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厨子嗫嚅:“你们是来端羊肉汤的吗?”
“就是,这么迟才送来,我们还想催呢!”两跟随凶神恶煞般一个回答话,一个就抢过羊肉汤。大厨子一脸的悻悻回转了身,两兵没跟他向后转,而是跃过他的身影跟在两跟随后,答话的跟随一个转身挡了他们俩:“站住!好大的胆敢随意招摇!”
“哼,凭什么你们端的,我们就端不得,怕我们吃了去,就不怕你们偷吃。”
“什么什么,你们竟敢这样想我们,你们是囚犯!”
“哈,囚犯,你们就不是囚犯吗?你们躲进这给我们的大军围着,就跟个地老鼠一样不敢出头……”两兵一点不示弱,他们不仅反讥着还强悍地推这跟随,推的这跟随根本站不住脚,一步步往后退,这跟随给他们推的发火了,“唰”拔了刀。有利刃在手他横了,这下轮到两兵往后退,最后干脆来个示弱,转身极快回到厨房。看到他们落荒而逃的样子,这跟随得意得哈哈大笑。
羊肉汤端来了,头人不让曲贝吃,他不想让宝贝儿子在受毒害,他要儿子装吐迷惑下毒之人。曲贝不这样想,他认为他该吃上几口,不吃怎能知道这次下了毒没有,不吃就不能让小队长去判断是谁。羊肉汤有毒,全程盯着羊肉汤这下是个不难破的事件。羊肉汤的行走路线很简单,大厨子端出厨房之后,两跟随端了去。大厨子端的汤一直没离过两兵视野,他没下毒的机会。两跟随接了去后,羊肉汤脱离两兵视线,不用想都可得出两跟随是下毒之人,合谋同伙。
头人痛入心扉,这两跟随他是喜欢的,经常带在身边,他们俩跟曲贝年纪相仿,是曾经的发小,玩在一起的伙伴。曲贝离他而去后,他几乎将他们当儿子一样来看待,有什么危险事也极少派他们去做,也算是对他们呵护有加。然而却是这两人加害儿子,这是为什么头人想不明白。
曲贝以身试毒,头人忧着他的身体,这时候他内心里反而相信起那些外人来,他要儿子出去,去找堂哥军医解毒,他要儿子好好听军医的,要治好身体在回。曲贝一心想替父赎罪,他还想着郡尉找郡守商谈下了吗?他没多想父亲的话,同意父亲的建议出去,他要见郡尉。头人亲自给曲贝开启的密道机关门,他看着儿子走出门去还回头看他一下,他喜欢儿子对他依念的神情,这让他感到是种幸福。
为了安全起见,郡尉要求郡守住在驿站里,他是带兵的,即使是他的上司,这时候也得听他的。今个一大早郡尉跑了来抛给他个棘手问题。问题太棘手搞得他吃啥啥不香,想多喊几个人来商量,无奈何这里没有三老、啬夫、游侥可喊,就他和郡尉,就他们俩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敢拍板。
曲贝心伤,他为父亲尽孝的念头难以实现,他要回去堂哥军医拦下他。他的毒还未解,做为医者怎能不尽医责。丰法兽和喜法兽探软索廊道回来,他们看到曲贝忧伤落寞的样子坐在鱼皮大氅里一动不动,猜出他的为父抵罪无法如愿。堂哥军医看到他们,第一时间告诉他们下毒之人找出来了是两个跟随,
丰法兽是从昨晚就开始认真思考发生在这的一切问题,他说出来的话听到谁耳里都会想他思考的何尝不是,他象智者又象先知又象侦探,他说:“软索廊道一上一下,上的那条道并不跟你所进的秘密进口相通,是个障眼法,下的廊道绕山却又戛然而止,让人误以为未完工,其实已完工,秘密进口是在其中的一点,故意继续修过去就是为了迷惑别个的思维。思维惯性以为是在路的尽头,当然我得承认我并没找出在哪个点。好啦,曲贝,你被人下毒我看最悬的是你父亲,现在你们已经知道谁是下毒者,你父亲一定会当面点出,狗急跳墙,事情败露,难保下毒之人不对你父亲举起屠刀。”
曲贝呆不下去了,他急切着要回去,堂哥军医不知有多恼火丰法兽的“烂嘴巴”,他好不容易拦下曲贝,却又给他这一搅合又得重新一番劝阻。丰法兽把住给堂哥军医抱着的曲贝,他似还嫌事态不够严重还要继续刺激曲贝脆弱的神经:“你不能一人回去,你回去就你这体质根本救不了你父亲,相反,你还会遭到毒手,也是你父亲不想看到的结果,你应该明白你父叫你出来的真实意图,他一定想到他跟下毒之人摊底万一的结局,他将你打发出来就是防万一。”
聪明的丰法兽想的一点没错,头人的心思就是这样,他想他们已经下毒给儿子,如他解决不好下毒的他们,穷凶极恶的他们也会对他下毒手,如他不幸了,儿子只能是被宰的羔羊。人就是情感奇怪的高级动物,明明心中想到事情的严酷最坏面,偏却又抱上不切实际的希望。
头人送走曲贝,他返回到他的宫殿,他叫上两跟随陪他去看大雪山。太阳西落,大雪山给夕阳映照的如同少女的腮红红润润的好看。头人欣赏一会转头询问两跟随:“大雪山美吗?”两跟随回答美了他又问:“大雪山圣洁吗?”两跟随点过头了,觉得头人今个是怎么了,象是话里有话似的,琢磨吧又琢磨不出个所以然。他们有了紧张,甚至有了恐惧,在踏上这来看大雪山时,头人提出过看大雪山无需带刀吧,于是,他们解下身上的配刀,身上空空地跟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