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完整得很。这也是他在对自己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仍能保持镇定的缘故。他仔细搜索脑中的残留印象,片影不见,遂放弃:“不记得了,头疼。”
徐满问:“嗯?什么不记得了?”
“什么都不记得,我是谁,父母是谁,家在哪,全不记得。况且,这种时候应该你先告诉我你的情况,我以为你了解我才把我接走,看起来是个靠不住的家伙,和身材正好相反。”
“嗯,口舌灵便。”徐满道,“说实话,本尊除了能提供你的名字,其他一无所知。你叫卫述秋。卫子夫的卫,就是汉武帝二老婆的姓,述秋嘛,‘秋意凭君述’,意境满在。”
“卫述秋?”在脑中查找一遍,并无特异之处,卫述秋默默记下自己的名字,问:“你怎么知道我名字,什么人要杀我,你为什么救我。”
“哎,哪有这么问问题的,一样样来。我开着车呢。”转过一个弯,上了之江路,往九溪方向过去,徐满说,“你名字是那些要杀你的人说的,那群人来自一个特殊组织,你也看到了,脸儿碧青,成天一副老婆被人偷的死相,我最不爱瞧他们了,每次看着都像隔夜的蔬菜沙拉……扯远了。我偷听到他们说,你好像没死透,死了十七八分钟,莫名其妙心脏又开始跳了,愣是吓得120那帮人魂飞魄散,差点在半路上从救护车里把你扔出去。好吧,我说话有点不靠谱,总之他们被你震惊了,认为你的体魄神乎其技,必有后福,用最好的医生为你做手术,救了你半命。为什么是半命呢,因为另一半是我救的。你没度过危险期的时候我就来过一趟,给你打了我老师创制独门药剂,我老师可牛逼大发了,他老人家……”
从反光镜看到卫述秋满脸鄙夷,才发现自己又跑题,续道:“总之你半条命是我的,要好好报答我。话说回来,你知道自己怎么搞成重伤的吗?”
后座的人有气无力地配合:“怎么搞成的?”
“你从六和塔顶层掉了下去,古往今来,唯你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