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句罢了。一位孤老人家,活的很不容易,自然叫人同情、怜悯,想关心他。”
显然,大海是不愿对不喜欢动脑子,又在嘴上,不能保守秘密的子明说实话。
停顿片刻,子明忽然站起身来,对大海说:“难怪,我在傍黑回去那趟,还在这里,曾专意下转悠几个圈子,又喊又叫,却怎么也寻找不见你的人影,还以为你早就赶回家了。谁知,原来……你是逮住嫂子啃起来没完了……”
大海有点含怒,就争辩说:“呔!你‘小白脸’,是在胡说什么?要知,从野果子沟底到达这里,离距大有十多公里,试想:在这百草已经枯萎的秋天里,一路旱地不能助滑,何况大部分的地段,还是砂层戈壁。把大熊拖到这里,是要费多少气力,需要多少时间?你记算过没有?天傍黑时,我们还在‘老根据地’,正赶做旱爬犁,如何能听到你叫喊?可别瞎猜,冤枉好人。”
子明见他越是发急,就越是要相逗:“瞧你急的,听说过‘纸上涂鸦,越抹越黑’吗?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真不知你心惊什么?你就是要把嫂子啃进肚子里,再屙出来,我还是把她叫嫂子。”
子明说完,用手电筒照着看一下表,见已是午夜三点过一刻。就对大海说:“已三点过一刻,都半夜了,回吧?明晚,你再好好温习你的甜梦。”
大海边站起来,边说:“我们就还用老法儿。”
把两辆自行车并排放齐,就用拆掉旱爬犁的木棒,在自行车上面,反复横竪扎成一个“井”字,两辆车把之间,也横加一木棒标直,牢固住它们的统一定向。
一切弄好之后,两条彪形大汉,并不费什么气力的,就将大熊抬放上双车的“井”字。继又扔上十几只兔,即刻推车载熊,徒步回家。
一路走着,子明对大海说:“那年你跟‘欧亚’干仗,一时间传播得满城风雨,家喻户晓,老少皆知。这次,又打死了一只猛熊,瞧吧!人们不把天都要‘煮开了’。那位‘姊妹大茶楼’的、‘铁嘴钢喉’史老头儿,若探知到这一消息,必定会连夜下编排‘故事段子’,不知他要怎样演说?必定生意红火、兴旺,可以再盖一座楼了。
他不只是演说:‘景阳岗武松打虎’;‘卖油郎独占花魁’;‘斗牛虎力败欧亚’等等。今回,又该加演‘斗牛虎果子沟打熊、无意中猎奇拣媳妇’。到时,我也去占个好坐位,买一碗盖碗茶,要听他对你又是咋吹唬……”
一声低沉的“雷鸣”告诉他,子明才知大海本事真多,手扶着车架子,脚下照常奔走,嘴上却打起了呼噜。同时,也知他在前面,是白磨了一阵嘴皮。
因一路都是下坡路,虽说基本上是子明一人推车,但也在很快下,就返回到城郊榆树林边。
子明看表,见才七点多钟,到家在即。
正奔走间,突然乍起一声暴喝:“站住!”
接继,就听“嗖、嗖、嗖!”地,见从树林内跳出来一伙蒙面歹徒,有十几个之多。
在此同时,大海也被吼声惊醒,猜知是遇上强人了,被歹徒包围在核心……
人若是活的生物钟,那么该叶春林,是被严重的损伤了钟体,所控制神经机能的发条,已经彻底紊乱。
叶春林现在的情况,可从下面,赠给他的这首诗里,即是不能全面概括,但也可以略知大概:
行踪鬼祟瞒人知,歹心难测藏奸耻。一场虚惊唬破胆,阴间阳世罪不释。
于午夜一点零五分,叶春林如逃兵败将,狼狈不堪地总算是赶回来了。
值夜岗的李小虎,正在担心和焦盼,猜叶春林,一定是又摔坏了他的摩托车,因到这时候了,还仍不见他返回来。
忽然,听见好象是他的摩托车,因只清洗过一只排气道,所以,摩托车就象人感冒一样,只有半边“鼻子”呼吸,发出极不均衡的欢与闷。
李小虎心里一喜,这才把又紧张、又担心的情绪放松下来。暗在心里庆幸:“谢天、谢地,只要我的‘幸福’完好无损,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叶春林这家伙!简直就是不讲信誉的大流氓!”
他突然吃惊地,不由又睁大了眼睛,嘴上也自言自语地发出声来:“怎么只亮着一只转向灯?在这样顺直又宽阔的大街上,难道,都是在转弯不成?连大灯也不开。这个家伙!他一定是又喝醉了。妈的,真是个玩世不恭的混子!下次,决不会再借车给你……”
摩托车的速度,耳听目见,在片刻间,就已奔驰到他眼前:
“唝呸!”
车没摘挡,是硬刹车憋熄火的。而且,还差一点连人带车,就要撞在大门旁的水泥墩上,险情已到百分之九十九。
“哎呀!你……你?”李小虎惊得叫起来
他走向前的第一眼,发现摩托车的大灯,原来已成了黑窟隆!心里似被蝎子蜇了一下,痛得直打哆嗦。
心里这才明白,:“难怪,怎么不见他开大灯,原来,敢情就连耳灯也仅剩下一只……”
由然,使他升起一股烈火怒焰,冲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