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还我风骚> 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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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1 / 3)

邓冬兰的心情到了第二天还是有些紊乱,儿子黄善昨晚那番话说得不多,但让她有很多触动,她忽然间似乎对婚姻和家庭有了一种新的认识,或者是邓娃娃透露的消息让她的心灵再一次受到创伤。她早猜到丈夫黄义国跟燕子那种异常关系,不可能因为信天游大酒店的事画上一个句号,但她怎么也想不到俩人在外面租一套房子建立他们的“小家”,这让她陡地心力交瘁。突然,有一个影子浮现在自己脑海中。她想见孙付云。打了三四次电话,才听到孙付云的声音。通话后,她终于嘘出一口气。她想,正是这么一个失眠的夜晚让自己觉得应该找到一种寄托,哪怕仅仅是精神依托也好。她跟孙付云说,我想见你一面。

码头的护堤游道上,邓冬兰终于等到了孙付云。

孙付云跟她打招呼,她没有答话,甚至没半点反应。孙付云见她过了好一会儿还是紧闭着嘴巴,便问:“邓局长,找我有事吗?”孙付云问到第三遍时,邓冬兰才冷冷地:

“没事就不能找你?”

孙付云连忙解释:“接电话时你说话很急,我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

“也没什么。一个男人的事,他突然在一个小区里有了一个家,那个家让他感到无比温馨,他觉得呆在那个家里还像一个男人,像一个丈夫。他忘掉了一切,忘掉自己还有一个老婆,有一个儿子,甚至连身后有一双盯他梢的眼睛也丝毫没在意。这一个女人,当然不是住在小区的那一个小女人。这个女人突然发现,正是她自己的包容,没点限度的忍耐,把这个男人送进了那住宅小区,送进了那个小女人怀里。一个女人的忍耐,是不是可以把自己的丈夫送到一个他梦想中的世界?”邓冬兰不紧不慢地说道,好像一个小学生背诵课文一样。

孙付云听明白了什么,但还是带着一种困惑的腔调问道:“卓青编了一个什么好看的本子吗?”

邓冬兰抬手理理吹乱的头发,几分不满地:“你怎么只知道刘卓青编本子?你眼睛里就只有一个刘卓青!忘了邓冬兰,但你也不该忘了韭菜饺子。是的,我不当院长,也有人来领导你。只是你能吃得上那么好的饺子吗?”

“这……”孙付云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才说,“人民大剧院被卖掉的事我这心里很内疚。那天,就是卖掉大剧院三周年纪念日那天,我也去了大剧院,看见了你们,但我不敢走上前见你们,我、我一直觉得自己太欠你们的,有些事真想求得你们的原谅……”

“我不想跟你提这事。大剧院这事,你并没欠我们什么。要欠,也是……”邓冬兰侧过头望了一眼,陡然发现自己身边这个男人满脸倦意,目光无神,好像很累,又好像很无奈。邓冬兰想,他比自己更加不幸,在苟且偷生一样!她的鼻子猛地发酸。她禁不住长长叹出一口气:“也许,刘卓青是你孙付云唯一一个选择。不管黄义国怎么样,他终究是我的老公,我终究有一个老公。还有赵二妹,她也要再婚了。”

“二妹要、要找男人?”

“找不得吗?”

孙付云不禁诧异地:“二十几年都熬过来了,她怎么突然想到要再嫁一个男人呢?”

“不是她想嫁,是她非嫁不可。”说完这句话,邓冬兰把头扭开了。

但孙付云还是盯住邓冬兰一张侧脸问:“怎么叫非嫁不可?”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很多年以前,那时她有了一个小孩子,但她一样很年轻,我私下劝过她再挑个男人成个家。有一次她非常认真地跟我说,以后绝对不允许我再提这件事。她说,这一辈子她就这样过下去。二十几年了,她终于遇到了一个让自己动心的男人。”

“你这样想?”

“也许,也许不全是。”

“想知道答案吗?”

孙付云点点头。看得出,他本来不想点头。他有自己的某种顾虑。但邓冬兰一眼看出来了,他作出这种明确性的反应并不是那么果断。当然,邓冬兰没在乎对方到底是一种什么性质的反应,她还是说道:“要答案吗?在你身上,那就是答案。”

“我身上?我身上有什么答案?除了空空如也的口袋还能装点东西,我身上早没装有什么东西了。”

邓冬兰渐渐把自己的情绪调整过来。本来,她约见孙付云的目的就是想把自己内心世界的彷徨、惆怅以及向往统统向这个男人倾诉出来,让孙付云看明白这个当过他领导的女人至今还痴痴想念着一个男人。只是她刚朝孙付云瞥上一眼,就发现他一头白发,满脸沧桑,这心又不由沉了下去。也许,她得开始重新忍受某种失落,或者任凭千痴万念的爱旁落到他人身上吧。她陡然间不再想把自己的苦楚分摊给这个男人去承负一些。她,不忍心。

孙付云见她半天都不说话了,忐忑地问:“邓局长,你真没有什么事吗?到这个地方来,不会单单让我来听你一声叹息吧?”

“也许,就是让你听到我这一声长叹吧。”

“你很少叹息。过去,我从没听你发出过这样的长叹。”

“赵二妹听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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