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兄果真没有看错你。”唐旦此时点了点头示意仓和退下。
“叔父。如今我将要弱冠,也将直奔沙场,为父报仇。”唐无狩连忙上前请命。
“无狩,你且坐下。”唐旦欣慰地笑了笑,拍着唐无狩的肩让他坐下,“叔叔我并非是质疑你的能力,只是有些事情你必须要清楚。”
“恩。”无狩点点头。
“将你留在这里,我其实是放心不下的。毕竟你还年幼,而且你母亲操持不过来。可是如果将你带走,我就更不放心了。毕竟我们唐家世代功勋被分封此地,如今你已然是少主了,你如果再一走,那么我唐家便再无嫡系在此了。那到时候这些人作乱起来,丢了我唐家千年基业,你我可担当得起?”
“叔父所言不假,可是。”无狩欲言又止。
“无狩,我知道你报仇心切。我又何尝不是,只是你刚才也听仓大人说了,其实我们此去凶多吉少,我也不能料定嬴家是否能够一同起兵,只是我如今已然承袭了你父亲的王位,必然要担当诸侯之表率,就算情况如此,也只能贸然前往了。”
“叔父此去务必保重呐。”无狩看着叔父已然泛着银光的双鬓顿时哽塞起来。
“报,有一落魄的异族土人带着数人求见。”一个甲士连忙冲了进来。
唐旦心中顿时疑惑,但是他依旧站起身来,命令甲士立刻传来。
唐无狩也觉得好奇,拭了拭眼眶准备迎客,但是却被唐旦叫人带回了内院之中,因此只能讪讪地离开了。
第十章良臣
风疯狂地飞舞着,就像一个秋千,一下子猛烈地晃过,等给了短暂的时间停歇之后又猛然咆哮起来。西方的族群们就是在这样的惶然之中度过的,自然就生就了属于自己的坚强。
就在镐京沦陷之前,嬴洛的得力战将何孟丹就开始谋划着如何联合诸戎了。
“西戎、东荒、夏月、巨野四个小族是在大宛的西北部是可以用利益诱之的,而大宛和犬戎必须以力震慑之,方能掌控西北。”何孟丹身高八尺,本身长得魁梧,曾为大宛族白狼骑兵的领将,更加上常年披着白狼衣,便被戏称为白狼王,只不过自从成了嬴洛的部下之后他一直忠心耿耿,因此也在没有中原的人会如此称呼他了,此时他正指着羊皮纸卷上的地图说着。
“四个小邦虽可以利诱之,可是他们毕竟在大宛的西北,我们要不么就要攀岩过天风崖,要么就要向大宛借道,这如何可得?”一个壮壮的将官说道。
“那大宛一向以白狼骑兵为傲,况且如今与犬戎和好之后更加飞扬跋扈。主公在的时候我曾多次进言让其早日剿灭其族,以绝后患。”一个身着稳重的中原人铠甲的将官此时向何孟丹说着,而这引得何孟丹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那个壮壮的将官也看了他一眼,心想:“大抵这位将官不知道何孟丹就是大宛人,而且更不知道何孟丹的绰号。”
何孟丹也没再多做出什么反应,只是说道:“所有事情皆因犬戎而起,按本将的看法,那西北四邦其实皆是以大宛为榜样,而大宛更是看着犬戎,如果犬戎一旦被破,那自然诸戎归附。”
“大人说的有理,只是大宛必然是一大隐患,如果我们全军进攻犬戎,势必会导致本部势力空虚。若此时大宛进军本部,势必导致我军毫无退路,到最后腹背受敌。”那中原的将官依旧缠着大宛不放,引得何孟丹再次看了他一眼,先前的第一眼看着可能觉得是好奇,可是后来看的便觉得像是在质问他为何对大宛如此充满敌意。
“请问大人如何称呼?”何孟丹突然好奇起来了。
“在下是嬴家家主之侄,名齐,字长行。久闻何大人所带领的狼骑队乃我军之最,于是要求了叔父希望调至骑兵队与大人共事。”嬴齐说着侧身向何孟丹抱拳行礼。
“原来是长行公子,我乃是一介莽夫,何至于让公子屈尊?”说着却是冷冷地还了一个礼,随后指着地图说道,“当然本将绝对不会放空本部,让大宛趁虚而入。”说道“大宛”两个字的时候何孟丹着实是十分清晰以至于有些刻意地讲了出来。
“大人想分兵两路,双管齐下?”壮将官问道。
“木曦你是如何看的?”何孟丹反问道。
“根据末将的消息得知犬戎先前结下盟约,以大宛王之子为质,一旦犬戎有难,大宛必定来救,而如今已经得知犬戎大举出兵,其现在驻在本部的兵马已然不及我们,只是仍然虚张声势着。”木曦谨慎地分析自己所得的信息。
“那么大宛将势必成为我首要之敌。”此时嬴齐十分迫切地找到了帐中空隙开始说话。
“公子觉得我们应该先取大宛?”何孟丹虽然是这般问着的,但是其实他已经觉得嬴齐执着得有点滑稽了。
“恩,听闻其白狼骑战无不克,所到之处敌军皆会被像羊群一样撕碎。”嬴齐此时似乎有些憧憬般地神往。
“长行公子,在战火之中没有‘常胜’二字。”木曦似乎有些笑意地说道,只是何孟丹面目格外地严肃着,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