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乡、裕固、保安族当代书面文学研究
马自祥
甘肃是一个多民族的西部边疆省份,繁荣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始终是甘肃文学界的一项重要任务。东乡族、裕固族、保安族是甘肃省的三个特有民族。新中国诞生50年来,在党的民族政策和文艺方针的指引下,我省东乡族、保安族、裕固族的作家文学创作,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不断成长,现已形成本民族的作家队伍。特别是进入新时期以来,三个民族的作家创作的文学作品大量涌现,他们带着各自民族特有的风貌和浓郁的特色,给我国社会主义文学园圃增添了别具色香的芳卉,逐渐受到广大读者的瞩目。据不完全统计,我省三个独有民族现已结集出版的纯文学作品专集已多达22种,包括小说、诗歌、散文报告文学、儿童文学、评论,总字数达500万多字。为了便于检索,不妨把这些文学书籍罗列出来:
《幸福的大道共产党开》(诗集,汪玉良,1965年,甘肃民族出版社);《米拉尕黑》(诗集,汪玉良,1981年,甘肃人民出版社);《汪玉良诗选》(1985年,四川民族出版社);《大地情思》(诗集,汪玉良,1989年,甘肃人民出版社);《水磨房》(诗集,汪玉良,1999年,甘肃人民出版社);《踱步集》(诗集,舍·尤素夫,1993年,敦煌文艺出版社);《五瓣梅》(诗集,舍·尤素夫等,1987年,甘肃人民出版社);《狂奔的彩虹马》(诗集,贺继新、白文林、贺中等,1993年,中国工人出版社);《群山之中》(诗集,贺中,1995年,北京民族出版社);《袅袅话东乡》(儿童文学,舍·尤素夫,1982年,甘肃人民出版社);《爱神,死神》(长篇小说,张锐、汪玉良,1991年,作家出版社);《夜空,也有两只眼睛》(小说集,舍·尤素夫等,1986年,台湾新地出版社);《山情》(小说集,舍·龙素夫,1991年,敦煌文艺出版社);《积石山路》(散文小说集,马少青,1994年,甘肃人民出版社);《风景这边独好》(散文集,冉丹、舍·尤素夫,1989年,甘肃人民出版社);《东乡秋雨》(散文集,舍·尤素夫,1987年,香港华夏文化出版社);《鸽子飞了》(小说集,舍·尤素夫,1999年,甘肃人民出版社);《裕固族文学集》(贺继新、杜曼等,1999年,甘肃人民出版社);《狂奔的彩虹马》(散文集,铁穆尔等,1993年,中国工人出版社);《保安族文学史》(马克勋,1994年,甘肃人民出版社);《东乡族文学史》(马自祥,1994年,甘肃人民出版社)等等。
历年来,三个民族的作家在全国获大奖的已有13篇(目),在各类省级评奖中获奖的已达50多篇。这都表明,我省三个特有民族的作家文学已呈现出一派兴旺发达的喜人局面。由此可见,甘肃特有的三个民族的当代文学,是我们社会主义新文学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它和我们甘肃文学乃至全国的民族文学有着共同的方向、共同的性质,面临着共同的时代大环境,也肩负着共同的历史使命。但和其他少数民族文学相比较,它仍有鲜明的特点,主要是:
第一,甘肃三个特有民族东乡、保安、裕固族,都有着自己独特的民间文学的历史传统,继承和宏扬这种历史传统,使他们的作品包含着极为丰富的历史内涵和深邃的精神意韵。
第二,东乡、保安、裕固族都有各自鲜明的地域特点。三个民族的作家们都植根于丰厚的民族生活的土壤之中,因而他们的作品都飘逸出浓烈的东乡山庄、积石山村寨、肃南草原的独特风味和社会情感。
第三,东乡、保安、裕固族当代作家文学,与其他民族,特别是与汉族文学之间互相交流、互相学习、亲密协作、共同繁荣,形成了甘肃多民族文学的整体。
因此,探析和研究我省三个特有民族的当代作家文学,对于加强甘肃少数民族与全国广大读者之间的文学交流,发展我省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队伍,促进新时期甘肃多民族社会主义文学事业的共同繁荣,都具有积极的现实意义。
一、三个民族诗坛的奇葩芳卉
若论古老的口承文化传统中的韵文类作品,东乡、保安、裕固三个民族的涛歌源远流长;说到民间叙事诗和抒情民歌的口头创作,这三个民族的诗歌也有较长的一段历史;至于书面形式的新诗创作,在三个民族中则出现得较晚。如果把那些仿民歌的书面诗歌作品归入新民歌,那么应该说,这三个民族个人创作的书面新诗作品,也是在新中国建立以后才出现的。
诗歌创作是甘肃三个特有民族书面文学创作的一个重要方面。在东乡、保安、裕固族作家中,有不少人都同时兼而从事小说和诗歌创作。在三个民族的作家中间,主要从事诗歌创作而成绩突出的有东乡族的汪玉良、舍·尤素夫,裕固族的贺继新、白文林,就此而论,汪玉良、贺继新的诗歌创作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代表东乡族、裕固族新诗创作的成就。
汪玉良,是东乡族第一位卓有成绩的著名诗人,也是东乡族文坛的第一位拓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