始在纸上疾书,只见“带兵勤王”这几个字分外鲜明。
深夜里,群鸽飞腾,夜平平添起了喧嚣。
数天时候,一道道白影就这样降落在各家诸侯的府上。
“侍书!连忙禀告叔父和仓大人有信鸽。”无狩正在读书练剑,忽然看到一只信鸽,明白事情不寻常。身边的小童侍书连忙放下茶壶跑开了,随后无狩也放下剑,随着侍书走进屋内。
“此事看来不能拖延了。”侍书跑进府内的时候已经发现仓和和唐旦正拿着书信在一起讨论了。
“禀告大人们,有书信到。”侍书连忙趴在地上禀告,当然也是因为自己跑累了。
“知道了,无狩呢?”
“少主已经赶过来了。”
“退下吧。”
“喏。”
随后,唐无狩脸上带着泪痕,手中紧握着信条也疾步赶过来,看着两人已经在商讨之中,便将手中的给放下了,向前行礼道:“叔父,仓大人。”
“无狩你来了。”
“少主。”说着仓和站起身将座位让给唐无狩。
唐无狩连忙摆了摆手,让他继续坐着,随后自己坐到了一侧。
“无狩,本来你尚且年幼不想告诉你的,可是如今事情已经十分紧急了,你也不得不知道了。”
“叔父,我已经看过信了。就让我们一齐出兵吧!”唐无狩说着神情开始激动起来。
“少主,你怎么也和唐大人这般。且要冷静。”仓和见了,急忙站起身说道。
“仓大人,家父遇难,国不将国,家不成家,吾等难道要坐以待毙不成。”唐无狩的双眼又开始模糊起来。
“少主,我们现在并不知道那边的境况,如果贸然出兵,恐怕不妥呐。”仓和也有些着急。
“仓和,王都那边已经把情况写得十分详尽了,‘戎军十万铁骑袭京,诸侯皆被诛尽,嬴氏被囚’。信上力着众诸侯带全境之军起兵勤王。”唐旦此时也对着仓和劝说道。
“可是我唐家一时之间也没有如此多的军伍,必须再待数天方能集齐九万之数,以及充裕的粮饷。”仓和近来主掌兵士确实甚是担忧。
“不能在等了。如今就大召我平原诸侯,举兵灭戎。”唐旦此时决绝地站起身。
“大人。还请三思呐,信上说玉城和洛阳的情况不明。倘若天子已经落入戎军手中,那吾等该如何是好呐。”
“我早已谋划先径直取玉城,再与嬴家通书,请其起兵助我,到时就算只有我们两家诸侯,戎族也应当惧我三分。”
“大人,既然主意已定,那末将也不再多劝了,只是还请在宽限三日,容军中整顿一番,方可出兵。”仓和说着便要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