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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后现代经济--资本(3)(1 / 3)

同是资本积累,理性资本与象征资本的积累场所不同。象征资本的“投资”对象是消费者,我们可以从贝克尔那里了解到个人资本的情况,“在任何时点上,扩展的效用函数不仅取决于所消费的不同商品,而且还取决于该时点上个人和社会资本的存量”。也就是说,投资和积累,不仅可以发生在企业(X点),而且可以发生在个人(K区中的节点)。

这些都涉及对生活世界(K区间)的重新认识,特别是对于变形为象征资本之后的资本,如何在其中发挥作用的问题。这就构成了对资本理论的实质性的解构。

后现代经济对资本的解构五花八门,主要有两个方向:第一个方向,是对资本的结构上的解构,又包含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将专用型资本解构为网络型资本(资本的品种多元化)。前者是专用型资本,后者是共享型的资本。社会资本就属于这个范畴,它突出了关系和信任在交易费用方面的作用。第二个方向,是将同质性的资本。解构为异质性资本,是从理性向感性方向的解构。文化资本就属于这个范畴。

需要指出的是,后现代资本的共享与现代资本的共享具有完全不同的含义。它们的主要区别在于:第一,现代资本不具有共同消费性,而后现代资本具有共同消费性。好比公社食堂的馒头越吃越少,但知识越共享越多(如Linux);关系分享节点越多,社会资本越多;中小企业越共享区域资本(如政府所营造的集群环境),所得越多;等等。第二,现代资本越共享越集中,后现代资本越共享越分散。例如,共享的信息基础设施越集中,越有利于企业以产业集群形式分散化。

参见彼得·斯科洛夫斯基:《后现代文化--技术发展的社会文化后果》,118页,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1999年。

实践理性是后现代感性题中应有之义。这里的感性,含有“不是理性的理性”之义。它具有资本那样的增值特性,而区别于简单再生产;又不同于资本在扩大再生产中表现的那样以理性为终点,而以感性为实践意志、文化意图的对象和终点。它们的方向是相反的。

布尔迪厄:《实践感》,186页,南京:译林出版社,2003年。

贝克尔:《口味的经济学分析》,5页,北京: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2000年。

后现代思想中对资本的解构

实践的维度:文化是资本的离散化过程

后现代经济对资本的解构,是从经济文化化、文化经济化开始的。文化作为实践理性(感性的理性化,理性的感性化)而发挥资本的作用,它改变了资本一词的原意。

德国思想家彼得·科斯洛夫斯基注意到,“在过于偏重机械论平衡模式和自然科学方法之后,经济观念中的‘重新人格化’过程,经济向人文科学模式的回复,符合普遍观察到的后现代发展趋势,即强调文化情境,强调对科学中人的主体的重新思考。经济中文化情境的形成过程,因工业社会向服务业的转变而加强”。

文化是资本的离散化过程,在其中(广义的)资本从X点向K域多元化离散。狭义的理性资本,扩展为理性与感性结合的广义资本。资本的认识性的单向过程,变为认识与实践统一的双向过程:一方面是由离散的感性价值向理性价值转化的现代性过程,一方面是单一的实践理性向离散的意向化对象的生成的后现代过程。前者是从价值中产生利润(或剩余价值),后者将高聚能的价值耗散为酷。

从后现代的观点看,利润是属于一种客观自然目的通过个体主观动机实现的诱因。利润从本质上说是本体假托人这具躯壳,抽吸环境负熵,提升系统有序度的过程,是诱使资本家这一人格化代表提升系统有序度的幻象,就好比性是宇宙诱使人进行自我延续的幻象和诱因。反过来说,酷是利润的反向诱因,它将理性化的利润(高有序度、高聚能状态、高负熵)转变为低有序度、高熵的耗能状态。从这个意义上说,消费具有反向的“资本”性。消费的资本化,倍增了利润化的反向过程,加速了利润的降解,使由利润驱动的资本理性化过程沿着相反的方向“增值”--增进以人的目的为本的终极价值。

从经济整体意义上说,现代经济与后现代经济通过互补形成经济整体,任何单一的方面都是不全面的。凡是在现代性中通过生产力(人征服自然)发展起来的东西,都要通过后现代的文化(人复归自然)消解、实现。

后现代资本的若干典型形态分析

杜威对感性资本的分析

杜威在其著名的感性学著作《作为体验的技艺》(中译《艺术即经验》)中,提出了“一个体验”的重要观点。这一观点一下就指到了成瘾性的本质上,并将半个世纪后贝克尔的分析贬到技术分析层面。

“一个体验”中译本译成“一个经验”,完全不能令人认同。“experience”既可以译成经验,也可以译成体验。但在杜威那里是区分开的,如中译“事物被经验到,但却没有构成一个经验”,实际意思是“事物被经验到,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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