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兰蕴在小道童身侧轻轻说道,她依旧是支着下巴,几近慵懒地朝着窗外瞧着,她并没有听课,但她却能准确无误地顺着小道童的答案作答。
小道童憋闷极了。
他犹豫了一会便照着魏兰蕴的答案如实说了,周稽山瞧得出这是魏兰蕴的答案,他没有多说什么,此事便就此揭过了。解课之后,小道童气鼓鼓地蹲在院子里放风,他拿着树杈子戳着野草丛,忽而有个戴着黑方巾的学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在了他的身边。“你叫守拙对吗?"江懋不大擅长跟别人套近乎,他极其生硬地说道。小道童略带戒备地看了一眼江懋,却又顾忌江懋与稽山先生的关系,硬邦邦地给了江懋几分面子,“是我,江学长可有什么事情吗?”“这会儿找你,说有事也有事,说没事也没事,你启蒙不久,基础不牢,理应坐个好位置,好听老师延讲,同老师学习,方才学长也瞧见了你听得不是很真切,学长这儿正好有一个位置,虽比不得前排,但到底比你坐的这张要好一些江懋长篇大论地与小道童讲了一通。
小道童迷迷瞪瞪的,似乎不敢相信这样的好事能落到自己头上,半张书案变成了一张,自个儿还前进了一排,小道童没有立即答应江懋,正好有道长找他,他便先去了钟鼓楼一趟。
从鼓楼出来的时候,草丛里闪出了一个人。那人与小道童差不多大,连押带拽地将小道童带进了草丛里,草丛里站着一个玉带榻袍的郎君,郎君靠在山石上,翘起一条腿,端着是个不羁的模样。“你们是?”
小道童对这两人有些印象,如果他没认错的话,这两人应该是今日被塞进明伦堂的王侯贵胄,小道童皱着眉头打量着两人,实在想不到这两人找到自己,究竟能有什么事。
裴琚没有说话,他让小王孙代他开门见山。“汰!你已经到了我黑风岭的地界了,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懂事的,乖乘……开个价!"小王孙手舞足蹈,怀里的话本子险些掉了出来,他往怀里塞了一把,接着继续说道,“开个价吧!你的位置,多少钱?我们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