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困境,很多事情绝对没有问题,我不知道按照您的意思,还有什么其他奥妙在里面。
听完曾亮的话,曾山气的从床榻之上跳了起来,狠狠的拍了一下床沿说道:糊涂,你啊,就是一脑子浆糊。你以为你大兄和你一样傻么?是,也许你大兄是要给非常重情义,讲朋友的汉子,可哪又如何?他可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你以为他唤你会济南找我是为了什么,其实就是为了要借助我们作为济南地头蛇的势力为其所用,话说的好听,如果我们对你大哥没有用的话,他能这么高看你一眼?你还真当自己是香饽饽了么,真是脑袋里头长草了。
不服气的撇了撇嘴,不管怎么样,曾亮对曾山这话是不以为然的,在他看来龙天羽是哪种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的兄长,是一个能够交心的知命的朋友,而不是什么父亲所说的这种会算计的势利之人,只是由于父亲的长期积威在哪里,他不敢反驳罢了。曾山见到曾亮这种表情,知道他心里面不以为然,轻轻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这个傻儿子还是太纯洁了,根本就没有搞清楚这个世界上做人的道理,有时候并不是说人对你有所图谋,就是心思不存,任何人与人之间的交往都不可能是单纯的,都必然是有所图的,如果用功利的思想去算计的话,哪怕是父母和子女之间感情的付出与交流,都是一种感情上的利益交换罢了,当然那种感情更多层面的是无私的利益输出,换回的是感情上的回馈,已经今后老年时期的依托和期望。当然自己的儿子既然想不通这个道理,曾山并不像去逼迫他想通,也许自己的模式并不适合于加深自己与辽东小子之间的交往,而更多的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儿子那种,青年人之间的交往反而是更恰当的交流方式呢?但不管那一种,都必须牢牢的抓住东厂的这伙人急需在本地寻找一个熟悉状况,又有相当势力的家族的心态,进而摆脱危机,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也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挥了挥手,一边示意曾亮出去,一边说道:唉,算了,阅历不到,眼界自然不到,眼下和你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你肯定很难去相信自己的大兄是如此实际的一个人,你现在出去同你大兄的手下收收风,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弄的他们如临大敌一般,我先眯眯眼睛,养足了精神还要同你的大兄说话,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再来唤我。
点了点头,带着满腹的心思,没有再说什么的曾亮转身走出了屋子。刚出屋子他就看到院落正中架着不少木头,而庄子的堂屋里面,灯火通明,人影灼灼,似乎不少人在里面晃动,于是曾亮同两名保镖道了句:有劳二位~!疾步向着堂屋走去。
刚一进去,曾亮就见到云童带着一帮人围着一个用布包裹着的东西默默祈祷着什么,他一愣,心里道:在自己的印象之中,这些辽东的汉子似乎并没有什么信仰,平时也没有像什么神灵祈福的习惯啊,这是在向谁祈福呢?只是堂中一片肃穆之色,云童等人闭目庄严,单手抚胸,敬着青年军的军礼,他见如此状况,自然不好开口询问什么。
静默了大概有三刻左右,云童等人祀奉完了中间的布包,就见云童上前两步,单膝跪下,双手捧起布包,满脸沉痛的带着布包往院中走去,将布包轻轻打开,从中取出梁山的骸骨,一块一块的放置于木架之上,很显然是要火化,不过这也正常,一定是云童他们知道下面少不了要和敌人周旋战斗,带着梁山的骸骨多有不便,还不如炼化成骨灰,如此也好方便携带。曾亮可没有心理准备,看到眼前这种诡异的情景,双腿瘫软,汗毛孔都矗立了起来,胸腹之间一阵翻腾,哇的一声就在边上吐了出来,此时的铁卫们没有人去怪责曾亮的失态,毕竟梁山的尸体也确实太凄惨了些,别说曾亮,就是他们这些见惯了死亡的老手看的也是心有戚戚。也是,你说曾亮这种少爷胚子,平日里风花雪月,吃喝玩乐,哪是绝对的好手,你要他见这种血腥的场面,也真的有些难为他了。吐了没两口,曾亮心里面实在是呆不下去了,也来不及同云童说些什么,甩动发软的双腿,踉踉跄跄的就往曾山休息的屋子里面走去,在他的背后,云童将梁山的尸骸摆完之后,淋上火油,点起了熊熊大火。
连跑带爬,摇摇晃晃的勉强走几步,曾亮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走了,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对面董彪、萧易二人见情形不对,立刻快步走了过来,架起曾亮连拖带架的往曾山休息的屋子里面弄,萧易急声开口问道:曾家少爷,是不是有什么状况,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怎么面色如此苍白,唉,我说老董你哪里不是有酒么,看这样子似乎曾少爷受了什么惊吓,快点拿出来,给少爷喝两口压压惊。董彪观察着曾亮的摸样,不像是被人暗算,追杀,看着也像是受惊过度的样子,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萧易的说法,不过他却是没有急着将酒拿给曾亮,而是嘭的一声推开房门,与萧易一起将曾亮架进屋中,放了下来,坐好,这才掏出腰间的酒囊朝着曾亮递了过去。曾山刚刚闭着眼睛养养神,就看到曾亮被人架了进来,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连忙翻身起来,问道:怎么了,亮儿,你这是怎么了?曾亮此刻哪里还顾得上回他爹爹的话,用颤抖的手接过董彪递过来的酒囊,咕咚咕咚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