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只是不清楚接下来我该如何去做?”我打断颜大炮的话,这个疑问在我心中悬着不是一时半会了。
“怎么做?回你那**的小窝继续你未尽的活塞运动!”颜大炮讲不到三句就开起了黄腔。
“你丫那才是**的小窝呢!我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太对劲,……”
“手心手背都是肉,谁都舍不得?”
“就算是吧!毕竟唐莉好歹也是我第一个正式意义上的女朋友。”
“贱人!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的,可别跟我说你还惦记着田地里长着的那些麦茬子。”
跟颜大炮的交谈到此结束。可我还是没找到问题的解决方法。管他的,该来的始终都要来,走着瞧就是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提到这句古俗语,就不由得想到大学阶段给它接的下句,棍到洞口自然进,进而又想到上午和谌琴疯狂的举动。看来我就是一天生的淫坯,这点是谁都更改不了的。
和谌琴的第二次有点驾轻就熟的感觉,下午我很有准备地从成人用品店买了两盒杜蕾斯回来。谌琴坚决不要,本着尊重女性,我也没再坚持。说实话,我也不喜欢那玩意儿,虽然说来说去也就是0.5毫米的距离,可我总感觉有些不爽。完事后我问她这样不怕怀孕吗?她说怀孕就怀孕,正好可以绑死我。我听这话不禁头大,谌琴见我郁闷的样子忙解释说是跟我开玩笑的,她算好了安全期,说着还从我床头拿过一个笔记本在上面涂涂画画,指点我说哪天哪天是安全期,看来她是准备跟我长住沙家浜了。
她这正跟我兴致勃勃地比划着,我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电话是唐莉打过来的,她计算机考完了,自我感觉还不错,估计能通过。又问我有没有在想她,我望着床头的谌琴嘿嘿笑着不置可否。谌琴可能已经猜到电话那头的是谁,一语不发地起床去上厕所,那一刻,她的背影是那么的瘿弱无助。然后唐莉很警觉地问我现在在干吗?我说没干吗,刚从店子里回,这会儿正准备睡觉了。她在电话那头嘿嘿冷笑,说,方明,要让我知道你背着我找别的女人的话,我回株洲第一件事就把你阉了。我说阉就阉了,到时候找不到我的小弟弟你后悔都来不及。我说过,无耻是我的本性,刚从谌琴温柔的抚弄中回过神来,我的本性就暴露无遗。你知道就好,这么久见不着我,你就憋得住?唐莉这话问得极为**,一瞬间,我刚刚疲软的小弟弟又有了反应。憋不住就自己解决呗。跟唐莉就这点好,任是如何下流的话语我也讲得出口。好了,好了,不跟你策了,开口就没几句好的,这个礼拜六我可能会过来,到时候再好好犒劳犒劳你。说完这句唐莉就挂电话了,我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唐莉打过来的?”谌琴问我。
“恩!”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我记得大学上社交礼仪课的时候,老师曾告诉我们,当一件事情你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时候,实事求是的说法也许就是最好的方法。“她这个礼拜六可能要过来株洲。”我望着谌琴的眼睛,心里忽然是浓浓酽酽的伤痛。
“方明,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喜欢你的。我希望你不要忘了我,唐莉始终都是你的女朋友,这是谁也更改不了的事实。”谌琴说这话好象费了很大的气力,我都能看到她眼里隐隐显露的泪痕。
“谌琴,对不起。……”我是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只是紧紧地搂住谌琴,好象下一秒我们就会分开,终至老死不相往来。
“没关系。我说了我会认命的,要怪只能怪造化弄人。”谌琴抱着我的身体有些抽搐,我能感觉到她的泪水在我的头发里流动。
“恨不相逢未嫁时。……”我抱着谌琴的身体,只是不停地念叨着这么句话,谌琴听明白之后也流着泪跟我一起念。大二时古文学老师给我们讲这话的来历,说有一有夫之妇,与乃夫兴致难同,面对其夫好友的真挚爱情,心意彷徨。然而思之再三,终退还对方所赠之示爱明珠谢绝情意。老师明显对书中说作者张籍是以此诗明志,谢绝他人职务邀请的说法嗤之以鼻。只说这是首纯正的情诗,所有世间一切有爱而不能爱的痴情儿女的情意都完全融化在这首短短的诗里。我还记得老师当堂朗读这诗时的模样,“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老师读完最后一句就再也没绷住眼角四溢而出的泪水。大学时我正经上过的课并不多,惟独对这一课印象犹深,可能当时我也被这一不可得的爱情所深深打动。多年后的今天,我抱着谌琴再次念叨这句诗的时候,仍然不能自己地感动。我的谌琴在我的喃喃声中沉沉睡去,睡相甜美,眼角未干的泪痕格外动人心魄,像个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