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只能两边都不得罪,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不然自己恐怕是最惨的一位。
媚笑着,如同变色龙一样的杨捕头,制止了手下捕头的前进,脸上带着微笑走了上来,自顾自的唱了个喏,对着这位云童说道:这位大人,既然你您说您是东厂的上差,为了稳妥起见,还请赐您的腰牌,告身文书仔细一观为好~!
云童虽然没有在大明公务员队伍中混过,但是那里会不知道这些公务员的德行是什么,而东厂中人的跋扈,他早就从周卫石等人的言语之中有了一种直观的印象。于是,云童摆出一副傲慢的摸样,手指直接指着杨捕头的鼻尖,盛气凌人,毫不客气的说道:放屁,你是什么鸟人,我们二人的身份也是你们可以查探的?想查我们,可以,你直接去京师找来厂督的手谕,又或是去找我的直属上司,让他直接给我下命令,我才会给你们看,要不然,别说是你,这连葱都算不上的捕头,就是你们的县父母来了,我们也只当他是个屁罢了。
果然如同云童所想,他越跋扈,对面的杨捕头神情就越是恭敬,腰越是弯的低,根本就不再提什么要开腰牌和告身的说法,就看到他用愈发小心的声音说道:是,是,上差说的对,只是,小的身份低微,可也碍于本职,不得不多几句嘴,敢问,这位上差,不知道今天这场小小的误会是闹出来的,还请二位上差可怜可怜我们这些跑腿的下人们,示下经过,也要让小的们回到县堂之中对大老爷有所交代。
云童听到杨捕头的话语,故意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摸样,想了想,勉为其难的将事情说了一遍,什么这次自己是陪同东厂颗管事大人回辽东探亲,途经贵地,听说德州的扒鸡很好吃,就来买一些,回去给大人和一干当差的弟兄们吃,没成想这个什么牛二却诬良为盗,硬是说自己的银钱是他丢的,如此自己才大怒将他绑了起来,刚要准备交给地方官府治罪,却没想到引来了你们,当说到这里,云童仿佛气涌心头,跳的老高直接冲着杨捕头大骂起来,说道:你们这班蠢货,竟然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要拿人,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一不问原因,二不问过程,你们德州县就是如此问案的是么?还有那些穿红衣服的是什么人,怎么如此无礼,呼唤你等如同呼唤小儿一般,喝来呼去的,成何体统,还有没有官家的体面了?要不是我急着赶路,身上还带着颗管事大人的差事,我就要直接去县堂之上问问县父母,这德州城内还有没有规矩一说。别看云童的这番喝骂,其实是相当有技巧性的,首先,他通过这番话,告诉杨捕头自己并不是冲着地方势力而来,只是纯粹路过的偶发事件,也就申明了自己的来德州与罗教之间发生冲突,是偶发事件而已,自己很快就要离开,对于那些罗教中人光天化日之下携带武器的事情视若不见,云童提都不提,则是表示了他不想扩大问题的态度;其二,就是在敲打杨捕头,看看你们和罗教之间的勾当我都看在眼睛里面,只是看我说不说罢了,你给我面子,自然我也给你几分面子,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么;其三将整件事情的责任说清楚,云童虽然对眼前的杨捕头和背后的罗教并没有太多直观的认识,但是他这是在给对面的罗教和杨捕头一个选择的机会,毕竟自己既然不是冲着对方来的,那么在东厂这头恶兽所代表的强大势力之下,自己二人和一个地痞无赖牛二之间,正常人都会明白如何取舍轻重才是正确的,这样也就很容易将矛盾缓和下来。
果然对面的杨捕头也是个聪明人,听到云童的话语之后,立刻就有了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的判断,既然两边都不能得罪,那么最后恐怕这个牛二就要倒霉了,谁叫他撞到了枪口之上呢,也怨不得别人,只能怨他命苦,于是他瞪着眼睛恶毒的看了一眼绑在桌腿处的牛二,他是认识牛二的,就是平日里也得过牛二弄来的不少孝敬,但这一刻他可真的是将牛二恨到了骨头里面,在心里暗骂道:这个小子真不是个东西,就是一副毒药,谁沾上谁倒霉,怎么罗教尽找些这种东西出来干事,那还不是越帮越忙,还想将事情干好了不成。心里想着,杨捕头的嘴上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可毕竟人说话了却是要应付的,于是又低声下气的说道:呵呵,是是,您说的都在理,只是您看啊,那边的红衣人是罗教的仙师,他们也是苦主,听说有信众被人打了,估计也是不明真相,被人蒙蔽,于是他们就来衙门告状,而我们呢,作为本县的治安捕头,自然有义务有责任接到告诉前来查看一番,尽自己的责任和力量,说到这里,杨捕头压低声线,向前两步,贴近云童装出一副神秘的摸样,叫着委屈说道:唉,小的可不是您呢,您的威风多大啊,小的们估计连您的手指尾都及不上,这不是县里面的老父母要求我们爱民如子,所以我们哪里敢耍什么威风,一个二个如同龟孙子似的,由着这般草芥们折腾,要不然的话,恐怕父母大人的堂棍就要落到我等的屁股上面了。您看这样行不行,您稍微忍耐一下,给小的几分薄面,小的去与对面的苦主打个商量,将这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怎么样,至于这个不法之徒如何惩治,大人尽管吩咐,我们绝对没有二话,一切都按照大人的意思惩办也就是了,总是要做出点彩让上差们瞧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