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搞的?真不知爱惜……”
当他在抬头间,这才更为吃惊不已!见叶春林一副灰头土脸,这边的半个脸,已肿胀的肥大、扭曲,严重变形失态。在从远处映射过来的灯光里,看不出是青还是紫。凭他这张半人半妖的阴阳脸,李小虎也不好再说什么。
见叶春林很费劲下,极为不容易的,总算是从摩托车上跨下来了。李小虎赶忙抢上去,把几乎要倒地的摩托车扶住,支在原地。
叶春林是一副头重脚轻,步子不稳,一摇三晃,磕磕绊绊,迾迾趄趄,话不说、屁不放,就象是‘浆子官’,又被误灌了稀屎的那样,一种叫人说不上的别扭跟难受劲。
他什么也不管、不顾,在蒙里懵懂下,还总算是摸进大门,仿佛半死不活,又宛如是扭秧歌的小丑,边一路舞蹈着,边朝后面的住宅区而去。
李小虎收回视线,又瞧看他的‘幸福’,只好憋着这股霉气,捂在腹中自消。若实在气不过,可经后门排放。一是他不能随便就离开岗位;二是他不想搀扶叶春林,就由他自己去个球!
宿舍的门,没有从里面推上暗锁的扣销,叶春林摸着圆把手一拧,门便打开。
同宿舍的小张,已不知做过几场好梦了,此刻,他正熟睡得深,若将他背走,都不会有知。
叶春林没有摸灯开关的位置,是不需要亮灯,还是忘记开灯,或许是顾不上。
他觉着脑袋,已沉重地难能再挺住,只想着要睡觉,需要赶快点躺下来。
不料,在昏头转向下,他弄错了方位,竟摸到小张的床边,仿佛完成了一场艰辛的使命,终于该卸掉包袱了,就朝着床上一头攮下去……
“啊——!”
“啊——!”
几乎是在同时,忽然乍起两声惊呼:
下面被砸的人,如是梦中惊魂,发出一声惨叫!
上面砸人的人,就象鬼哭狼嚎,撕喉裂肺!
小张正在熟睡的甜梦中,就于突然间被重物砸醒!在惊魂失魄下,欲要挣坐起来,不料,就在同时,耳边也是“啊——!”地一声惨叫,其恶嚎声变腔失调,人鬼难辨。接继,又听“扑通!”一声。
小张是从梦中,被突然连砸带吓醒的人,于一时间,又如何能分辨出这是怎么一回事?在惊慌失措下,便即刻跳下床,就要跑出房间。
“扑通!”不料脚下,被“鬼现身的尸体”,又狠绊了他一个跟头跌。
“啊——!有鬼、有鬼!”小张不顾一切,连滚带爬,边叫,边象夺命抢魂一般,只穿着短裤头,就只管跑出来。并大声喊:“来人——!来人、来人啊——!闹鬼……闹鬼了……”
“喊完,他就再也支持不住,两腿一软,双臂抱肩,象筛糠一样瘫坐在墙根。只听自己的上下牙,放佛似机关枪,“哒哒哒”地打起架来。
他这位被人送绰号“小秀才”的文弱书生,在平时里,就一贯是胆小如鼠。此刻,对不明所以的“闹鬼现象”,如何能叫他挺得住?
在刹那间,市东街农业银行后院住宅区,就仿佛夜空里“煮饺子”,潏了锅了似的:灯光乍亮,人声鼎沸,争先恐后的人,见从临近左右,边暄嚷着,边朝这里涌来。
一栋房子只隔着两间的警卫李宁,听到喊声,他是最早一个夺门而出,手持电击照明两用电筒,喳喳乎乎地叫嚷着:
“在那、在那?贼人在那!逮住他、逮住他!可别叫他跑了……”他以为是闹贼。
他忽然照见了墙根的这堆“狼狈相”,就更加惊怪地大声问:“哎呀!是小张?咋回事、咋回事?是被贼扒窝了?贼人,他是往那个方向跑了?快指给我,是什么人?有几个、快点啊……”
小张被他象一阵机关枪似的发问,弄得晕头转向,即不明他为什么要象这样问?也不知该怎样回答才好。只用手朝着自己宿舍门一指:“还在……还在里面,没见……出来,不知是人、是鬼……”
李宁不等小张说完,象一位勇敢的猛士,就朝着小张的宿舍里冲进去。在嘴里大声地喊着:“不许动、不许动!……”但他心里如是敲鼓,头皮发挓,浑身汗毛孔如冷风侵入,不由打着战栗。
此时,已有众多的人,都闻声赶过来。只片刻间,便汇集成一堆,嚷的、叫的,见有人在手上,还扬举着明晃晃的菜刀。
李宁一手持手电筒,一手攥紧拳头,当他冲进房间,首先发现地上,是歪躺着一具“尸体”,不禁使他毛发悚然。
硬着头皮,情虚胆怯地走向前,经仔细照看下,从其半个脸和身材、衣着,才辨认出是叶科长。以为他是同歹人搏斗牺牲了,或是被歹人打昏死过去?立即精神更加紧张起来。
边继续乱喊着:“不许动、老实点!不许动、老实点!”边晃着电筒的光柱,退身到门边,够手开亮灯。
然后,就在房间里迅快地闪跳、旋转,边瞧看着门后、床下,边寻找贼人躲藏在那里?因他听小张说:“没见……出来……”
从外又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