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几个有胆的,在满房间里翻个底朝天,却始终不见有贼人的影子。见后窗也关闭得好好的:人都被打死了一个;吓跑出去一个。可是,小张又说没见贼人出去,这是怎么回事?
本单位的几位领导,此刻,也都闻讯赶到现场。
李宁风风火火地,向领导们叫嚷着:“赶快、先把叶科长送医院,他已叫坏人打昏死过去,我还要赶紧追贼去!”
李宁喊着,挤身扑出房间,又用手电筒,直照着小张的脸上喊:“看你怕成啥样!还不快告诉我,贼人到底朝那跑了,是有几人?”他象急惊风,遇着慢郎中。
小张仍然带有结巴地说:“我不知道……是咋回事?我正睡觉,就忽然里……被啥东西重重地砸醒了,好象闹鬼……听见在我耳边,也‘啊!’地叫一声,要被人的……声音难听。我吓得往外跑,还被‘鬼’狠绊了……我一个大跟头……”
接继,小张对李宁说:“别照,你别……只管照我。”见人越来越多,他虽不再害怕,但因秋夜寒凉,使他只穿短裤,犹如**似的身上,在不断地打起战栗。同时,见人群里,也掺有不少的女性,更觉着尴尬和害羞。再说,他还是个未曾结婚的人,此刻,也的确是太狼狈了。
再次对李宁求告似的说:“你别……别只管照我好不好?反正……是人……是鬼……我确实没见有什么出来……”
大家均都闹不明白,在今夜发生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宁移开光柱,又问小张:“叶科长,他已被人打昏死过去了,可是在房间里,又不见坏人的影子。你这个胆小鬼!是否吓蒙了眼,没有看清坏人跑掉?”
“什么叶科长?叶科长一大早就出去了,人到现在……还没见他回来,是在什么时候……被坏人打昏死?”小张不能明白。
李宁没好气的,就对他说:“嗨!你这个胆小鬼,难道……你真的被吓神经了不成?你进房间里看看和辩认一下,然后,再仔细想一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糊涂、茫然、莫明其妙。除几位主要的领导、和本单位保卫科的几人之外,再其他人,均都又兴味素然地离散……
叶春林于当夜,就好象“死活宝”一样,被送进市中心医院,躺在外科202房的4号病床。
经医生初步诊断,该病员从表面看,他主要是摔伤:虽然全身呈有多处,是轻重不同的伤情;但还不致于能使该病员休克。
该病员,应该还有其他不明的原因:如遭遇意外的突然惊吓;或是在某种情况下,遭受到冷酷的严重打击;或是在恐惧下,使精神上过度紧张,突然引患心力衰竭现象;或是在其他特殊情况下,所造成的原因,使其大脑神经紊乱,意识阻滞,而导致该病员出现间歇性的休克。
医师们做出的诊断结果:其中对该病员,他并没有酒精中毒现象。
而叶春林单位的人,均都认为,他是因酗酒后骑摩托车,摔坏了大脑的指挥神经,或是脑震荡后遗症,才会出现象这样的症状。可是,医师们却否认了这一点。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暂时谁也不清楚。
他是因为疲劳过度,精神过分紧张,是在心怀鬼胎,思想无比空虚和胆怵下:又连续遭受意外的恐怖袭击、和强烈的惊吓刺激,属于特殊情况所造成的原因,使他这一异常反映,于生理上是正常的表现。
在前一天,叶春林骑着摩托车,一大早就出发,几乎奔驰了一整天,连摩托车都有点吃勿消,何况,他还是个四肢不勤,于平时又缺少体力锻练的人。另外,他在当天夜里,还曾干了一件心怀鬼胎,蓄谋已久的行窃案,本在心里就已虚惶、惊惊恐恐、和抱有一种侥幸的心理共存。同时,在三道口,又突然撞遇上,高大海所摆弄的“恶作剧捉弄:“死熊的活坐像”——它正在张牙舞爪地撕巴着一具“尸体”。
在阴天黑地的夜幕里,摩托车贼亮的光柱下,使他思想上毫无有准备之中,猛地间撞遇到这样一幕惨景,试想,怎能不让他唬破胆,下掉三魂六魄?精神上要彻底崩溃!自然,车翻跟头,人摔轱辘,就连跌带吓地昏死过去。
他原本是想着,对今天所做的这一犯案行动,也是早已经过深思熟虑,记划周详,作案的手段和经过,他是很自信的,认为鬼神难料,天衣无缝。
虽然如此,但因做贼心虚,所以,使他所抱着的侥幸心理,却难能除却案后的余悸。一路上都在思忖着:“如再无第三人知晓,我今天的秘密行踪,那么,就可平安无虑地逃过这一关。”
那能料知,天理却不容他有丝毫的侥幸,早就已巧安排好了,是几乎要他小命的,这一悲剧插曲。对他来说,大有塌洞的危险和“灭顶之灾”。
所以,他含着仅剩的一丝游气、和惶惶不安的虚惊!以及,在还余有的这逃难的勇气下,硬坚持着,总算是赶回到行里。
因此,他于沉昏迷懂的意境里,如何再能经受得住,象小张那样突然间的惊呼和鬼嚎?在他揣有恐怖和余悸的心里,不亚于是再次走进了恶熊吃人的场面。此刻,对他来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