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些,别惹是生非,安守本分,两人接过东西,谢了恩赏,欣然领命而去。
等两位保镖出去之后,曾山感到有些疲累,于是回身靠在后面铺好的床榻之上,呼了口气,对恭敬的站在哪里听候自己吩咐的曾亮说道: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啊,哦,父亲,很显而易见,估计我大兄这里有大事发生,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漏夜守住官道查探来往行人了,明显是在提防走漏了什么消息,而住在义庄之中是想掩人耳目不让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和方位,最重要的是我大兄不在,在赶夜路,也就是说事情很有可能是昨天白天才将将发生的,如果按路程论,很有可能是发生在咱们山东境内,我们济南府境内,孩儿愚笨就只想到了这些。曾亮一边仔细思索,一边同曾山分析到。
用赞赏的眼神看了一眼曾亮,曾山前面还说自己的儿子糊涂,现在看来并不是儿子糊涂,关键还是接触社会太少,很多事情都没有明白其中的道道,看看他眼前的这话不就分析的相当不错么。曾山带着教育培养的意思,接着曾亮的话往下说道:你说的有些道理,但关键的两点还没有推测出来,第一,你的哪位大兄所遇到的这件事情,必然和德州城内有瓜葛,他们盘查的对象很明显是要阻止人去通风报信,那么附近有什么地方需要通风报信呢,自然是德州城内;第二,他们所遇到的大事绝对和官府无关,首先你大兄本身就是东厂身份,可以说他在这大明的土地之上,只有他欺负官员的,断断没有官员吃饱了撑的去欺负他,那么也就是说与他发生联系,给他造成麻烦的是民间势力,你曾经对我说过,你大兄手下有一批能征善战的汉子,原本我还以为你少年心性,没见过世面,有些夸大,但是今天亲眼看到了对面的这些武士,确实是没有说错,那么如此强悍的大批武士摆在明面,在山东,能有什么势力与他们发生冲突呢,让你的大兄亲自漏夜在外面奔波劳碌的处理事情?很显然只有一股敌人,就是罗教~!说到这里,曾山自顾自的叹了口气,接着道:原本我还以为我这趟出来的太过莽撞了,现在看起来并不是这样,还是来对了,要不然的话,恐怕罗教这脓包还没有到济南就已经被你大兄所挤破,脓流了出来,到时候,我们在不能清楚了解整个情况的状态下,再做出相应的判断,不但要担的责任增大了很多,就是连局势都很难再提什么控制之类的话语了,弄不好真成了某些人的替罪羊。
听到这话,曾亮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父亲,事情应该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吧,先不说这罗教到底有多厉害,就算它真的反了,犯上作乱,以咱们家在山东的根基,又有外祖父的庇护,再加上这件事情说起来整个山东的官吏都有责任,要死大家一起死,怎么能轮到我们被黑锅,他们,他们没这么大的胆子吧?
冷冷的笑了笑,曾山淡淡的说道:根基?根基是个屁~!在那些大鳄面前,咱们家的根基就是个笑话,上位者要你死,有的是办法整死你来替他们背书,至于你外祖父哪里么,你不要被平日里好似往来无白丁之类的假象所欺骗,毕竟他年事已高,而且已经退职多年,虽然平时没事的时节,很多人还卖他的面子,但是一旦真的有大事发生,事到临头的时候,恐怕哪些往日的交情,是架不住现实利益的考量,难道说为了所谓的交情,哪些平时的官僚们还能真的不顾自己头上的乌纱帽了不成?所以那些都是虚幻的东西。你大兄这次来山东,将一切捅开,必然引起祸乱,这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所以我们现在不是去想别人如何如何,那都是浮云,要想清楚咱们,咱们背后的家族在这个事件里面应该如何去做,这才是最重要的。儿啊,你是知道父亲我的心性的,如果不是大变在即,我怎么会乱了方寸赶过来和你大兄见面呢,我们现在实在是站在悬崖边上,往前一步就有可能是万劫不复,粉身碎骨的局面。眼下说什么都没用,最关键的就是牢牢抓住你大兄,想他身上有上命在身,只要咱们能配合好他在山东的行动,并且挂靠上你大兄背后的势力,如此才能逃脱大难。
曾亮毕竟没经过什么世面,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沉重了起来,面上带着恐慌无助的神情。曾山将自己儿子的摸样看在眼睛里面,不由得叹了口气,还是太稚嫩了,没经过什么风霜,他想了想,知道有些话自己还是要说清楚,要不然傻儿子要是没有理解清楚自己的话,到时候出了纰漏反而不美,他咳嗽一声接着说道:你也不要过分担心,前面所说的话都是往最难的地方去想,既然今天父亲来了,那么这些事情就一定是有解决之道的,咱们还没有到绝境,要是说起来,说不定咱们家还能借这次机会更近一步呢~!我和你说这些话就是要你清醒的认识到,现在你的大兄是接触危机,最关键的一环,不管我们目前的危机还是家族的前途都要依托在他的身上,所以你要好好和他相处关系,要理解其中的奥妙,明白么?
摆了摆头,曾亮用郁闷的声音说道:孩儿愚钝,是在是没有明白什么奥妙,还请父亲大人明示为好,免的孩儿做错了事情还不知道,大兄这个人么,我和他相处觉得很简单,只要你对他讲朋友,他就会对你抛出一片心来对待的,所以只要坦诚同大兄说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