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满见他龇牙咧嘴,笑道:“不然你说说你的看法?”
卫述秋横他一眼,说:“如果将经过铺开,只能把现场演绎成两种可能,第一种是我被人强制丢出去,从这里。”他驻足转身,指了指面向钱塘江北的一面窗,“瓦面不全,修补处的檐沿的部位从摔出角度来推断,更像是被人为掰裂的而不是撞断,如果是人为的,这需要承担整个人的体重,可见当时我还有意识,不是昏迷状态。第二种可能,我自己爬上窗台,或者是要捡重要的东西,或者因为其他原因,结果没站稳摔下去了。在没有更多线索前,这两种可能五五开。可是你发现没有,一路上来我们能看见下面六层的瓦面,有些是完好的,有些虽然已经修补好,但因为大力冲撞,还能看出小范围坍塌的迹象,而那些修补过的瓦面都是面向钱塘江东北,从整个坠落轨迹来推断十分合理。可唯独第七层的瓦面,我饶了一整圈观察,八个方向都有大量碎瓦,以至于修补工程太大,到目前还没完工。”
确实,徐满也看到了第七层瓦面的异常之处,但没想那么多,经他一说才意识到或许是个线索。卫述秋见徐满认真听着,就继续开始推断:“这样大面积的碎瓦很不合常理,一个人的冲撞只会产生小范围塌陷,而不是平均碎裂,根据碎裂的距离间隔和程度,我觉得只可能是被人踩碎的。这里就又有个问题,正常人在六十多米的高空只会履冰临渊的相仿,两腿不抖成筛子就难能可贵,走两步路一定小心谨慎。你看这瓦披得紧实程度,只要正常步行,绝不能碎成这样。也就是说,只有奔跑追逐之力,甚至两三人扭打挣扎的时候,才会使那么大劲,把瓦踩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