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卓青呢?”
“又是刘卓青!她倒没有。她面前,我还是有些刻意的。”
“我听到了。”
“我的叹息声吗?你听到了,那就再好不过。我有个希望,但愿这一声叹息能经常在你耳边回荡。哪怕花烛夜里,也希望你耳边能回响起我这声长叹。”
孙付云扑哧一声,脸上当即堆起苦笑说:“除非唱戏,我这辈子哪还有什么花烛夜呢?”
“不自信?”邓冬兰声音微弱。
孙付云还是苦涩地笑着。
邓冬兰朝远处眺望,说:“我,还有二妹,我们会努力的。我一定会成功!一个男人面前,我第一次起誓。”
孙付云看看手表,跟邓冬兰说:“邓局长,我想知道你今天怎么会对孙付云发出这种誓言。我一定会找一个机会跟你刨根问底的。只是我现在得先告辞。没办法呀,中午还有一场约好了的演出。”
邓冬兰眉毛挑了一下:“你今天有演出?”
“嗯。”
“那好,我就去看看你演戏。”
孙付云吃惊了,甚至非常恐惧地:“你想看我演出?”
“怎么,不欢迎吗?”邓冬兰侧过脸,一双眼睛盯着他的脸,“你的表情好像冰冻了。这么僵硬?还叫什么好看演艺团,就你这张脸也没人愿意看你的戏。我想去看看你的演出。用不着占座位,我站在远远的地方看好吧,买票进场也行嘞。告诉我,你今天在哪里演出。”
“还是别、别去吧。”
“看到我坐在台下,你孙付云会紧张吗?我知道,你心理素质不是这样的。有一次你演出《双枪大姑》后跟我说,只要你邓院长坐在下面,我就演得更好。这话可是你亲口说的。”
“是我说的。但现在没条件去看,一个,路途太远;另一个,天气太冷。傍晚还有一场大雪要下来。今年的雪太多太多了。”
“随便找出这么两个理由来,无非是不想让我去看你表演。看来你现在的戏也演得不太好,一定太庸俗、低俗吧。只是你又多虑了。不管演得怎么样,只要是你演的,我都想去看看。放心,哪怕你登台说上几段什么黄段子,我也会鼓掌喝彩。我把巴掌拍烂拍碎都会的。”
“这样吧,我答应你,找一个晚上,我把好看演艺团带到太阳岛疗养院,跟你们来一场慰问演出。我一定上台给你演两个折子戏。”
“那说话算数。”
“义务奉献!”
“太好了。但今天我还是想去看你的演出。”
一听,孙付云咧开嘴巴。看得出,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无法拒绝对方的要求。自己还能怎么说呢?
这时,邓冬兰的手机响了。她接过电话后,无奈地跟孙付云说:“我今天再怎么死皮赖脸想去看你演出,这下子也去不成了。我下午有点急事。”
孙付云终于松了一口气:“那就改下次吧。我一定会尽快去专场慰问你们。”
回到疗养院,邓冬兰看到刘卓青在修改剧本。她问:“二妹呢?”刘卓青头也不抬地答道:“她去看一个人。”听到邓冬兰哦了一声,刘卓青又说:“二妹姐也神秘兮兮起来了,问她看谁,她笑而不答。”邓冬兰说:“笑而不答,那一定是看一个男性朋友。”刘卓青扑哧笑道:“你太逗了,她、她还有男性朋友?”邓冬兰说:“就允许你有男性朋友吗?”刘卓青咯咯乐着。
邓冬兰从自己的房间端起保温杯又来到刘卓青房间。她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孙付云准备来疗养院慰问演出。”
刘卓青仰起脸惊叫了一声:“真的吗?”
“他亲自要演折子戏。两个。折子戏他演起来还是挺有趣的。”
“折子戏小品化了,带点大众品位,所以演起来好看一些。”
邓冬兰把保温杯放到茶几上,摸摸下巴说:“我想,你刘编剧也编个什么节目,到时候我们三个女人一起上台露一手,叫他好看演艺团演得还没我们好看。”
刘卓青瞪大眼睛:“你要亲自上台?”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你从没演过戏,上台都是作报告。同志们,目前我们国内形势一片好,不是小好,是大好,明年小康,后年大康,到时候每家每户都可以抱一吨黄金回去做两个门墩什么的。这世上什么奇迹都会发生!”
“做官还不是跟当演员一样?”
“对,也是演戏。不过做官的比我编剧的聪明多了,能自编自演,自圆其说是最高演技!”
“跟你说正经事。如果,如果你编一个小戏,就是关于领导台上作报告的,还说不定挺有卖点。《还我风骚》先放几天,给孙付云来一个小惊喜。嗯,你先抓紧想想,晚上回来再一起创意创意。”
刘卓青问:“你还要上哪去?”
邓冬兰说:“不是好事,一个远房伯父过世了,我得去悼念一下。”
邓冬兰正要出门时,赵二妹回来了。见到邓冬兰她就直摇头:“不行不行,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