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墨将她手窝在掌心:“因她还抚着先帝的另一子,我一直颇为忌惮,将她与她的皇子一并迁进了那处离冷宫不远的惜芳院,她果真起了歹意!”
“可她怎会将心思动在我头上!”
“你莫非真以为她寡居深宫便不知朝政了!”林嗣墨冷冷一笑,嘲讽之意立现:“她连之前林显季欲迎娶你之事都打探得一清二楚,也不知是从何得來的得力手下!”
“所以她也是知道我现在早已不是大庆朝臣了!”夏若哑口半晌:“那日她称呼我为夏大人,言语之中分明亲切之意我都还记得,竟是如此……”
“区区一个女子,也掀不起多大风浪,我已派人日夜看住她的寝殿!”林嗣墨抚了她垂下來的长发:“以后莫要打交道便是!”
夏若心口有些发寒,强笑了声:“嗯,只是耽误了你不少时间,你可有累着!”
“不会,!”他轻笑道:“待你身子好得差不多,再补上册封礼也不迟!”
夏若叹道:“我可不惦记这个,只怕冗长的礼仪走下來,我自己人都累得呛!”她笑了笑:“还是不用了,只要与你一起,怎生都好!”
林嗣墨却突然不说话,只抿了嘴看她,夏若被他盯视得有些不自然起來,茫然摸了摸脸道:“我可是脸色还发白,是否很难看!”
他眼眸沉沉就凑过來,抵住她额间侧头便在她面颊上一吻:“阿若,你可知这几日,我有多想你!”
夏若的脸灼灼便烧起來,忙去推他,手却被他反按牢在肩上,他低低一笑,似极为愉悦:“也不想想现在你有几分力气,就想來忤逆夫君了!”
她有些无措,结结巴巴道:“我,我有些,有些不舒服,你还是,还是先……”
“阿若,抱着我!”他的话低柔突生魅惑,于如水夜色中轻轻滑进了夏若的心间:“我想你得紧,抱我一下可好!”
她低低叹了口气,抽出手來便抱紧了他:“都说了力气不够,等会手酸了你可得与我揉揉!”
他良久未应,夏若以为他累极假寐了,正待要抽身去看他时,他却突然覆身下來吻住了自己的唇。
起初像是被惊雷触到,夏若直直抽了口凉气,赶紧要偏过头去,他却使了力气來扶住自己,一双手牢牢扣住了她下巴与脸颊,教她动弹不得。
她有些惊着喘了口气,却惹了他一串低笑道:“慌什么?又不会吃了你!”
夏若引得有些痒,却更是被弄得接不上气來,张口便欲去吸气,却岂料他更是肆无忌惮起來。
“林嗣墨……你放开!”
夏若费力挣脱,却敌不过林嗣墨常年习武的腕力。
清丽的容颜染上了怒意,像净水白莲瞬间变成了灼灼桃花,平白生出了几分媚色。
林嗣墨眼神一暗,俯身便欺上去,嘴角勾起几抹笑意,转而吻得更深。
静静的内室中,苏合沉香与麝檀混合燃烧的烟柱冉冉上升,唇齿交接的声音无限旖旎。
整个人都晕眩不已,手再抬起去推他也是无力至极,仿佛间衣带似滑落了下來,皮肤感到丝丝凉意后她忽地有些反应过來,忙使上力道去按住他还欲动作的手。
“我……我有些怕……”
“你已经是我的妻了,还怕怎的!”
他低笑着开口,夏若却有些惶然,沉默下來的一瞬正被他得空吻住:“胡思乱想!”
“先别,别……我病还未愈,会有病气的!”
“不必担心如此多,阿若,总是有这日的,我等不及了!”
他倾身覆下來,红烛影摇绕帐香,应是叹良宵好样。
晨起惫懒,夏若打不起精神,睁开眼來,那人早已不知去向,应是上朝去了。
她心中空空落落,坐起身來便酸麻不已,带起的响动惹得外间候着的宫侍忙忙地进殿來:“娘娘可要沐浴!”
她愣神半晌,好半天才反应过來是在唤自己,她恍惚着应了,一干宫侍忙近身來搀扶起她,一名手持拂尘的老态龙钟的内侍进殿來,尖声扬了嗓子唱道:“陛下赐浴锦绣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