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时候哪里还需要领什么教中的责罚,我自己去找根绳子直接套在脖颈上面上吊死了也就是了。说完,立刻转身过来,在转身的刹那,脸上又摆出了一副老子就是法的骄横面孔,仿佛刚才一副狗奴才的摸样是凭空虚幻出来的,就见他呵斥手下的捕快说道:他娘的,你们还在等什么,护法老爷们都说了,今儿个是教主的贵客临境,谁要是敢有半点儿怠慢,误了大事,恐怕这罪责咱们哥儿几个任何一个也吃罪不起,所以弟兄们打起些精神,将那些匪徒直接拿下。一众捕快听到杨捕头的命令,轰然应是,抽出铁链,铁尺,签牌之类的执法工具就朝着云童和大牛围了上来,这就要当场先将云童和大牛拿下治罪的意味。
云童看到如此情景,心里面是又惊又怒,他是没想到,对方已经无法无天到了如此的地步,连场面话都不交代,案情情况也不问,直接上来就要拿人,就给案件定性了,自己同大牛就成了匪徒。他按住了刚要拿起兵器下去厮杀的大牛,站了起来,不露丝毫怯懦的走了上去,对着围过来的捕快大声嚷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么,敢如此无法无天,这还是大明的天下么,说完掏出东厂的腰牌放在手中,对着一众衙役左右晃了两晃,嘴里带着几分官气,接着道:大明京师东厂总旗周卫石奉上命办案途经此地,何人敢如此造次,还不速速退下,你们头头是谁,上前回话。
什么?这两个人是东厂的人?杨捕头听到云童的话,再看了看他手中的银牌,这个银牌杨捕头是认得得,确实是东厂的腰牌没错,此时的他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起来,心里暗道他娘的,这可是真没想到的事情,他现在可顾不得讨好罗教,而是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要说起来,杨捕头按理来说在这德州县城里面也应该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原本他也确确实实是号人物,身后的大明**体系,所赋予他掌握的特殊权利,都是这位捕头能够威风凌凌,在德州横着走路的最大依仗,有了这种依仗,自然这位杨捕头过的很舒服。
可没成想,时代在变,人心在变,不知道曾几何时在德州出现了一支叫做罗教的教派,从一开始这个罗教就走了农村包围城市的态势,将德州附近的乡村是控制的牢牢的,尤其是哪些贫民,有不少人都进了罗教成为了其中的一份子。当然这种控制对于杨捕头来说是不算什么的,对他来说,他的根本在衙门里头,他的权势的来源是堂上的大老爷,你罗教就是再厉害,也不过是和穷棒子为伍罢了,奈何不了他个人的安危利益。可谁知道,就在最近罗教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德州县衙里的权力人物,在一朝一夕之间突然不是死了,就是病退,要不就是告老还乡,所有新换上的人物都是罗教中人,就连一县的父母官都被这些罗教教徒给架空了。杨捕头很敏感,他知道自己不表态,估计也混不下去了,如果如果一旦自己失去了这层官府的皮囊的话,他很难想象自己会落得一个什么下场,所以想尽了一切办法巴结各种罗教之中的关系,将那些罗教教徒当成亲爸爸一样伺候,还亲自加入了罗教之中,当了罗教的信徒,这才保住了捕头的位置,当然,你要是要问他罗教到底是一个什么教派,恐怕已经入教数年的杨捕头是一个屁都放不出来的,是一问三不知,他又不准备当一位虔诚的教徒,就算相信神灵,他也是一个标准的利益至上主义者罢了,不管是什么神灵,只要能给杨捕头带来好处,你就是一堆粪便,他也会当成香饽饽的。所以自从皈依了罗教之后,只要神教有了事情与麻烦,他杨捕头可是比自己亲人出了事还上心,绝对是个一等一的好公仆,跑得比任何人都要快。这不,前面接到的报告,有两个外乡人来这里撒野,欺负了罗教中的信众,所以杨捕头一听说立刻急急忙忙的赶过来报效,到了现场也不问情由,立刻将所有的问题矛盾点归结于外乡的两个人,这不就是为了表现自己对于罗教的忠心么。
却没成想,这忠心还没表成反而惹了一身的骚气。东厂是什么衙门,别人不知道,身处大明最底层专政体系中的一员,捕快的头头难道还不知道么,这个衙门可是专门管理官员的衙门,就是皇家的鹰犬和特务,这些人的权利大的没了边际,就是衙门中坐堂哪些老爷们,县太爷,府尊们别看到高高在上,听到东厂两个字,恐怕也要魂飞魄散,吓的胆气全无,自己同他们比是小巫见大巫,完全不是一个等量级别上的。要知道杨捕头这类小人一辈子是没有是非观念之说的,他们只对权利敏感,你的势权利比他们大,他们就做你的狗,明天如果你失势了,第一个背叛你,咬你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些小人们。所以正因为如此,杨捕头对于对方身份的底细有着很深的了解,更加很清楚对方这总旗的身份后面意味着什么,东厂的这个总旗可不是兵营里面那种臭当兵的官阶,狗屁不是,可以任人侮辱,像这种特殊身份的人,恐怕出入县尊、府尊的府邸之中也是座上之客。就在云童说出要捕快的头头出来说的时候,老滑头杨捕头知道自己不能迟疑了,此刻必须要快些上去回话,要不然对面的东厂之人要是生起气来,自己可是同样吃不了兜着走。此刻老于世故的杨捕头,心里面已经想清楚了里面的道道,果断基于目前的形式做出来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