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的,你……”“没关系,我喜欢你。”她轻描淡写地一句,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说,老骚说的都是真的啦,她一直都没忘了我,跟扬伟那小子分手也是因为我咯!
看我有些发愣,谌琴扑哧一笑。“又在想什么啊?这么晚了还不请我吃饭?我不吃饭哪有力气替你收拾屋子啊?”还要收拾屋子?我开始隐隐后悔。可一想起刚才的柔情蜜意,我不禁又暗骂自己的寡情薄义,感激起谌琴的善解人意和宽宏大量来。
在去饭店的路上我一直在想, 我和谌琴到底算是怎么。就因为她喜欢我,我就可以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吗?她也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女朋友是唐莉啊?就凭一个爱字,就能让她以处子之身以身犯险吗?我是实在想不通了,都说女人的心思猜也猜不透的,我是彻底信了这话了。
颜大炮不怀好意地叫厨房给我炒了盘猪腰子,还是加了分量的,看他那一脸淫贱的笑容,真想抽他两大嘴巴子,碍于谌琴在场,我满口的脏话硬是一个字也没蹦出来。等颜大炮重新回柜台后忙活,谌琴的脸色渐渐缓和过来,但又很快地飞上一抹红霞。“你会不会觉得我有些放荡?”这个问题突如其来,我有些不知所措。“当然不,刚刚主要是我太过分了,但我绝对是真心的。你要是后悔,我可以对天发誓,决不再……”(看来老骚说得对,我是个十足的花花肠子,就不能只对同一个女人好,因为我说谎的同时,却在想着要是唐莉知道这事会怎么对我)。一只温软的小手捂住我的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认命了。”她说得那么果决,我有些害怕。
我到底害怕什么呢?
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惊异于女人对于凌乱环境的厌恶和改造它的决心。当我抱着本《收获》,从厕所里浑身轻松地走出的时候。屋子里已有了明显的改观:电脑桌前的烟灰缸终于现出原来的藏青色,床头地板散落一地的书籍也被分门别类地呆到它们应该呆的地方——书架,空酒瓶什么的已被收拾进一个黑色的大垃圾袋里堆在墙角。谌琴正拿着瓶空气清新剂死命地在房间各个角落喷着,屋里充满了茉莉的香气。
“这要不是我一直没挪地儿,我真认不出这就是我窝了快一年的家了。”我有些夸张地像刚进大观园的刘姥姥,这儿摸摸,那儿瞧瞧,并不时地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谌琴被我的傻样逗乐了,叫我别瞎搅和了,她一会儿收拾完了还得赶回去上课。那一刻,我想,要是我妈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很高兴的。老人家一直就把谌琴当儿媳妇看,虽然只从照片上见过一眼,现在,老人家是否算做是得偿所愿了呢?
按渣滓的理论是,当一个女人肯为你做家务时,说明她已经准备给你套上她甜蜜的锁链了。我不知道渣滓这一理论从何得知,当年渣滓和他的小燕子热恋时,根本就没给小燕子打扫家务的机会,渣滓一直都住家里,收拾什么的一直都是他妈打点。可问题的关键是,我已经被唐莉锁上了一个。而且,我对自由的好感明显优于爱情的甜蜜。想到这里,我的脑袋不免有些大。记得黑格尔说过,劳动创造自由,我跟谌琴却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中午用劳动给自己的自由创造麻烦。
眼下正是农历的九月,中午的太阳光还是有些热度的。送谌琴回学校的路上我的手竟然微微渗出一些汗珠,到学校门口,迎面走来几个以前认识的学弟,谌琴向我靠了靠。我知道她需要什么,毫不犹豫地牵起她温软的小手。谌琴的嘴角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是多么容易满足。她给了我一个温存的初夜,一顿幸福的午餐,一个快乐的中午。而我,仅仅用一个虚伪温情的小动作,就把她收买了。看着她缓缓地走进教学楼,婀娜的背影在我眼里愈加美丽。我知道自己正犯一个很大的错误,可我不能自拔。我再次感到自己的无耻。晚上谌琴给我打电话,要我等下过去陪她。陪的结果就是在校园里走了几圈后,我们又回到了我那**的小窝。这个说法是颜大炮赋予的,下午我坐在店子里和颜大炮聊起我跟谌琴的事。
“要我说,你丫是还对谌琴余情未了。不然你也解释不了为啥这么久之后才跟谌琴见第一面就上了床。”颜大炮讲起这些的时候像个哲学家。
“可能吧?可我总觉得跟唐莉不好交代。”不知为什么,我总忘不了跟唐莉在一起的那些缠绵。
“不会吧?你现在还想着唐莉那老拐(衡阳方言,女性生殖器的俗称)婆?”颜大炮对唐莉一直抱有偏见,总认为唐莉不是那种正经的女孩子,碍于我的存在,一直没有说破而已。唐莉在跟我之前就不是**,她的解释是当年和她男朋友一时冲动没绷住。当时我只沉浸在初敦人伦的惬意中,对这一问题根本就没多加考虑。现在回过头来想想,确实存在很大的疑问,她一直没同我讲过跟我之前的男朋友到底是谁,从数量上来说,又到底是不是只有一个?要不怎么说人都是事后诸葛亮呢?颜大炮见我满脸绷不住的样子,可能也意识到话说过了头,忙改口继续说道。“也不是我说你,那个唐莉真不值得你好。谌琴对你的意思谁都看得出来,人家可还是**,就……”
“这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