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时候外表上挺吸引我的。”看见夫人眼中的委屈,他忙强调道:“只是外表上,可谁知道一到床上我就没了兴致。”
“栗陆镇海,你羞不羞,儿子可都十二岁了。”
“夫妻两个,说这些话有什么可羞的?那个小寡妇看着挺诱人,吃起来却没有感觉。只一次我就没有了要她的欲望了,还是我的桑儿跟我最契合。”
“少在这里说这些不知羞耻的话,我告诉你,如果再有下次,我定会跟你和离的。”
栗陆镇海当时惊慌的模样,是楚无桑一直回想而从未讨厌过的。
“桑儿,我只是想弄明白我为什么那么喜爱和你在一起。当然了,找其他女人来证明,是很对不起你的……”
果真,那次以后,他就不再碰其他女人一毫。
楚无桑收起嘴角的一丝笑意,拉住了那个女人的手安慰道:“你别这样挂心了,过几个月咱们再让老爷上折子请求皇上把他调回来就好了。”
水姨娘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只得点头道谢。
“宝根,你赶快些,不然过会儿他就走了。”蕙绵又一次探出头来,对那个车夫大声道。
“是,小姐。”
这时天空中的风更大了一些,积雨的云也变得更低了。
蕙绵前几天就收到了小厮来愚送的口信:“我们少爷三日后就要出发去东蓟了,少爷希望表小姐可以去送送。”
她当时听了来愚的话,是不准备去送他的。但是早晨醒来以后,看着越来越坏的天气,她又开始来回的犹豫了。“不管怎么样,去送他一程吧。”她最终这么决定。
“小姐,我们应该赶得上的。听说流庄少爷带了两千人马,应该不会走那么快的。”夏香见小姐一副焦急的模样,便说道。
“夏香,你说,这天要下雨的样子,他们能走成吗?”
“奴婢也不知道,不过皇命今日出发,流庄少爷应该会走的吧。”
蕙绵听了便低下了头,尽管她并不知道东蓟是一个如何危险的地方,但是却很担心那个明显是因为她而要上战场的人。
她们出来的较晚,并没有碰上栗陆家出城送行的人。
这时,流庄带着两千人马已经行出城外三十余里了。这两千精兵中,八百骑兵,剩下的均是步兵。人虽不多,但排成两个纵队的人马在云低的伸手可触的天空下,只有用逶迤两个词形容才合适。
“栗陆校尉,咱们得加快行军进度了。这天眼看着就要下雨了,五十里以外才有一处驿站。”一个老兵模样的人,驾马上前对流庄道。
天空已经这样沉沉的压了好久了,像是随时都会下,又像是会这样一直乌沉。
流庄回头看了看远处了无人星的道路,眼眸如天空一样阴郁:她是不会来的。“传令下去,跑步前行,半个时辰后到达和鸣驿站。”他略有沉思,然后大声道。
老兵有些吃惊,若只有骑兵,不用半个时辰就能赶到,可还有那一千二百人的步兵呢。不过他这吃惊也只是一两秒,随即就回转马头,沿着队伍通知下去了。
赶快些,半个时辰后总能到达吧,希望雨不要这么快下来。
行伍里不少人都不喜欢这暗沉沉的天气,可也有些血性汉子希望这暴雨马上落下。暴雨中行军,定是别有一番滋味。
命令传达以后,千百人的脚步声把路震得都发抖了。夹杂着偶尔刮过的凉风,人耳中除了风声,便是这杂沓的脚步声、马蹄声了。
“流庄,流庄。”
骑马在最前面的男子却听见了这明明被压下去的呼喊,那么细,就像一根风吹就断的蛛丝。但是无论这声音多么纤弱、邈远,它却真真实实的冲入了他的耳中。
“你们继续走,半个时辰后驿站会合。”他知道这不是幻想,因为它真真切切,所以他对那个老兵说话时也难掩欣喜与激动。
“是,……”
流庄只听见他应答的“是”,就调转马头消失在回路了。两千人马,无一人侧目而视回马去的人。
“小姐,咱们回去吧。”夏香看着前面快速移动起来的队伍,抬手挥了挥顺风飘过来的尘土。
“宝根,咱的马还有力气去追吗?”蕙绵探身在马车外,也同样看着那些逐渐远去的铠甲背影,问道。
“小姐,怕是不能再跑了。”宝根看了看直喷气的两匹马,答道:“小姐,就算马有力气追,我们也追不上那些兵的。看样子他们要赶在下雨前走到下一处驿站了。”
蕙绵双手做了个喇叭,自知徒劳地喊了两声。
“驿站离这里有多远?”她随即又问宝根。
“小姐,驿站离这里少说也有五十里。”
“咱们去驿站,一会儿下了雨他们肯定就走不成了,我们准能赶上他们。”
“小姐,咱们出门时已经很麻烦了,再走那么远,老爷肯定会更严厉地禁您的足的。”夏香听了不禁大声劝说。
“我既然决定来送他,就一定要送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