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被男人扛回家、半夜爬起来连车费都没有这么丢脸的糗事!
总不能露宿街头吧……她倒是有那个志气,可惜却没那份胆量,冷不冷的就不说了,关键是不安全。
思来想去,她何念西今晚唯一能逗留的去处,除了刑震谦的公寓,似乎再也没有别的选择。
唉……可悲!
思想做了一番斗争后,百般无奈,只好强忍住羞恼,沮丧地厚着脸皮“借宿”。
小丫头片子思想做斗争时,面部表情的变幻可都落在刑震谦眼里呢,瞧着她最终下定决心,就像个斗败的公鸡般,蔫不拉几的沮丧小模样,刑震谦一阵好笑,终于不忍心再逗她玩儿,镇定地点头,表示愿意收留。
为化解尴尬,语气温和地关切了一句:“头还晕吗?”
“嗯,”何念西老老实实点头,“很晕,又晕又痛,难受死了……”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逞能!”刑震谦放下平板电脑,站起来去摸何念西额头,板着脸,没好气地讽刺她:“没那个熊本事,胆子倒不小,敢把自己灌成那样儿,没头脑!”
拎着她,“走,去阳台上透透风!”
何念西哎哟一声缩缩肩膀,吸溜着冷气儿,歪头瞅肩膀上那只大手,“痛!松手呀你!”
对方懒得理睬她,冷哼一声,霸气地拎紧,我行我素!
到阳台上,把她往一张藤椅里一丢,冷哈哈地下命令:“坐好!别跟个歪脖子树似的,精神面貌太差了!”
何念西揉着肩膀,不服气地咕哝:“我又不是你的兵,干嘛对我这么凶……”
话虽如此,却还是老老实实依言坐直身子,小胸脯纠纠地挺着,抖擞精神扭头朝身后抛个何氏销.魂小白眼儿——
“这样行了吧?”念了一因他。
刑震谦瞟她一眼,毫不留情冷哼一声儿:“半吊子!”
“……”
何念西心脏一阵抽搐,默默承认抡起斗嘴皮子这门功夫,她在刑震谦面前,的确只能算是半吊子!
悲剧啊悲剧!
算了,还是缄口吧,免得自讨苦吃!
这套房子面积并不算大,但是阳台却很宽敞,并且安装了整幅落地玻璃窗。
何念西伸手将窗帘拽开一条缝隙,沉沉夜空以及漫天星辰顿时跃入眼底。
“哇——”她由衷感慨:“坐在这里看夜景,视线真好!”
还没感慨完呢,头顶忽然一热——显然是刑震谦的大手覆盖过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已经开始轻柔地挫揉,手法很笨拙也很凌乱,可是却很认真。
“坐好,不要乱动,我给你捏捏,应该有助减轻头痛,好看的小说:!”
啊?
她难以置信地睁圆眼睛,继而,立刻疑惑地嚷嚷:“你不会是在变着法儿虐待我吧?怎么……这么痛!”
刑震谦有点惭愧,连忙把手劲儿又松了松,神情泰然做自我检讨:“刚才手有点重……现在好了吧?”
“嗯。”
虽然捏得毫无手法可言,但是有两只手在脑袋上按揉折腾着,胀痛感确实减轻了很多。
真准备来一句真心的夸奖来着,头顶上方却悠悠儿飘来一句:“以后记住,不准随便让别人给你按.摩!”
噗嗤……敢情大叔还惦记着瓜瓜给她做“按.摩”那茬儿呢,难怪会这么好心主动给她捏头,原来是要图谋着刷新她的记忆呀,切!
网上传说的大叔一般都比较闷骚腹黑有心计,且睚眦必报沉得住气……果然!
鄙视大叔!
不过,鄙视归鄙视,客观地讲,大叔的耐性和上进心还是比较值得赞扬的——
“上边儿,不对不对,再往下一点儿……”何念西唉声叹气,对于石头大叔不能准确地一步到位捏到最痛处表示怒其不争!
“这里可以稍微重一点儿——”她授意,但立刻又从藤椅上跳起来捂着脑袋尖叫:“痛死啦!也不用这么重吧,嗷!”
石头大叔面部表情赤橙黄绿青蓝紫一阵变幻,最终以一个咬牙切齿的动作作为收尾,几秒钟后,居然轻轻扯了扯唇角,牵出一朵温柔潋滟的微笑。
双眼喷火盯着不知死活的小丫头片子,好脾气地笑着低吼一声:“叫你坐好,耳朵踩脚底下了吗!”
尽管她最终不得不按照他指定的动作乖乖挺直脊背坐在藤椅里,一动不动接受“按.摩”,可他的力度到底轻了下来,按照她要求的程度实施服务,并且还虚心地问:“哪里还痛?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何念西舒坦得直想哼哼,活了十九年,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惬意地坐在视线超好的宽敞阳台上欣赏夜景,而且身后还站着个气场强大得就像一块“吸睛石”般、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一身女人眼球的帅气老男人在为她耐心地捏脑袋瓜!
啧啧,太舒畅了!
脑袋捏得舒坦了,哎哎哟哟地靠到椅背上,时值凌晨,何念西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哼唧声显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