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四歲而孤,家貧,母鄭氏以荻管畫地寫字,教其讀書。見《宋史·歐陽修傳》。後以“畫荻”爲稱頌母教之典。
[9]表阡:即墓表。唐劉禹錫《祭韓愈文》:“公鼎侯碑,志遂表阡,一字之價,輦金如山。”章綸:字大經,明正統四年進士,以立朝剛正著名。
成園看海棠
幾度春遊每負期,九衢塵土隔花枝[1]。試緣沙路城邊去,更看西山雨後奇。爭道香車誰早到,映紗翠袖已離披。浮生萬事皆疏懶,豈獨尋春去較遲。經雨花已漸稀。
【校注】
[1]九衢:縱橫交叉的大道;繁華的街市。去年以詩簡立夫,值其入都,
道中見答。旋因雨留滯許州[1],將不果來,復用前韻見寄,
因亦疊韻答之以勸行先生滿腹不合時,欲學不解非獨棋。荊溪築室聊可住,長安索米終無期[2]。十載讀書苦未足,此際猶被桓卿嗤。詩成書劄勤寄我,悠悠尚望天際旗。北征一春長苦雨,弭節忽動班生思[3]。道路四千困奔走,情懷三十厭事爲。停車潁上可洗耳,驅馬京洛愁緇衣[4]。我聞至人參動靜,示乙太沖衡氣機[5]。浮雲過眼忘去住,江月洗心無是非。此間鬱鬱何所樂,子上恐笑公嗣癡。揚子待詔處京國,閉戶守玄足自持[6]。行路之難古所有,達士肯爲途窮悲[7]。英雄撫髀多感激,秋高未可辭鞍鞿[8]。
【校注】
[1]許州:今河南許昌市。
[2]荊溪:又名仙人溪、千人溪,在今湖南桃源縣西南。長安索米:《漢書·東方朔傳》:東方朔字曼情,“紿(欺騙)騶朱儒,曰:‘上以若曹無益于縣官,耕田力作固不及人,臨眾處官不能治民,從軍擊虜不任兵事,無益于國用,徒索衣食,今欲盡殺若曹。’朱儒大恐,啼泣。朔教曰:‘上即過,叩頭請罪。’居有頃,聞上過,朱儒皆號泣頓首。上問:‘何爲?’對曰:‘東方朔言上欲盡誅臣等。’上知朔多端,召問朔:‘何恐朱儒爲?’對曰:‘臣朔生亦言,死亦言。朱儒長三尺余,奉一囊粟,錢二百四十。臣朔長九尺余,亦奉一囊粟,錢二百四十。朱儒飽欲死,臣朔飢欲死。臣言可用,幸異其禮;不可用,罷之,無令但索長安米。’上大笑,因使待詔金馬門,稍得親近。”此指入京爲官。
[3]弭節:駐節,停車。節,車行的節度。班生:指漢班超。其以投筆從戎,立功異域著稱。後爲棄文就武之典。
[4]洗耳:相傳堯曾想把帝位讓給許由,許由不肯接受,逃隱于潁水之陽,堯又召爲九州長,他認爲這話玷污了他,洗耳于清泠之水。事見《莊子》、《史記》、《高士傳》等書。
[5]至人:道家指超凡脫俗,達到無我境界的人。太沖:謂極其虛靜和諧的境界。
[6]揚子待詔:揚雄(前五三至一八)一作“楊雄”,字子云,西漢蜀郡成都(今四川成都郫縣)人。學者、辭賦家、語言學家。少時好學,博覽多識,酷好辭賦。口吃,不善言談,而好深思。家貧,不慕富貴。四十歲後,始遊京師。大司馬王音召爲門下史,推薦爲待詔。後經蜀人楊莊引薦,被喜愛辭賦的成帝召入宮廷,侍從祭祀遊獵,任給事黃門郎。其官職一直很低微。此喻未得朝廷任用。
[7]行路之難:李白有《行路難》詩。達士:見識高超、不同于流俗的人。《呂氏春秋·知分》:“達士者,達乎死生之分。”《後漢書·仲長統傳》:“至人能變,達士拔俗。”杜甫《寫懷》之一:“達士如弦直,小人似鉤曲。”途窮:比喻處境十分困難,也形容窮困到極點。《史記·伍子胥列傳》:“吾日暮途遠,吾故倒行而逆施之。”杜甫《投贈哥舒開府翰二十韻》:“幾年春草歇,今日暮途窮。”
[8]髀:bì,指股部;大腿。《禮記·深衣》:“帶,下毋厭髀,上毋厭脅,當無骨者。”
壽張南山先生維屏[1]
海內文章孰代興,張梅謂梅伯言先生壇坫抗崚嶒[2]。風流前輩吾曾接,科第初元世所稱。先生與梅言翁,皆道光二年進士。二鳥相酬時有道,七旬先祝壽如陵。何緣再入聽松閣,張所居曰聽松廬。得侍方瞳最上層[3]。先生爲家君同年好友。
【校注】
[1]張維屏:清廣東番禺人,字子樹,一字南山。道光二年進士。歷官知縣、知府,以風雅飾吏治,所至有惠績。博學多才,工書,通醫學,尤工詩,與林伯桐、黄喬松、梁佩蘭、孔繼勛、黄培芳、譚敬昭築雲泉山館于白雲山,曰“七子詩壇”。有《聽松廬詩鈔》、《松心詩錄》、《藝談錄》等。
[2]壇坫:指文壇上的領袖地位或其聲望。崚嶒:língcéng,形容山高。梅伯言:梅曾亮,字伯言,清江蘇上元人,道光三年進士,官户部郎中,師事姚鼐,專力古文,有盛名。晚年主講揚州書院。有《柏梘山房文集》。
[3]方瞳:方形的瞳孔。古人以爲長壽之相。
九日偕彭錫之慶鍾[1]、鄒雲階振傑同年天寧寺看菊[2]
城濠水涸路能通,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