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左右两边的街口处,快速的跑来了两伙人,从颜色上分辨,一边是青衣,一边是红衣。青衣的自然是衙门中的差役,不是有句俗话说的好么,身穿一身青,不是衙役就是丁;而另外一边则是红衣红袍,自然是罗教中人听到了消息过来查看。围观的百姓都不是傻子,外面见到了如此场景的百姓喊了句:大家快散开啊,衙门和罗教的护法神兵来了,别自己没事找罪受啊~!听人这么喊了一嗓子,看热闹的人呼啦啦往两边一散,让开了街道的正面道路,都躲避了起来。
大牛依然没滋没味的坐在哪里抬头看天,一副百无聊赖的摸样,按他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性格,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过是当被子盖罢了,云童则是不同,自然看到了两边同时来的两伙人的状况,他微微了皱了皱眉毛,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为什么云童会觉得事情很严重呢?是因为事情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太高估罗教的力量,按照他的想法这个所谓的罗教,可能不过是一个地方上的信教而已,这种教派在大明时期可以说到处都是,十里八里的有上三四个都不出奇,什么山神、桃仙、狐仙、河神哪是比比皆是。可从打牛二,将牛二绑在桌子前开始,到来解决事情人到达现场,这段时间最长也不过十来刻钟,而且还是罗教居然能和衙门同时到场,两边的反应速度可以说是非常的高效率,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两点,其一对方一直有一股常备的武力始终是在警戒状态之中,一旦出事立刻就能出面解决;其二对方在德州城内消息相当的灵通,可以想想,这边牛二刚刚出了事情,那边就已经有人将消息传递到了衙门和罗教之中,由这点可以看出罗教这股势力对于德州城内的掌控程度有多么的强大,因此云童自然能够对这罗教在德州城中的势力,有了一个深刻的直观印象。由此他也相应的改变了自己的策略,恐怕一味的硬顶不是好事,毕竟自己只有两个人而已,双拳难敌四手,有什么事情到时候还是等魁首来了再说为妙。
很快衙门和红衣罗教中人见面了,立刻老于世故的云童立刻察觉到了里面不寻常的地方。要是在别的地方,衙门里面的捕头带着手下衙差们出来,各个都是趾高气昂,恨不得脸上写满了老子就是法的意味儿,哪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有着净街虎的气势。但是在这里,在德州的这些衙役身上,云童不但看不到这些意味,哪几张充满了横肉的脸庞上却另类的写着诚惶诚恐的神态,似乎他们对于罗教的害怕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从骨子里面流露出来的恐惧感,仿佛为朝廷执法的,掌握话语权的并不是他们这些衙役,却是对面的哪些红衣红袍的罗教神兵们;虽然云童并不知道这些衙役们怎么会对那些红衣罗教神兵如此表情,但是他很清楚知道这些衙役们都是天下最敏感的人物,他们对于权力的气息,和身边形式的判断有常人所难以匹及的过人之处,所以这些衙役从内心深处只对权势会低下他们那张写满老子是法的脸,和骄横的头颅,由此可见,很显然,红衣教众们,就是他们所害怕的哪一类型人。
只是云童虽然警觉衙门里所表现出来的畏惧感,而突出罗教力量的并没有自己想想的那么渺小,但依然并没有将这两方的任何一方当做一回事,毕竟事情到了这一步,其实只是个意外,自己原本也没有想和德州势力有所冲突,而对方想来要是知道了自己所披的那层官家的外皮的时候,做出的任何动作都应该有所考量和三思才对。
此时被绑在桌角的牛二立刻猖狂了起来,高声大叫到:好,好,你们二人的末日来了,我红衣护法为我出头来了,嘿,立马就能让你们见识见识马王爷有几只眼睛,你们还不快快将我放开,给我磕几个响头,我也好在护法爷爷们的面前给你们求求情,让他们免你一死。听到牛二的话,云童回身朝他笑了笑,清风云淡的说道:就你?放大眼睛看着,我怎么对付你们的什么狗屁红衣护法,大牛卸了他的嘴巴,让他无法出声。大牛应了一声,直接上前嘎巴一声,就将牛二的下巴卸了下来。
对面的衙役到场之后,分出了一小部分去维持现场的秩序,驱赶看热闹的人群,其中一名身穿红衣头戴衙帽,手持铁尺的三十来岁的汉子,点头哈腰的朝着站在另外一边的红衣青腰带的瘦小男子走了过去,嘴里面还说着讨喜的话道:瞅瞅,真是天大的罪过,怎么还将天师们给惊动了,这些许小事,哪里要劳动各位的大驾,您们还不如在家歇息着也就是了,等小的们处理完了,到时候去观中汇报详情也就是了。得,您们既然来了,站在这里等消息也就是了,其他的就交给小的们去办也就是了,一切宽心就是。
看着点头哈腰的杨捕头,对面罗教红衣神兵的总头目宋公明,一副习以为常的摸样,笑着拍了拍杨捕头的肩膀,如同拍一只摇头摆尾的哈巴狗一样,用上位者的语气说道:去吧,注意,别把事情搞砸了,要知道今天有其他地域的仙师游历至此,正和教主参禅说法,如果这点事情,最后要是惊扰了法驾,你知道的,会是什么下场。
听到宋公明的话,杨捕头浑身一个激灵,胸脯挺的老高,使劲的敲着自己的高高的胸膛,摆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摸样到:如果真的惊扰了法驾自然罪该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