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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后现代经济--福利(1)(1 / 3)

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

对福利论来说,这意味着一元化的有钱意义上的福利“烟消云散”为多元化的幸福意义上的福利。

当坚固的世贸大厦在恐怖主义分子的一击之下烟消云散后,美国人的有钱再也不是快乐的有效保障了。恐怖主义不能降低美国的总效用,却可以降低美国的总福利。

在互联网上,中国、印度成千上万的青少年,在没钱的状态下,不分日夜地享受游戏的快乐。

日本兴起了继明治维新之后又一次伟大的历史转折,将国民酷总值--福利碎片化--作为经济发展的目标。

在后现代状态中,福利多元化为碎片。

后现代主义让我们发现,还可以思考“让世界恢复坚固”的反问题:网络中的个性化何以可能?具体来说,多元化、碎片化的福利何以可能?

互联网实践中的福利问题

迪努、毕山诺、若季妮的多元价值选择

安娜帕娜想用同一笔钱,雇用三个失业工人中的一个。雇用哪一个,才能让这笔钱对穷人帮助最大呢?迪努最穷,看来应该雇他,才能让这笔钱用得其所。但是,毕山诺最近才从小康坠入困顿,而另外两人一直受穷,因此毕山诺是三人中最不快乐的。雇毕山诺所能增加的快乐值在三人中最大。不过,若季妮患有慢性病,如果雇她,这笔钱所能提高的生活质量在三人中最高。到底应该雇谁呢?

阿马蒂亚·森讲的这个故事,让我上了三次当。每一次,我都觉得应马上作出决定;但每一次,又发觉后面的情况更加值得考虑。

安娜帕娜面对的问题,叫做“可能世界”的问题。理论上用“可能世界”这个术语,表述伦理问题与实践问题。还有,它属于后现代问题。后现代伦理或后现代道德的特点是,当可能世界遇上丰富多彩的日常生活时,选择答案可以是多元化的。

从这个意义上说,安娜帕娜的问题与互联网经济面临的问题可以视为同一个问题。要问的都是:我们作出的经济选择,放在日常生活语境中看,怎样才算“好”的。由此推论出福利经济学中争论的“一元是否等于一元”的问题。阿马蒂亚·森与黄有光在此问题上针锋相对。

从感受来说,同一元钱给每个人带来的快乐,确实是不同的。这种不同,从每一元钱的量上看不出来,主要与质有关。不同的品种,具有不同的质。钱的不同利用,可能带来不同的生活质量。

在安娜帕娜的例子中,效用值是唯一的,雇人的钱是同一笔钱,同一个数;但价值是多元的,同一笔钱有实现三种价值的“能力”,平等主义的价值(迪努)、古典功利主义的价值(毕山诺)和生活质量的价值(若季妮)。而三种价值是异质的、相对的,难以通约和比较。

那什么叫“好”的呢?“好”(善)是伦理学的核心价值。上述选择可以说都符合“好”的标准,同等地看待它们,显示出价值上的“相对主义”。

显然,这没有那么可怕。对于互联网来说,这种多元选择,可以说将司空见惯、无处不在。俗话说得好:“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传统经济学只考虑中间结果,不考虑最终结果,所以认为“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根本不是经济问题,或归于心理学,或归于伦理学。但后现代主义的最主要特征,就是把真实世界中的最终结果(幸福或正义),而不是中间结果(如效用)作为经济学的核心。这样,分歧就不可避免。

互联网站在哪一边呢?因为它必须向个性化方向发展,向精神文化体验方向发展,所以,它只能投后现代主义一票,否则它在经济实践中就会赔惨了。比如,为什么《传奇》好,世嘉的网游在中国就吃不开?没什么好讲的,人心就像东南西北风,非要纳入经济人理性的模子就脱离了真实世界。

这些道理,看起来不过是常识,但新古典经济学就是不屑于把它纳入经济学。互联网经济只有求助于阿马蒂亚·森和卡尼曼这样具有前卫意识的“伦理—心理”型经济学家,才能把这些现象纳入规律研究。

要想深入了解这种情境,请参见博尔赫斯的小说《小径分叉的花园》。

利用计算机提高创造新奇事物的能力

计算机的广泛应用,带来一个突出的新现象。用西托夫斯基的话说:“和人脑相比,计算机技术更适合于制造有限度的新奇性,它们干得更快,干的量更大。计算机可能成为艺术家们提高产量的一个有效工具。”亚伯拉罕·莫里斯就呼吁采用计算机技术,以提高艺术家创造新奇事物的生产率。

新奇性,是我们所说的品种经济性的另外一种说法。品种经济性是相对于生产者说的,新奇性是品种多样化带给用户的体验和福利。二者是从不同角度说的,但反映的是一回事。

与新奇性相对的是单调性。单调性是大规模生产的机械性带来的痼疾。个性化,或用户选择的多样性,要求产品克服单调性,而具有新奇性。

新奇性取决于两个方面。一是信息的异质性,即某感觉所包含的信息量和新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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