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证据证明?”斯睿玘翻动着手中风纪部部长呈上的材料。
“这,就让菊橘来说吧。”于菲菲轻哼一声,纤纤玉指直指菊橘。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直沉默不语的菊橘身上。
“我……”感受到如芒刺在背的各色眼光,菊橘冷汗直流,而一想起于菲菲的威胁,她只好破罐破摔了:“的确是我做的。”
此话一出,于菲菲笑得尤为得意,斯睿玘则是不敢置信。
“菊橘,你说什么!”他抓着手中的纸,一道道狰狞的皱褶仿佛他此刻的心。
“毁琴的事,是我指使他们做的。”菊橘似乎镇定了下来,虽然依旧低着头,声音却不再带着颤音。
“为什么?”听到她再次亲口确认,斯睿玘坐回椅子里:“难道是有人胁迫你?”他锐利的眸光直射于菲菲。
“不……没有……是我妒忌百里景深。我想获得公主选拔赛的冠军……”感受到斯睿玘的失望,菊橘艰难地润了润唇。
于菲菲嘴角的弧度加大。
“你们先出去……”斯睿玘努力心平气和地对其他人说。
众人鱼贯而出,最后走的于菲菲朝菊橘所在的方向勾了勾唇,踩着优雅的步伐离去。
风纪部办公室的门被关上,斯睿玘走到菊橘面前,他的身影遮挡了她的阳光,眼前倏地暗了起来。
“菊橘,告诉我,真的是你做的吗?”斯睿玘没有蹲下来,就这样站着,逆着光,他耀眼得似乎阳光都只是他的陪衬。
“……是。”沉默许久,菊橘还是吐出肯定的答案。
“没有人胁迫你?告诉我没关系的,我可以保护你……”斯睿玘试图做些什么。
“没有……”菊橘的手握成拳,而后松开。
“为什么……”斯睿玘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为什么……斯睿玘,你是我的男朋友,我在咖啡厅被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迫去酒吧当服务生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差点被强暴的时候,你在哪里?”菊橘双手掩面,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她以为,他还会像以前那样,不顾一切保护她的。想到往昔种种,她无比委屈。
“这一切,与你毁掉深深的琴有什么关系?”斯睿玘到另一边的沙发坐下,用右手的拇指与食指按着眉心。他曾经要帮助她,是她不愿意接受。她也不想让他知道太多,这一切的错,都要归置到他身上吗?这就是,她的逻辑?
“我要……赢得奖金。”母亲的脸又浮现在眼前,菊橘冷声说到。
“呵,奖金……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这个菊橘,还真的是那个像雏菊一样坚强勇敢、光明磊落的女子吗?为什么,他不认识她了呢?
“那我算什么,你保养的情妇?”菊橘笑得苍凉。她终是看清了一切,与权势相比,她什么也不是。
“这是你作践自己。”斯睿玘摇了摇头,“你等着处理结果吧。”
语毕,他走了出去,留下她一人无声哭泣。
身处英国的君醉月接到属下的电话只是挑了挑眉:“哦?居然内讧了啊……于菲菲果然杀人不见血呢……”
“少爷,我们要做些什么吗?”听到君醉月拉长音的迷人声线,身形壮硕的黑衣男子忍不住抖了抖,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你去查一查,菊橘家里最近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将东西交给纪菥蓂。”摩挲着手机,君醉月笑动春山。于菲菲想要卸磨杀驴他不介意,但他无法容忍伤害了百里景深的人继续逍遥。而菊橘,爬到最高的时候摔下来才最痛,不是么?
“是。”收到满意的回复后,他收了线,转拨另一个号码,指节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秀眉轻锁。
“你好。”好听但透着丝丝冷漠的声音传来,让君醉月忍不住扬起嘴角。
“菥蓂,你好。我是君醉月。”
“君老师?”纪菥蓂的声音瞬间有了波动:“你知道景深的情况吗?”
“她在英国。百里家主去世了,正在准备遗体告别仪式。”君醉月拳头微微收紧:“这次,是有事请你帮忙。是这样的……”
给她讲完自己的计划之后,君醉月也不着急,就这样静静地等她的回应。
“我会帮忙。你和景深是什么关系?”好一会儿,纪菥蓂才给出答案。
“即使失去生命,我也要保护她。”君醉月说着,肩膀上微微一痛,他侧过脸,美目瞪圆。
浑身散发着怒气的男人令他溢出轻笑,将手覆上那温度更高的手掌,他安抚着封暄琛。
“嗯。不过,菊橘……真的要这样捧她?”纪菥蓂摸不准君醉月的想法。
“是啊,先让她尝一尝人上人的滋味。”君醉月唇边笑意盎然,狡诈如狐狸。那顾盼之间的风情撩得封暄琛轻吻他的眉眼。
“好。”纪菥蓂挂断电话。
君醉月放下手机,双手环住封暄琛的脖子:“呐,暄琛,结束之后,我们就回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