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吧,带着深深一起。”
“斯睿玘呢?”一下一下地拍着君醉月的背部,封暄琛眼底浮现隐隐的笑意。
“相信我,深深会和他解除婚约的。”现在都不见人影,斯睿玘算是彻底斩断了百里景深对他的迷恋。
“一切都听你的。”封暄琛吻着他的脸颊。
“盯紧那些老狐狸吧。”君醉月在他颈上蹭了蹭。
“我已经加派了人手。爷爷的告别仪式快要开始了,我们过去吧。”
“嗯,我去换衣服。”
细密的小雨滴滴答答下了起来,伦敦的天气,总是变幻莫测。
君醉月的人将新搜集的材料交给了纪菥蓂,离君醉月给她打电话仅过了一个小时而已。
在赞叹他们高效率的同时,纪菥蓂的心也宽慰不少。百里宏去世,仅有百里景深一人,如何面对如狼似虎的旁支?有君醉月作为后盾,百里景深的处境不会太难。
她将斯睿玘约到一个咖啡厅。他还在国内的事情让她感到愤怒,却又觉得是意料之中。菊橘出了事,斯睿玘怎么可能有心思去英国?连她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的事,为什么百里景深一直执迷不悟呢?但是,她根本没有办法劝阻她。因为,曾经的她,也是这样。唯有当事人自己想清楚,否则,谁也没有办法改变她的心意。或许,这便是先爱上的人的悲哀。
“找我什么事?”即使在同一个学校,经常在各色宴会遇见,纪菥蓂与他也没有什么交集,这时候把他约出来,实在是奇怪。
纪菥蓂将一个牛皮纸袋推给他:“于菲菲派人守着菊橘的母亲。”简短的话语却蕴含着丰富的信息量。
斯睿玘脸色一变,拆封细细看了起来。
“为什么要告诉我?”将所有东西收好,斯睿玘神色一凛,锐利的眸子锁住纪菥蓂,试图找出她的情绪波动。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纪菥蓂也不隐瞒。
“那个人,是谁?”斯睿玘想不出来,在K市有谁能够不动声色地在极短的时间内查出这些东西。
“与你无关。我只想看到最公平的结果罢了。”纪菥蓂看了一眼还在冒着热气的咖啡,放下一张百元大钞。
“是吗……”斯睿玘的眼神深邃起来,凭这些东西,完全可以扳倒于菲菲,甚至,顺藤摸瓜让于家元气大伤。于家这十几年发展迅速,无非是因为官场有人。那牛皮纸袋里,不仅有于菲菲让人明目张胆在医院里把菊橘带走的证据,更有,于家人贪污受贿的铁证!
但转念一想,他对菊橘未免有些愧疚。
明明知道她自尊心极强,却未曾深想,直接就相信她的话,恐怕,已经伤了她的心了吧?
这般想着,他再次改签航班。不光是为了菊橘,更是为了打压于家。
之前的毁琴事件他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于菲菲,这下,有了这些东西,就不怕于菲菲再出什么花招了。于家自顾不暇,谁还会为她费心思呢?
将所有的材料交给斯复杰,斯睿玘打算去菊橘母亲所在的医院一趟。
“睿玘,你什么时候去英国?”收好文件,斯复杰显然更加关心另一件事情。
“再等几天吧。学校里还很多事。”斯睿玘已经想好了。
“斯家驻英国分部的经理会出席葬礼,但是,景深在意的可不是这个。”斯复杰语重心长,他有种预感,斯睿玘要是这次不出现,和百里景深将再无可能。
“……她会理解的。”斯睿玘思考半晌,艰涩地吐出答案。
“我不干涉你,只希望你不要后悔。”一丝黯然从斯复杰眼里闪过,忽而逝。
“我知道了。”斯睿玘点点头,大步走出斯复杰的办公室。
而后,他驾车到了菊橘母亲所在的医院。
高级病房里,菊橘细心地为母亲擦拭着脸颊、手脚,原本雏菊般温暖明媚的笑颜被忧郁代替,像是失了水与阳光的鲜花,憔悴黯然。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内疚在心中翻涌。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他给风纪部打了电话,把处理结果押后。
百里宏穿着得体的笔挺西服,手握权杖,神色安详地躺在西式的棺木中,仿佛睡着了一般。如他所愿,人生的最后的一个阶段,他依然优雅而有威势。
百里景深一袭纯黑的长裙,腰背挺直,展现着良好的家教与风度。
来吊唁的人很多,有与百里宏一起开拓疆土的百里集团元老,有百里宏一手提拔的年轻精英,甚至,与百里宏竞争了大半辈子的对手。
大家静静地坐在教堂的椅子上,听牧师为百里宏祈祷,听他述说百里宏的事迹。
最后一排不起眼的角落里,身穿黑色西服的君醉月与封暄琛双手紧紧相握,注视着台上百里宏的照片。
教堂的门被打开,来人逆着光站着,打断了牧师的话。
所有人都看向门口,百里景深侧过脸,帽子上的黑纱掩盖了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