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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报复

甜沁按谢探微的约定归家,不早不晚。

她眼泪冻在秀靥上,深心衔恨,眉目一圈红,像被霜雨打湿的秋叶。赵宁将她带到物我同春园时,谢探微拢过她的肩头,用帕子擦着她的碎泪,剜了眼赵宁,淡淡呵责:“怎么把小姐弄成这样?”赵宁垂首:“属下有罪。”

谢探微见她哭得凶,将甜沁扶到暖阁,使她坐下,自己则半跪在她膝前,静沉沉柔声哄着:“和友人分开得早,伤心了。”他按住她一双雪白的手,窗外化为褐色坠落的日影,薄暮已至,委婉解释道:“时间不早了,再晚就要太阳落山了,我还得冒风寒骑马接你。体谅体谅姐夫嗯?”

这两句温情款款跟哄小孩儿。

甜沁暗憎他的狡猾与恶劣,她当然不是因为回来得早伤心的,凭他的心智早已看穿,偏要拿她打趣。

她此刻的泪水三分真七分假,蓄意制造受委屈伤心的氛围,好让谢探微教训冯夫人等人。冯夫人胆敢掌掴还辱骂她"小贱婢”,必定要承受十倍的代价。谢探微没戳穿她的伎俩,按她的心思顺着问道:“苏家的人给你气受?“甜沁抹了把眼睛,哑声道:“不是苏家,是冯家人。”谢探微再问,甜沁却自怨自艾,拿乔着不肯再说。谢探微一记冷颜色瞥给赵宁:“你说。”

赵宁凛然道:“是。"将甜沁与冯家人争执,险些受冯夫人掌掴的事说了一遍。

“冯夫人辱骂了小姐,冯公子亦向着母亲,全无待客之道。"顿了顿,赵宁察觉甜沁与谢探微之间的暗流汹涌,适时补充,“甜小姐受了天大的委屈,亏得甜小姐还送了那么多贵重礼物。”

谢探微扯唇轻呵:“岂有此理。”

他知冷知热地揽住甜沁的肩膀,一点不掩饰态度,推心心置腹道:“我和咸秋就这一个妹妹长,久养在深宅里藏若珍宝,外界之人不认得,便以为可以随意欺辱。”

对赵宁:“那冯公子也动手了?”

赵宁道:“并未,但嘴上不饶人。”

谢探微可有可无地颔首:“那便剁下冯夫人一只手,哪只手打的便要哪只。至于冯公子毕竞是甜儿好友的夫婿,废得太残怕影响夫妻感情,便赏他五十耳光,用军棍打,但不许伤人性命。”

他语气很快,有商有量,却每一句都是冷淡可怕毋庸置疑的命令,上位者天生的威严。

赵宁拱手道:“是!”

转身退出。

朝廷命官固然不可以动私刑,但谢氏这等门户自有办法。甜沁适时啜泣了声,耳畔摇曳两鬓流苏。

谢探微眺着赵宁离开的背影,犀利又温柔捏起甜沁的下颌,“可以了吗?”甜沁灵动又哀婉的面庞躲避着,不明白他的意思,“姐夫喊打喊杀的,这般残忍,听了叫人害怕。”

说着,她窈窕的身躯阵阵掠过轻栗。

谢探微会然而笑。

他俯身将她覆盖,勾起她的一绺发,不冷不热地揶揄:“我是替妹妹报仇,倒落得'残忍'。我若向着冯家说,怕你更不乐意。”甜沁伤然辩解:“我只想和姐夫诉苦,没想下这样的狠手教训他们。”她依旧维持着纯洁无瑕的样子,态度模棱两可,单纯一朵白心心莲。“真的?”

谢探微目色深了些许,越发摩挲她这拿乔作态的鬼样子。他慢条斯理又意味不明,以唇角蹭了蹭她耳垂,情蛊的电流闪过,引得她一阵本能真实的颤栗,道:“无妨,把事情做绝点也好,省得他们日后欺辱妹妹。甜沁拿到了期待的东西,破颜而笑,一想要冯夫人的断手将送到她面前就开心。这就是权势的快感,权势掌控他人死活的高高在上。她不禁回头攀抱住谢探微,蹭来蹭去,表示依恋和满足,唇角带着熟练的弧度。

“姐夫真好。”

她踮起脚尖吻在谢探微下颌上。

她想到一个词,狐假虎威,用来形容借势伤人的她再确切不过。三个时辰后,血淋淋的东西如期而至。

冯夫人的断手,冯正被打断的两颗门牙。

甜沁瞥了几眼确认来自于他们,便嫌憎地唤人清理掉了。此时冯家必然哀鸿遍野,炸开了锅。至此,一报还一报,因那场争吵心中郁塞的垒块彻底被浇开她抚着窗边的鸟笼,心中自嘲冷笑,为人金丝雀好啊,只须讨好了一个主人,便可以随意利用主人的权势铲除异己。时间到了有人喂,羽毛脏了有人刷洗,病了有人治,美美住着价值连城金丝织成的笼子,为什么要逃呢?贫贱之人百事哀,逃出去有什么好?<1)

她掉入一个大染缸,羽毛慢慢被染成了黑。若在以往,甜沁闯下这般祸事,咸秋必然端着主母的架子责备。而今咸秋自知非甜沁的对手,还废了一只耳朵,闭门掩户不出,甚至撂下中馈,像个透明人。

下人们眼见咸秋放权,甜沁又宠遇正优渥,愈加见风使舵巴结“小夫人”。反观秋棠居,整日笼罩一股冬日隐晦令人忌讳的药味,僻寂如尼姑庵院。这场妻妾之争,无名无分的甜沁大获全胜,素来稳操胜券的咸秋跌落神坛。主君的态度最大程度决定了二人斗争的结果,当事者迷旁观者清,在外人看来,甜沁把握住了主君的心,便把握住了一切。那日谢探微叫甜沁在书房磨墨,甜沁心思慵懒,研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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