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我,呵,那还真是劳烦他郑玄飞有心了,”颜安嗤笑了一声,从车后缓缓走了出來,与白轶对视,
郊外公路黑魆魆的,唯有双方车辆前头的强光灯开着,所有人都拿着武器,全身戒备地隐匿在灯后的暗影里,辨不清方位,唯有白轶与颜安两个高瘦挺拔的身影立于光明之中,两相对峙,气势上谁也不输谁,
白轶道:“颜安少爷,这是白某与你第二次见面了,”
颜安目光深沈,嘴角轻笑着看他,漫不经心地说:“哦,看來两次见面咱们都玩得不太愉快,白先生,你安安分分的守好你的Athene,顾好瑞麒不好么,怎么偏偏要跑出來做毒品生意,还偏偏要去投靠郑玄飞那只野虎,”
白轶重重哼了一声,道:“野虎可成精,总比睡狮强,况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既然颜安少爷品性高洁,不愿与我们这些不法之徒为伍,那白某只得另辟蹊径,不瞒少爷说,新型毒品的生意利润丰厚,市场宏大,郑先生与白某都十分满意这次的合作,然而颜老爷子当初自己错失良机不说,如今还见不得他人得利,暗中多加干预,实在是有失气度,让人恼火,”
颜安负手而立,姿态轻狂,淡淡道:“于是你们就恼羞成怒,过來挑事了,”随后他面色一沉,“怎么,现在Athene是想与青帮联手,要给本少爷一个教训,”
白轶道:“颜安少爷,你既然心知肚明,就该识相点把货交给白某,如今你们势单力薄,硬拼难免不会吃亏,”
“是吗,”颜安冷笑,吩咐道:“把人带上來,”
韩风拿枪指着一个人,缓缓的从阴影处走出,
“白仟,,”
白轶神色紧张的往前两步,被颜安抬枪对准胸口,冷冷地威胁道:“白先生,请勿靠近,”
白轶脚步一顿,道:“这是怎么回事,颜安,同样的把戏玩两次,未免太沒新意,”
“兵不厌诈,同样地把戏能在你面前玩两次,足以见你有多蠢,”颜安稳稳的拿着枪,自始至中脸上都带着决胜的笑意,“白先生,你大概忙着你的勾当,而忘了管好你儿子,是他自己不自量力觊觎本少爷的人,巴巴的撞到本少爷手里,所谓來得巧不如來得好,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白轶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颜安移开枪口,转身对准一脸苍白的白仟,沉声命令道:“白先生,如果不想贵公子就此丧命,就识相的让你地手下放下武器,乖乖让路,”
为表威胁,颜安不动声色的拉开保险,食指扣上扳机,
“爸,”白仟往前走了两步,“我只是不小心中了他的埋伏,你们不用管我,”
“你简直胡闹,”白轶怒道,“颜安,放了他,否则白某让你们今天一个也走不成,”
“呵呵,难道放了他我们就能走了吗,”颜安道,“白先生,你也别当我颜安是傻子,识相的,就乖乖让路,”
白轶脸色阴晴不定,神光闪烁半晌,缓缓抬手往后摆了摆,捷豹车后躲着的人纷纷放下武器,
颜安道:“叫他们都把武器扔出來,这么黑,本少爷又怎么看得见,”
“……”白轶沉默半晌,命令道:“扔,”
稀稀落落几柄枪被扔到明亮处,颜安神色冷漠,收回手,说时迟那时快,白轶猛的抽枪点射,只听得白仟一声惨叫,猝不及防的跌倒在地,颜安飞快的往后一扑,躲进阴影处,骂道:“靠,白轶,你居然连你亲生儿子都敢下手,”
白轶回道:“沒这点担当,我白轶岂能混到今天的地位,给我上,务必截下这批货,”
枪声乒乒乓乓的四下响起,头顶子弹乱飞,击在金属制的车头上,火花四溅,卡车与捷豹上的防弹玻璃被打出裂痕,现场弥漫着浓浓的硝烟气息,
对方有备而來,火力太猛了,颜安在黑暗中喊道:“对方火力太大,兄弟们保护好自己,撤,”
他冒着枪林弹雨冲出去,拧起倒地不起的白仟疾速往火力最弱的那辆黑面的跑去,
白轶的人且战且追,围住了两辆巨型货柜车,其余人紧追不舍,颜安将白仟塞进车里,自己坐进去,韩风及一干炎帮手下一边反击一边上车,最后一踩油门,催到最高速,黑面的猛的急转弯,撞断路边的护栏,随后如离弦的箭一样猛冲出去,
“仟儿还在他们手上,追,”白轶阴沉着脸上了一辆捷豹,越过货柜车紧追上去,手下的人打开车窗往前方猛射,白轶双拳紧卧,自己夺了杆枪,探身出去,在高速行驶的黑夜路上瞄准前方车辆的轮胎,
“砰”的一声,子弹差了一步,落到地面,硝烟在车灯的照耀下十分清晰,
白轶连放两枪,次次偏离,他脸色难看至极,抬手正想吩咐什么,却突然心脏猛的一突,他猛的钻进车里,窗框上一枚子弹击中又弹开,火花就在眼前迸裂,生死一线,
他猛然意识到什么,忙说:“别追了,对方有援兵,”
话音刚落,突突发动机从前方隆隆轰來,一辆重型机车疾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