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利器在身,他们觉得没有可抗衡头人的底气。
两个跟随偷眼瞟头人,发现他又转过头去看大雪山了,难道是他们多心了吗?两个跟随想着互相交换下眼神,他们又想是多心了,还挺直了因害怕弯曲起的腰身。他们听到头人的叹气,是重重地叹气,看到他缓缓得带着沉重转过身来,眼睛直视着他们了,他们听到头人说:“大雪山不管什么时候来看,都好似变了,其实他都没变,高高耸立,白雪、冰层覆盖住他的整个身子,圣洁呀!要是人的心也象大雪山永远圣洁该多好啊!——你们为什么要害我的贝儿?!”突然的厉问将两跟随击懵了,他们的腿不由自主簌簌发抖,“你们为什么要害贝儿?他跟你们可是曾经的玩伴呀,他对你们横过吗?他对你们狠过吗?为什么?!”
一个跟随脑子转过来,可他赖事不承认:“您说什么?我们听不明白都糊涂了。”
“羊肉汤里你们下了药,为什么要害我的贝儿?”头人愤怒极了他拔出刀。他的身手了得,两跟随是知道的,他们现在又无刀可对,吓得“扑嗵”跪下地,可他们的嘴还是硬着:“哪有,哪有,您不能冤我们呀!”头人一听还不承认恨得咬牙切齿上前要杀,就听极快地转话,“是下了毒,我们嫉妒!十年,十年我们跟随着您,将您当亲爹一样的来效力,可您把我们当儿子却是假的,曲贝一回来,您就将所有的爱给他,这太不公平!”
放到以前的头人,他的心比狼还狠,他会毫不犹豫将这两跟随杀了,可现在的头人,特别是在曲贝回来后,他的心越来越软,越来越柔。他想杀两跟随却心软得下不了手,想他们十年一心一意跟随他,想族里人越来越人单,想他们是不多的后代,想他们还未留下延续的血脉。他越想拿刀的手越软,最后刀一沉他最终放下举起的屠刀,重重地叹气,他开始苦口婆心:“咱们族人口越来越箫条,再不团结在一起只怕会全没有立足之地,头人这个位置必须是咱们族人来坐知道吗?贝儿做头人对你们有坏处吗?他心善不喜欢奴役人,愿意人和人平等,他不喜欢算计耍诡,他就是坐个空架子样的头人之位,因为他不会抓权,相反他却会在族人落难时担起责任,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要加害他,他可是跟你们从小玩到大的,你们就一点不念这个情吗?我不杀你们,原谅你们下毒害贝儿,我希望你们也能放下嫉妒之心,协助贝儿做稳头人之位,稳住咱们族群在这的根基。”
两个跟随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落泪点头称是。头人心力交瘁,他觉得他头痛身疲力乏,他滑坐在石板上喘气,使出劲挥手要他们走,他想一人在这静一静。
放虎归山。两跟随一点不念头人不杀之恩,他们溜得快操上刀。他们恨恨的心思想凭什么是贝儿做头人,换谁都可做稳,特别是他们更是能让族群发扬光大。这世道就是要狠,服刀的人比服嘴服道理的人要多,曲贝软塌塌的一个人,只会让族群被别族欺负踩在脚下。头人这个老家伙,鬼才知道他会不会反悔,他又惹上这么大的事,反正离死也不远了,还不如干掉来个偷天换日。
头人望大雪山老觉得一阵阵寒意直往后背心里钻,不禁回头看看身后,什么也没有,这短短的一条窄道就是想藏个小虫虫也难。太阳就要落山了,或许这便是觉得冷的缘故吧。头人拢住身子想到没杀的两跟随,他心中掠过一丝不安,想他该呼上两人立马带在身边才好。
头人决定现在就回去带上两个跟随跟在身边,门打开一刹那,一道寒光迎面扑来,头人猝不及防猛然跳起来躲避,寒光撞向石壁“当”的一声——是刀!头人惊慌下拔刀,慌张的力道聚不拢到手腕上,去挡又一道寒光时显然无力,给击碰得只能往后踉跄一步。这下他看得清楚是该杀的两跟随要杀他,这一看清楚他心中顿时凄楚,两个比狼还狠毒的人呀,他还指望他们改变扶持贝儿。头人迸力大喝手下着力,回击那一刀比一刀夺命的刀,他坚守着他站着的阶梯,尽显宝刀未老的气概。
对头人已经下手没有回头路了,两跟随死死咬住头人,必须杀死头人!他们越发手上发着狠,他们正年轻,他们俩个对一人。头人毕竟老了,这些日子又耗去他过多的精力和体力,时间拖延下他越发哀败,他累极了渴望奇迹,有人来救他帮他一把。肋下剧痛,渴望的奇迹破灭,他中刀了。剧痛使他恐惧,恐惧让他绝望,绝望令他无力,他手上的刀给击落,他慌得逃。短短的窄道让他无路可逃,情急之下他想到小队长曾经跳下去过,他想也这样逃命。穷凶极恶的两跟随抓着他的衣袍令他无法跳下,他被那死神的力道拽住,他急得大叫:“贝儿!贝儿!贝——”“嚓”代替下“儿”,汩汩的鲜血令看着的上天不忍入目,太阳“轰”落下山去,黑暗罩住这一切。
“我爸在叫我!我爸在叫我!”曲贝发了疯般嚎叫,迸发出全身的力量在堂哥军医怀抱里挣扎,他的双手又拍又打,腿踢蹬,以至于将旁边的药罐子踢倒,炭火给那药汤浇的灰灰飞扬,旁边的两军医给迷了眼睛。两个守兵见状冲了去挟了曲贝,堂哥军医抽出身来,搂抱住给打疼,痛得要弯曲的身体,他怒着丰法兽:“你说完了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