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肥婆说,“他脑子里有化肥,让堕落之蛆欢呼雀跃。”
我说,“看到你的大腹便便,我就知道了为什么那些人吃不饱饭。”
他就不言语了。
白杨树说,“我们只是实习的,不是人,也没人当我们是人,别泄气,让我们把心放在肚子里。”
萝卜头说,“朝后看人不如我者黑压压一片,如果你非要朝前看,就要有阿Q式的精神了。”
主席说,“你们不用开导我,就把我当一个屁,给放出来得了。”
我说,“见你整日茶饭不思的,吃了睡,睡了吃,这样下去,整个人就废了。人要运动,不运动就会前列腺肥大,肥大就等待,等待就鞋湿了。这一点,你要羡慕女娃。”
主席就叹息着,“这边的医生太冷漠,一肚子下水,我心都凉透了。给你们倾诉倾诉,待会儿再去网吧打游戏发泄发泄,我已经请了一个月假,要回老家去,家里才温暖。”
幸福是个比较级。因为,我也感觉到,月亮没有小时候那么大了。
黑锤打来电话,问宿舍几个在这边实习可好,说自己又换女朋友了。
我说,“你又把自己给卖了。你告诉我,你知道你有几斤几两?你不过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人,你能找到以前的那个女友已经是走了****运了,那你为什么这么花心,你算男人吗?”
他在电话那边呆立良久,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无缘无故地烦躁,喜怒无常,结尾时,说,“兄弟,好自为之”。
肥婆说,“一个男人想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大多情况下已经想好了如何去逃跑。黑锤也真是的,不好好珍惜眼前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年头,有几个女孩愿意跟着他这样的穷鬼一起受罪?”
主席叹息着,“还是富二代,官二代好,可惜咱没那命。”
白杨树说,“为了成功,可能你的身体靠近不了大多数富人,那么让你的思想靠近他们。”我说,“他们可能满脑子男盗女娼。”
萝卜头说,“饱满思****,男盗女娼的前提是填满肚子,这一点,要学有钱人,看他们怎么赚钱的,这年头,经济危机,拨一根鸡毛都难。”
主席愤愤不平地说,“富翁款爷宁有种乎?”
大家说他有志气,他却放了一个屁,自个先笑了。
我说,“以前我也说过这样的话,现在我不这样想了。因为,这样想的人,自认为世界围着他转,美女都围着他转,就连打饭的阿姨都给他加饭,到头来,回头一看,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包括你常常放出的屁,想要也没有。”
日子不咸不淡,一日,写病历时把“****发炎”写成了“****发言”,主任见了,批语:放屁。
带教的女医生见了,笑呵呵的,说很久没有这么开心地笑过了。
皮肤科实习的日子,一转眼就结束了。回头一想,什么也没留下,只是偶尔会想起皮肤科主任每次见面时憨憨的笑着问,“实习的?”。
我也憨憨地笑着答道,“嗯,是的是的,呵呵”。
主席说他在皮肤科实习后,胃口大变,曾有一段时间,对菜花,鱼肉,果酱,干酪,带刺的水果等食物敬而远之,再无其他改变了。而肥婆的变化有点不可思议,他说以后再也不吃包子了,尤其是肉包子,觉得里面全是淋巴。可即便这样说,一周后的某个清晨,见他仍旧吃着一个肉包子,大口大口地吃,吃着吃着,就打了个饱嗝,露出啤酒肚,肚脐黑黑一圈。
去了肾病科,再也没有了刚开始的那种激动,兴奋,不安感了。病人依旧很多,忙忙碌碌的,问病情,抄方,徒劳无益。问老师一些问题,组方原则,他答非所问,遮遮掩掩,当下心酸不已,借着上厕所借口,去外面晃荡,已经十一月了,寒风凛冽,打了个喷嚏,眼泪汪汪。
一日,我看到这样一段话,大意是说一个名中医,有好多学生跟着他抄方,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他说他们抄方的人摘取的只是书上的叶子,有些可能还是发黄的叶子,却不会自己生出树叶,徒劳无益。那以后,我更加不愿意去抄方了。
一个人浪荡在大街上,东走西串,像只无头苍蝇。
最近的招聘会越来越多了,主席和肥婆跃跃欲试,问我,“去不去?”
我说,“不去。”
他们很是惊讶,“为什么?”
我说,“每次都把自己往绝路上逼,每次都破釜沉舟,每次都孤注一掷,所以,不去参加招聘会,我要走出这个地方,走出陕西。”
主席说,“神经病,我老家湖北的,都参加,人要给自己留后路。”
我说,“成龙成蛇由自己。”
白杨树也在一边附和,“人得自个儿成全自个儿。”
肥婆指着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的萝卜头说,“萝卜头,看看人家,有志青年,不像你,早上咽炎,晚上鼻炎,半夜再弄个前列腺炎,你丫就这样湼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