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宅是个好东西,不光是养女人,那是次要的,但是有个什么密谋,受贿,见不得人的交易什么的,也得要有安全点的地方才行,对不对?
王府?大宅?拜托,这里是安阳,谁知道什么时候家门口就按上两颗“钉子”了,就等着抓把柄。
狡兔三窟,景王爷的私宅也绝不止一两处,今日个原本没打算过来,行到半路下起雨来,想起离这里近,方才转过来了,没成想竟然看到纪芊在门口,他几乎以为这丫头在盯着自己,打什么不可告人的主意。
邓喜公公撑了伞,伺候景王下马车,赵霍看了一眼遮风挡雨状的呼烈儿,呼烈儿不为所动。
邓公公刚想喝一句不知好歹的奴才,见到王爷也不行礼。就听见昭荣郡主幽幽道道:“呼烈儿,见过王爷。
呼烈儿这才低头,见了礼。
然后赵霍越过他,看了看坐在台阶上的纪芊,纪芊垂着眼不看他。
“此处乃是本王的产业,你到这里来干嘛?”赵霍居高临下。
“路过。”纪芊没好气的道。
赵霍嗤笑,唇角勾了勾,俯□伸手要去勾纪芊的下吧。
景王爷,年纪轻轻不学好,是个地地道道的渣,在女色方面十分放荡不羁,已经习惯了这样逾越的举动。
对于他而言,不过是想看清楚纪芊脸上的表情。
对于纪芊而言,以为她会含羞带臊,跺脚娇嗔就大错特错了。
纪芊没有羞恼躲避,因为呼烈儿在身边。果然未等赵霍的手指挨过来,呼烈儿就将他挡下了。
上一次是因为有求于他,呼烈儿才不得不遵命容了他的无理举动,难道这次还许这个登徒子举止不端么?
“王爷请自重。”呼烈儿哼了一声。
赵霍有些恼怒,瞪了呼烈儿一眼,脑中根本没有自重的概念,他怎么了?不过是想看清楚她的眼睛,现在看清楚了,她的眼睛红红的,一脸欠揍的表情,身边又不多带些人,连个车马都没有,怕是闹脾气出来的吧,这丫头就和小时候一样倔。
赵霍阴寒寒盯着呼烈儿,纪芊见状,起身岔开话题道:“大表哥,你何时在此地购了一座私宅?今日可真是巧啊。”
赵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的确巧,这下雨天留客,走,跟表哥进去坐坐。”
说起来,赵霍虽不好,总帮了纪芊多次,纪芊便应下:“有何不可,我饿了,你叫人备茶点去。”倒是不客气。
邓喜叩门,三重三轻,不一会门便开了,门里的人起见了赵霍喜笑颜开,突然见了纪芊,略是一愣,连忙双双行礼:“奴家见过王爷,郡主。”
原来这宅子里住的,便是那日马车上那对姐妹花,姐姐叫苏娟,妹妹叫苏娥,便称大苏、小苏姑娘。
院子外头看起来不怎么样,里头却是不小,修葺得也十分精致,门口的两边有廊,廊上有瓦遮头,顺着走便不至于淋雨,两位苏姑娘将他们引进屋里,遵命备了茶点,郡主却嫌那点心不够味,正巧今日大苏姑娘自个儿做了蒸糕,又去厨房里切了来,才得了郡主的满意。
这时,郡主笑眯眯的问她们,这里可有衣裳可以给她的护卫更换,她们见呼烈儿的确衣裳湿透,也不敢乱答。过了会,大苏姑娘小心翼翼的答了,前次王爷留了一件旧衣,只是……
一个护卫,又怎能穿王爷的衣裳?
纪芊抬眼,对赵霍笑道:“大表哥……”
“哎,知了,知了,本王不允的话,你又要扯些什么救命之恩,上次占了本王的马车,这次又是衣裳,罢了罢了,娟娘娥儿,你们带他下去更衣,这位是昭荣郡主座下第一护卫,不可慢待了去。”赵霍看在纪芊的面子上,却还是心中不舒爽,说话阴阳怪气。
呼烈儿不在乎穿湿衣裳,更不喜欢这个景王爷,不放心留纪芊一人在此,但纪芊发了话,只好随着下去了。
呼烈儿并不了解二人之间是是非非,说起来,纪芊与赵霍二人也算青梅竹马,好吧,这个词放他们二人身上,简直是侮辱了青梅竹马这个词描绘的美好关系。但他们幼年时都在一起长大,虽然磕磕碰碰,常常会闹得不愉快,后来交情更加毁于一旦,但不可否认,也还有些比较有趣的回忆。
尤其是皇宫里的那段日子,有很多新鲜有趣的事情发生,比如赵霍帮纪芊偷来那只该死的兔子,然后在掩埋兔子尸体的时候,两人意外偷窥到淑兰殿宫女和侍卫之间的奸-情;或者两人屏息藏在暗道里,围观太监们将会动的麻布袋子沉到井下;当然还少不了那一次躲藏,结果引发了一场烧毁椒房殿的大火。
那时候纪芊和太子的交情也十分好,如果她想玩扮家家酒和捉萤火虫做灯这样的小游戏,太子是很乐意的,但是想要折磨不听话的宫女和作弄那些趾高气昂的宫妃,大皇子赵霍才是真正隐藏属性的助力,那小子虽然不出头,但却是坏极了。
这些对于当时的纪芊是十分刺激好玩的,当然如果不最后玩大了,弄得两人都很狼狈,自顾不暇,相信这些过往,其实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