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非常有道理的,人的智力是有差别的。有的人生来智商高,读书、写字、下棋等等,看上去他们不要花什么工夫,可是成绩却比那些努力十倍的人要好。有些人尽管百般努力也难以取得好的成绩。这就是智商高低的不同。有智商特别高的人,也有智商特别低的人,但是一般人智商相近。智商相近的人,能否成为优秀人才,关键是后天的教育与学习。这是情商问题。情商高的人,智商一般也可以成为杰出的人才。曾国藩认为:
古来做好人的,并非生来就好,亦是好师、好友、好榜样,渐渐教劝,渐渐变化,不知不觉便走到顶好的路上去了。做好官的,也要好师、好友、好榜样;做名将的,也要好师、好友、好榜样;方易于渐染成器。倘若有坏师、坏友、坏榜样,亦不知不觉便走到顶坏的路上去了。
中才可以通过良好的教育走到顶好的路上去,也可以由于教育不良的原因,可以走到顶坏的路上去。“中材可与为善,可以为不善”,关键是教育,“导之东而东,导之西而西;习于善而善,习于恶而恶”。担当教育的重任,是各级领导者。
督抚之道,即与师道无异。其训饬属员殷殷之意,即与人为善之意,孔子所谓“诲人不倦”也;其广咨忠益,以身作则,即取人为善之意,孔子所谓“为之不厌”也。为将帅之于偏裨亦如此,为父兄之于子弟亦如此,为帝王之于臣工亦如此,皆以君道而兼师故,故曰“作之君,作之师”,又曰“民生于三事之如一”,皆此义尔。
领导兼老师,甚至于兼父兄,数职合于一身。那么怎样去教育追随者呢?主要有五个方法:
勗之以学,教之以身,诫之以言,试之以文,考之以事,诱掖如父兄,董督如严师,数者缺一不,乃不虚设此局。仆坐言辞钝拙,不善训迪属吏,常用为愧。若阁下能殷勤教训良吏,则旧怨尤可全消,而亦足补鄙人所不逮也。
这是曾国藩教导丁日昌怎么教育下级的办法,他所说的教育方法,我认为是很有价值与意义的。
勗之以学,曾国藩最典型的做法是将军队变作一所学校,带领有知识的下级军官给士兵讲课,一边书声琅琅,一边炮声隆隆。领导者之间,也常常探讨学习之法,学习之效,使得湘军成为一支学习型军队。
教之以身,是领导者以身作则。曾国藩非常重视榜样的作用,认为一二人既可以起到转移风俗、形成正气好学的良好风尚。他在《告直隶士子》与《原才》一文中,以及其他地方对这个问题都有论述。《原才》一文如下:
风俗之厚薄奚自乎?自乎一二人之心之所向而已。民之生,庸弱者,戢戢皆是也。有一二贤且智者,则众人君之而受命焉,尤智者所君尤众焉。此一二人者之心向义,则众人与之赴义;一二人者之心向利,则众人与之赴利。众人所趋,势之所归,虽有大力,莫之敢逆。故曰:“挠万物者莫疾乎风。”风俗之于人之心,始乎微,而终乎不可御者也。
先王之治天下,使贤者皆当路在势,其风民也皆以义,故道一而俗同。世教既衰,所谓一二人者,不尽在位,彼其心之所向,势不能不腾为口说,而播为声气。而众人者,势不能不听命,而蒸为时尚。于是乎徒党蔚起,而一时之人才出焉。有以仁义倡者,其徒党亦死仁义而不顾;有以功利倡者,其徒党亦死功利而不返。水流湿,火就燥,无感不雠,所从来久矣。今之君子之在势者,辄曰:“天下无才”。彼自尸于高明之地,不克以己之所向,转移习俗,而陶铸一世之人。而翻谢曰:“无才”,谓之不诬可乎?否也。十室之邑,有好义之士,其智足以移十人者,必能拔十人中之尤者而材之。其智足以移百人者,必能拔百人中之尤者而材之。
然则转移习俗而陶铸一世之人,非特处高明之地者然也。凡一命以上,皆与有责焉者也。有国家者,很吾说而存之,则将慎择与共天位之人;士大夫得吾说而存之,则将惴惴乎谨其心之所向,恐一不当,而坏风俗,而贼人才。循是为之,数十年之后,万有一收其效者乎,非所逆睹已。
湘军之所以成为湘军,也正是由于曾国藩、罗泽南等少数人率先倡导而形成良好的风气,因此而建立了巨大的功劳。晚清的自强运动、洋务运动,也是由少数人倡导而成。良好的风气能不能形成,关键看老师的水平如何。他十分重视老师的学习,要求领导者通过不断的学习,弥补自己的不足。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