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郡尉向他们要起头人来,部落人的脑袋都大了,大厨子说头人和外人勾结出卖族人保命,现在这些外人却还要向他们要头人,这些不开窍的脑袋呀四处找寻大厨子,他们发现大厨子给控制在一个角落头破血流的。
大厨子在这一场打斗中是最可悲可怜的,他照两跟随的话怂过火并没给两跟随放过,两跟随挟着他同大伙一同冲了来,他见厨子们和族人打成一团,那就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呀,他的心受不了就去扳架,他想说出真相,混乱中他无法说,他夹在中间左右挨打,给打得头破血流狼狈不堪。
曲贝伤心过度,他软在地上呆呆木木,他万万没想到父亲会惨死在自己人手里,是他曾经无比信任的人。小队长看到他觉得他是世上最可怜的人,他想帮曲贝,他不知郡尉会对曲贝是什么样的态度,他试探着询问起来:“现在可以肯定头人已死,这些人该怎样处置?特别是他。”
“按大秦律法他们都得死,他们是叛民。”郡尉的回答引起骚动,被控制的部落人徒劳地挣扎,他们愤怒的又失去理智,嘴里又开始骂曲贝和头人出卖绝了族人。
“叛民说不上吧,他们就窝在这,没攻下别的地方半寸半分地。”郡尉搞不懂小队长为什么要帮这些愚蠢的部落人说话,十几天的囚禁他就这么不在乎,还有差点就完蛋的队伍。他认真盯看小队长打量他,“别这样盯嘛,这事关系边关安稳得慎重,得请郡守来一同商议下嘛。”小队长说这话真意是想拖延下时间,他好将这里面的实情能完全如实展开,现在这里呆着的每一位,特别是郡尉该让他为这些部落人考虑。
当务之急首要做的就是找着头人尸首,得让这些还蒙在鼓里的部落人明白他们是被骗了,从而使他们能和曲贝一条心,同时也能使郡尉知道他面对的是一群被诡计愚弄的部落人,“头人在哪?”小队长威喝两跟随,两跟随死不应口,守兵打破他们的僵持,他们报告:“黄昏时分我们听到有人喊曲贝,好惨的声音。”
“哦,在哪?”
“不知道,我们就在这段路,听到似从上方传来的,但去看又没看到什么。”
小队长被头人带过看大雪山,一下子想到那个可看到大雪山的最高位置的丈道,他赶忙上前摇醒曲贝:“你不是想知道父亲的情况吗?那就去可看大雪山的最高地方。”
曲贝抽噎一声醒了般睁大眼睛,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了,小队长示意将所有的被控部落人也一同押往,这点上郡尉没有异议。众人跟着曲贝,他走得真快,最后是跑起来,大家跟着他跟着他动作。
头人的尸首掩在夜色里模糊呈一团灰白,火把照过去曲贝凄嚎,他的父亲已死多时,身下的血将尸首冻住在石板道上搬动不得,他的双眼大睁嘴角紧皱,一副痛恨无比死不瞑目的遗容,可知他到死亡最后时刻是痛恨自己当断不断后悔莫及。
头人竟会这样死去,郡尉叹息声,他命人将尸首撬下搬进屋去,给那些部落人好好看看。曲贝昏死过去,小队长将他托付给堂哥军医全权照看。他先郡尉下手,郡尉只得由他做主。那些蒙在鼓里的部落人看到头人死相,个个才明白过来他们的确是被自己人所欺骗,他们冲着大厨子怒吼,冲着两跟随咬牙切齿。那七个被骗的跟随挣扎着束缚挨过去踢上几脚,给郡尉的兵拽过去,回头还要破口大骂个“白眼狼”
曲贝在堂哥军医喂过水后就醒了,跟小队长一个战线的厨子们,在小队长强烈不满抗议下给放回厨房,是他们给堂哥军医手里递上暖和的水喂进曲贝的嘴里,他们见曲贝醒了无比欢欣,他们个个都要轻声呼唤下“王子”。
曲贝这一醒来眼睛饱含泪水,但他没有哀嚎,没有愤恨无比的表情,没有躁动他的身体。他静静得带着哀伤的气息站起身,走到烧有热水的大锅旁揭开盖,弯腰取了放旁的木桶,一瓢一瓢舀起水来直到装满。曲贝舀满水犹如飘魂般离开厨房,来到父亲生前住过的屋子,床头上老是叠放有一叠的衣服,从里衣到外袍都有,每次看到时都会奇怪,但现在他懂得这是什么意思。他找到一把梳子放在这一叠衣服上揽抱在怀里,他又回到厨房,这下他开口了,他恳求帮他将热水桶提上,这一刻厨子们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他们带上该带的泪水涟涟跟在他的身后。
曲贝向兵多的地方走去,声明他要见他的父亲,郡尉的兵要他等着,他们飞速向郡尉报告请示。小队长和郡尉就头人的尸体争吵,郡尉想要兵们抬上头人的尸体,押上被控制下的部落人,去向其他还未给给搜抓起的“漏网之鱼”们示威。小队长强烈反对他的想法,说人已死,这样做是不道德,是卑劣的行为,是让矛盾更激化的丑恶举动。曲贝要来收殓父亲的尸首,曲贝这么快就醒了,小队长没有料到。曲贝收殓父亲,郡尉倒要看看他是怎么个孝心法的。他们俩停下争吵全都从头人的尸体旁离开。
曲贝进来,他拒绝身后想帮手的厨子们。头人僵硬的尸体很难搬动,曲贝孱弱的身体根本搬动不起,他流泪跪在父亲身旁,一遍一遍深情呼唤着父亲。无法用科学来解释这种现象,发硬的尸体在亲人的呼喊下会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