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归于反抗这个主题下。”在(反抗)中,他肆无忌惮的抨击前辈宗师,抉发德意志民族的矫伪和伤感性、为保护民众打伤军官、在小城树立敌人、和公爵发生冲突,以致公爵让他“滚!”。为精神的自由他付出惨痛的代价——失业、潦倒、流亡。可他依然说:“我不是奴隶,我爱说什么就说什么,爱写什么就写什么……”,反抗主题在这里变奏成:争取精神的绝对‘自由’;(节场)中,他目睹了法国艺术界像街头集市一样光怪陆离、充满颓废淫荡的虚假文明和死亡气息。主人公描绘巴黎乐坛“只是一味地温和、苍白、麻木、贫血、憔悴……”他又说巴黎音乐家“一切的天赋都齐备,至少一样就是力”。反抗主题在这里变奏成对“力量”的呼唤。
但不管是对自由的向往的变奏,还是对力的呼唤变奏,反抗的主题旋律贯穿始终。流动的两条旋律刻画出主人公青年期的精神挣扎:一方面要把谎言和愚蠢的宿食呕吐干净;一方面尚不成形的艺术使他挣扎于生长的苦闷。旋律织体下隐匿着作者真正的创作动机……用德意志的力救济法兰西的萎靡,以法兰西的自由救济德意志的柔弱顺从;而实现救济的方式只有不断进行“反抗”。此外,在乐章中还插入大量的不和谐和声表现斗争的残酷性,例如与公爵无耻谎言的对峙、对音乐家哈斯莱传统音乐意识的批判和阴暗的心灵的描写等等,都为反抗主题的深化蓄积了力量,突出表现了主人公内心的狂风暴雨;在这里音乐不再是符号,是主人公向社会和传统宣战的武器。文字和音乐此时已分不清彼此,不知是文字展示了音乐的美,还是美的音乐创造了文字的内涵;第三乐章(安多纳德、户内、女朋友)
交响乐的第三章一般为风趣、幽默、典雅、轻快的快板。曲式结构较自由,可用奏鸣曲、回旋曲、小步舞曲或诙谐曲式结构。在本章中,作者用富有动机性的和声、广阔发展的动机、来建构他的回旋曲式风格,即(A-B-A-C-A)。主部主题不时再现,形成稳定的环绕性质。爱是本章中反复出现的主题(A)。在(安多纳德)中,奥利维是主调性和声,姐姐安多纳德(富裕—贫困—死亡)的坎坷命运是发展的动机(B)。悲剧命运的背后展现给我们更辽阔的是作者对法兰西现状的深深反思。爱的主题体现在安多纳德平凡而又不平静的一生中。她挚爱的两个人,作为诗人的弟弟奥利维是法兰西民族的希望,而心中暗恋的情人——音乐家克里斯朵夫是德意志民族乃至整个人类的爱的代言。命运的悲惨(B)与爱(A)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这一切悲痛(包括安多纳德的死亡)就像此时的莱茵河一样,是那样的恬静、典雅……悲痛被升华成爱的主题,它涤除了怨愤和仇恨,涤除了对未知空间占有时主体意识的自我焦虑、恐惧和战栗……卷七(户内)中,奥利维仍是主调性声部,而克里斯朵夫思想的转折和成熟则是发展的动机(C)。就像作者卷七中所写“主人公在人生的中途遇到一个高岗,一方面回顾一下走过的山谷,一方面瞻望一下将要蹿奔的前途……”这是对第四乐章主题的一种预定的休止符。奥利维和克里斯朵夫的思想犹如(C)主题下高低两个声部,有时像齐奏,旋律同步进行;有时像复调和赋格,对比模进进行。但主部主题(A)却隐藏在旋律中,反复出现,爱在两个同样优秀的心灵里发芽,那摒弃人性中潜隐的专制和自私的友谊正充分舒展着它对自由意志的理解和尊重,伸向远方……卷八(女朋友们)着重讲述奥利维与雅葛丽纳的爱情。奥利维仍是主调性声部,陷入“自我陶醉”式的欲望在这里逐渐衍生成追求人生意义和实现人类幸福的爱的主题,在这里再现,表现出轻快的情绪。纵观整章,我们找到难得的人性温暖,正如书中所写,克里斯朵夫弹着曾经视为‘敌人’勃拉姆斯的摇篮曲,在场的所有人“……脸上表示着谦卑的神气,只回答你一个字:爱”。
第四乐章(燃烧的荆棘、复旦)
古典交响乐中的第四乐章一般是快板,主调多采用回旋曲式或奏鸣曲式,常常表现出生活或斗争的胜利,是全曲的结局,具有肯定的性质。大多表现乐观的情绪、生活的光辉和战斗的胜利。在这章中作者用破坏性极强的死亡作为主部主题,精神“复活”作为副部主题,“和谐”作为核心动机来构建他的奏鸣曲式风格。卷九(燃烧的荆棘)是呈示部,这是主人公“生命的大难关”——奥利维死了。主部主题大量旋律线条描写死亡的原因和后果,精神陷入黑暗的克里斯朵夫快窒息了、世界要摧毁了;就在主部主题大量渲染、快速进行的时候,副部主题的织体也缓缓导入。“似乎有个上帝冲进他空虚的灵魂。这就是复活……”复活的灵魂对生命、世界、痛苦有了更深的认识。正如书中所写:“痛苦这把犁刀一方面割破了你的心,一方面掘出生命新的水源。田野又开满了花,可不是上一个春天的花。一颗新的灵魂诞生了。”主、副主题不断冲突又不断统一,不时开垦读者心灵最柔软的区域,疼痛之后是‘复活’生命的坚强。卷十(复旦)是(省略展开部)再现部,主部主题将(死亡)旋律不断推向高氵朝,葛拉齐娅死了,她带走了主人公对爱情的残存信仰,这时的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