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那些迷人的财富智谋> 第17章 张謇:天地之大德曰生(3)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17章 张謇:天地之大德曰生(3)(1 / 3)

才情??张謇爱好书法,其书法落款謇字写得看上去像繁体“宝宝”两字,又被人们戏称为“张宝宝”。张謇一生练字极为勤奋,尤其在青壮年时期,如同一位武林高手练武——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从不间断。1873年阴历11月13日,他在日记中写道:“雪,入冬以来,是日为最寒。读《三国志》。写字。”14日他在日记中写道:“雪霁、更寒。读《三国志?魏志》终。写字。”15日他在日记中写下:“寒如故,砚池水点滴皆冻,写不能终一字,笔即僵。”1874年阴历六月初三,日记中有“返舟、写字、看书。是日甚热。”是年阴历七月初四日记中则有:“苦热,每写一字,汗辄雨下。”如此苦练,张謇的字自有一种独特的挺秀之美。张謇的字,带有颜体笔意。他曾习临颜真卿的楷书《告身帖》,此帖真迹流入日本,国内仅有印本行世,书法端朴,苍秀,被明代书论家詹景凤誉为“了不经意,而规矩自成方圆,亦是千秋独步。”他曾重点习临颜真卿的楷书《郭家庙碑》,此碑书势朗畅,张謇颇喜欢,一度以临此碑定为晨课。颜真卿的楷书《麻姑仙坛记》、行书《争坐位帖》,也为其重点习临之作。张謇的字,也时显褚遂良、欧阳询、欧阳通等余韵。他曾习临褚遂良的楷书《雁塔圣教序》、《伊阙佛龛碑》、行书《枯树赋》、欧阳询楷书《九成宫醴泉铭》。何绍基(清代诗人、画家、书法家)曾强调,欲学欧阳询必当先从其子欧阳通所书楷书《道因碑》问津,若初学执笔,便模仿《醴泉》、《化度》等,“譬之不挂帆而涉海耳”,张謇至1887年感觉到了此点,该年日记中有:“临《道因碑》。日课惟此能行也,日定50字不闲”,直至1915年仍在习临此碑。张謇的字,更得力于晋楷、汉隶。他曾习临传为王羲之所书小楷法帖的《曹娥碑》、王献之所书小楷法帖《洛神赋十三行》。笔势开张、点画飞动、多有篆隶遗意的摩崖楷书石刻《瘗鹤铭》;恣肆奇崛的东汉隶书碑刻《礼器碑》,张謇皆花过一番工夫习临。张謇行草,多学文徵明、包世臣,曾悉心临写文徵明行草书两年有余,得其“遒逸婉秀”韵味,由于他推崇包世臣的诗句“安吴晚出独精绝”、“雄强洞达始平实”,其挺秀的字中又蕴涵着一种雄强、洞达与平实浑然统一的美。

诗作

《屡出》

屡出真成惯,孤怀亦自遥。

小车犹择路,独木已当桥。

鹳影中霄月,蛙声半夜朝。

无人能共语,默默斗旋杓。

《从孙观察公奉差淮安纪行》

湖田处处鸭阑遮,一片菱花间藕花。

养得鸭肥菱藕足,一年生计抵桑麻。

情事??张謇的原配夫人徐氏是一个典型的传统家庭妇女。在张家吃苦耐劳、任劳任怨,但徐氏为张謇仅生过一个女儿,而且很快就夭折了。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传统观念的影响下,徐氏亲自主持为张謇连续纳了四个妾。其中,吴氏的肚子争气,为张謇生下了他唯一的儿子张孝若。

但是张謇的心中,始终隐藏着一份遗憾。张謇是个状元之才,按中国传统的观念,自古以来是才子配佳人。而他身边呢,始终没有一个能够让他释放浪漫情怀的红颜知己,直到后来江南才女沈寿的出现,张謇这种内心深处的孤独才得以释怀。

沈寿原名沈雪君,江苏吴县人,自小跟姐姐学习刺绣。她心灵手巧、悟性极高,她在17岁的时候,被许配给了当地的一位举人余觉。婚后的沈寿和余觉共同研究刺绣艺术,后被美誉为“绣圣”。

1912年,清廷退位。久闻沈寿盛名的张謇把沈寿请到南通建立了女工传习所,聘请沈寿为所长,为张謇的实业培养苏绣人才。

沈寿的身体不好,经常生病,再加上专心刺绣,养成了她清心寡欲的性格,在夫妻生活上不能满足她的丈夫余觉的要求。而余觉是个风流才子,绝对耐不住寂寞,于是他一连娶了两房姨太太。这让生性好强、性格上又有洁癖的沈寿绝对不能够容忍,夫妻关系早已名存实亡。

而张謇虽然已经年近七旬,却一点也不显老,他与沈寿非常谈得来,可以说是心灵相通、精神默契。为了把沈寿的刺绣技艺发扬光大,张謇动员沈寿写一部刺绣的书。《绣谱》完成后,张謇亲自作序。张謇在给沈寿的诗中用“比翼鸟”、“比目鱼”和“鸳鸯”这些情人间互用的词汇大胆而直露地表达了自己对沈寿的爱慕之情,而沈寿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她惧怕外间悠悠之口,不敢把对张謇的爱情吐露出来。她只在诗中写道:“本心自有主,不随风东西”。事实上,当时沈寿对张謇的情怀有过一次含蓄而大胆的表露。沈寿长期卧床养病,后来她开始慢慢地掉头发,于是她就用自己很细柔的长发绣出了张謇的手迹《谦亭》。落发不够用,她就用剪刀剪下自己的头发,以此绣品很含蓄地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情感。

完成了《绣谱》后的沈寿已经耗尽了自己人生的最后一丝气力,在与张謇神交9年后,于1921年6月8日与世长辞,时年48岁。此时年已七十二岁的张謇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