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依旧如常,戏谑着笑道:“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闹别扭的!你现在在气头上,老公不跟你计较,但是离婚这种伤感情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哦!”
“刑震谦你能不能认真点!”何念西气恼地提高了音量,“你就不能正视一下咱两之间存在的问题吗?请你试着把我当个人看、给我一点点人格和尊重好不好!”
“啧啧,怎么就上升到人格问题了?”刑震谦依旧嬉皮笑脸没个正形:“老公和老婆之间,怎么闹腾都不为过,完全扯不到人格层面!好啦媳妇儿,别生气了,晚饭还没吃呢,我饿了,你陪我去吃饭!”
吃他娘个腿儿!
何念西气得浑身颤抖,强烈有爆粗口的冲动!
他这个人怎么能这样!一切都以他为中心?地球都要围着他转吗?
她还正生着气呢,他饿了,她就该好整以暇地乖乖去陪他吃饭?他是天王老子吗!凭什么这么霸道!
“以你刑大队的身份和财富,还能找不到个陪吃饭的女人?大街上站着等待男人邀请的女人多着呢,你有需要,随便去找!再不济,西山乔园里还有你老情人和亲骨肉巴巴儿地盼着你呢,你还不赶快抓紧时间回去陪她们!”
何念西气鼓鼓地咆哮一通,就着昏黄不清的光线分辨出段卓远站立的方向,竟是软了嗓音,微笑着地说:“段总,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我想请你吃顿饭以示感激,不知道今天晚上你有没有空?”
“何念西!”刑震谦怒吼一声:“你敢!”
“我怎么不敢?我凭什么不敢!”
何念西被这男人气得昏了头,据说什么样的男人造就什么样的女人,眼前这个男人,完全把她催生成了咆哮帝!
“你个不省心的——”
刑震谦怒嗔一声,突然伸手抓住何念西胳膊,猛地一扯,把她扯到他身边。
“走!”
干脆利落下令,扯拽着她,果断转身。
“我不走!无耻!放开我!”何念西满身心的屈辱,觉得自己对于刑震谦来说,简直就只是一个私有玩偶,他随时可以霸道独.裁地喝令她接受他做出的任何安排,好看的小说:。
“站住——”
身后一声冷喝。
段卓远快走几步,伸臂拦在刑震谦面前,“放开她,她说了,不愿意跟你走——”
他的声音淡然而冷疏,音量不高,但是里面却蕴含着一股无言的执着与威慑。
似乎只要刑震谦不放开何念西,那么下一秒,他就会为了她再度跟刑震谦动手。
何念西看不懂男人之间的格斗,也分辨不出来这两个人的力量悬殊,搞不清楚如果动起手来,会谁输谁赢。
可是刚才她却隐约感觉到,假如不是她冒险跑过去抱住刑震谦胳膊,恐怕段卓远很快就会被揍成鼻青脸肿。
这个判断的依据很简单——刑震谦打斗之余,尚且能腾出时间跟她说话,足以说明他完全不需要集中全力应付对手,俨然胜券在握。
为防止这两个男人再度动手,何念西急得脑门儿上几乎都在冒火,顾不上多想,连忙往刑震谦面前一站,先把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隔离开。
“刑震谦,你再这样,我立即报警!”
她气得都忘记了,警察局的人哪里敢管刑震谦的闲事儿,报警这种话,落在刑震谦耳朵里,就像小孩子过家家时跺着脚说赌气话一样可笑。
他果然笑了,扑哧…….“何念西,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可爱了!女人就应该这样,傻傻的,不要有那么多思想,这样才对嘛!”
何念西脑子里瞬间冒出一行字:女子无才便是德。
看不出来呀,这厮还是个封建主义思想余孽,难怪这么霸道蛮横呢,原来是小时候启蒙教育出了错!
恼呼呼地甩了甩他的手,没甩掉。
她懒得跟他费口舌,反正也是白费,跟这个霸道跋扈且又嬉皮笑脸擅长挖坑的人斗嘴皮子,吃亏的只能是她自己。
索性顺势抱住他的手臂,一低头,咬牙切齿地吼:“你放不放手?要是再不放,我就咬了!”
这女人是属小狗儿的,说咬,可就真咬。
这一点,刑震谦略有体会。
不过他要是怕她咬,那也就不是荒山野林外加枪林弹雨里常年训练出来的爷们儿了!
非但没有躲避,反倒又把手往上送了送,无所谓地说:“反正又不是没被狗咬过,你喜欢咬我呀,那就随便咬,抓紧时间,别耽误吃饭!”
咝儿……何念西倒抽一口凉气,这爷们儿脑子被驴踢了?破罐子破摔?
一口下去满嘴甜腥,啧啧,那种感觉想一想都瘆人!
谁愿意闲着没事儿咬人玩儿呀!她只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知难而退的,谁料他竟是这么一块儿硬石头,完全不搭茬儿!
这年头最令人头痛的,就是遇上个不要命的硬茬儿,完全找不到突破口呀~~唉!
何念西真心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