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改变策略,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
“既然你的属下这么关心我,很多事情都替我布置好了,那么我理所应当就有了很多空闲,呵呵……不过你刚刚说过的一句话,似乎理解上出了点问题,刑大队,我对你的家庭毫无兴趣,我关心的,只是我的员工而已,请不要误会,其他书友正在看:!”
刑震谦就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嗤:“你的员工?呵呵,开雄伟业旗下明着暗着有那么多员工呢,你要是都这么关心,能顾得过来吗?”
话里有话,什么叫明着暗着呀?
何念西纳闷儿了,他这话里的意思,难道是说开雄伟业还存在着没有公开入册的员工?
地下同志吗?搞咩呀……
何念西固然听不明白,段卓远话里却似乎也是一副茫然的样子,不徐不疾反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属下私自进入我家,就是为了调查开雄伟业旗下员工的花名册?那么应该去公司拆硬盘才对,你的属下难道天真到以为我会把公司的数据带回家里?”
“这件事情我以后会给出你一个合理的解释,现在不要瞎掰扯,就事论事!”刑震谦不耐烦地终止话题,“少跟我说什么关心员工之类的废话,无论你今天跟过来出于什么目的,我在这里正式警告你——收起你的坏心眼儿!别试图伤害我的家人!”
段卓远浅笑一声:“说得太言重了,我为什么要伤害你的家人?用什么去伤害?刑震谦,你应该认真反省一下自己,现在正在伤害家人的,是你自己!”
旁观者都能看清楚的事情,为什么当局者却总是不能自省呢……何念西心里一酸,没来由地开始往出泛一种叫做惆怅的物质。
而刑震谦,不知道是被说到痛处了,还是压根儿就不当一回事儿,沉默了那么两三秒后,傲然冷笑两声儿:“我的家事,暂时还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我没打算干预你的家事——”段卓远忽地提高音量,认真地强调:“我只是希望你能学着尊重西西,她是你的妻子,是一个具备独立思想的成年人,你不可以总是强势**地让她执行你的安排,而是要学着理解她尊重她,了解她心中所想,用合适的方式进行沟通!”
这些话,字字句句敲打在何念西心坎儿上,她满腹委屈和惆怅都彻底被激发出来了。。
一直以来,刑震谦总是霸道地安排好一切,有什么事情基本上不会跟她商量,都是直接以通知的形式来宣告,她就像是他的兵蛋子一样,他下令,她就得无条件去执行。
当然,她知道他是对她好……至少曾经对她很好!他是出于疼惜她的目的,把她当个小孩儿一样宠溺着,为她安排好一切考虑还一切,不让她操一丁点儿心,只乖乖地做他的乖宝宝就成。
可是,那样的方式,就类同温水煮蛙一般,无形无声地,在一点点剥夺她对事物的判断力和决策权。
她不是那种安享其成的女人,上了那么多年学,背负着那么多的压力,不是为了要把她培养成一个只懂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乖宝宝或者波斯猫。
没有经历过她那样苦难身世的人,无法切身体会她骨子里那种小心翼翼而又随时剑拔弩张的卑微小骨气。
可惜刑震谦却看不到,他曾经那么疼宠她,让她掉进蜜糖罐子里,心甘情愿沦陷了自己,但是段卓远能看透的这一层,刑震谦却始终没有注意到。
她的霸道和强势,终是触到了她的逆鳞。
现在被段卓远一阵见血地摊到了明面儿上,何念西抑制不住地生出那么几分迫切,很想知道刑震谦的想法……对于段卓远看到的问题,他是否会有所感触?继而认同?
唉,要他认同做什么呢……难道还心存幻想不成!
希望越大,失望越深,执迷不悟,在妄念里痴缠挣扎,伤害的,终究只能是自己,。
她的修为,终究是太浅了,身陷沼泽不能自拔,思想的囹圄,什么时候才能放开她,飘渺而去?
何念西摇摇头,把刚刚升起的希冀小苗果断掐掉。
耳朵边尽是刑震谦的冷笑声,只听他转了话锋,戏谑问:“老婆,这些话,是你让段总替你转达的吗?太不好了——以后有什么想法,直接跟老公说就是,老夫老妻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用得着借外人的口吗真是的!”
段卓远的话,对他连一丁点的警示作用都没起到……唉!
何念西彻底灰了心,懒洋洋地叹一声,“那我现在直接告诉你,以后不要再说什么夫妻之类的话,我现在正和你闹离婚,如果你真的还懂得要对人有那么一丁丁尊重,那么请你不要再故意当着别人的面假装跟我很熟。刑震谦,我和你,现在真的很不熟,你的行为令我惊愕,我已经完全不认识你,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有真正地认识过你!”
可惜现在光线太暗,没有人能看得见刑震谦暗沉的脸色和落寞眼神,或许也正是因为有夜色的遮掩,他才肯蓕钼流露出平时隐藏得滴水不漏的表情。
“傻丫头,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