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赌气改口:“不是不是,你,你若要说成婚,你是我夫君,可你刚才,我那样难受,心口都快被那蛊虫咬空了,你也不理我。还要我念心诀。”
戚泠玉对此事极幽怨。
绵长的吻后,她才舒服些,有了心神和他争辩,但蛊毒刚发作时,戚泠玉很难形容那是怎么样的难受,比百蚁噬心还折磨人。少女的控诉中不可避免的有些委屈。
纪苏歉疚的看着她,握着她的手,吻她指尖,一遍一遍小声道歉:“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戚泠玉被他哄着,眼泪掉得还更凶了点。
纪苏只觉得心都被她哭疼了。
一遍又一遍的解释他的本意,怕戚泠玉误解。少年还是一样的说辞,这回戚泠玉稍有了耐心心听,很快不解的反问:“你的意思是,前几次蛊毒要克制着,可是为什么要慢慢来?”纪苏沉默会儿,哑声:“你身子弱,我怕你之后受不住。”戚泠玉仍是懵懂,还要再问。
少年凑到她耳边低语几句。
戚泠玉睁圆眼儿,连颈间的肌肤都漾出粉来。“原来……原来是这样。”
纪苏盯着她,眼神晦暗,如觊觎已久的一个猎物都在眼前的势在必得。戚泠玉下意识往后退。又听见少年说:“泠玉若受得住,我…“我受不住!"戚泠玉惊,若按纪苏的说法,今日一次解毒,下次数倍。那岂不是,多少次都有可能,夜里纠缠至天明,方能解蛊。戚泠玉突然觉得她也能忍一忍。
可是这想法才掠过,戚泠玉只是才和纪苏稍离开了一些距离,细眉骤然蹙起,心口加剧的疼袭来。
“泠玉。"纪苏脸色微变,单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揽入怀里。少年神色莫辨,这蛊对戚泠玉的影响,似乎有些不寻常的深重。原本,不该如此牵动她心神的。
纪苏压下心绪,亲了亲戚泠玉的眉心。
“如果纾解了,你就喊停。”
戚泠玉软在他怀里,闻言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好半晌才小声嗯了下。她衣衫早皱得不成样子,纪苏也同样,被戚泠玉扒拉得凌乱不堪。戚泠玉被纪苏吻住,温柔又珍视的吻,她在他怀里放松下来,少年的指尖转而轻巧地扯下少女衣裙间的系带。瓷白的肌肤如珍珠一样莹润,戚泠玉掩耳盗铃般的闭上眼,耳根通红。纪苏只是吻她,吻遍她全身。湿热温软的吻,一点点落下。偶尔会有些疼,玉白的肌肤随之泛起红./痕。戚泠玉咬着唇,浑身颤着,一言不发。
好久,戚泠玉觉得纪苏的吻隐隐有渐渐往下的趋势,再忍不住,尾音轻颤,试图拦住他:“要,要多久。要等到天明,月圆之夜过了吗?”纪苏呼吸沉着,静了一会儿。
“嗯。直到天明。”
他话少得厉害,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平日戚泠玉只是抱他一下,纪苏那些肮脏的念头都无处遁形。更何况两人此时此刻,衣衫尽落,柔软贴着他的心跳的紧密相拥。少年早已燥热得后脊都一阵一阵的潮热涌上来。纪苏竭力克制着自己那些卑劣地、难堪的念头和郁望。好在戚泠玉自己也羞得厉害,并没察觉到他惊人的悸动。戚泠玉不再说话。
直到少年的吻含住她,少女纤细的十指穿插着在纪苏的黑发间,咬唇:“不能这样……”
纪苏没有说话。
用更缠绵温柔的吻回应了她。
天色愈暗,夜里愈静,室内的动静和声音都更加明了入耳。戚泠玉双目有些许的失神。
水声。雨声。
下雨了。又是一个雨季。雨水疏转密,时急时缓。有雨水拍打着屋檐,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砸在青石板上。乌云渐渐拢过来,圆月撒下来的皎洁月光也愈来愈淡。
不知过了多久。雨势渐消,耳畔只有楹窗旁,芭蕉叶上的露水,一滴一滴落下的声音。
天色也将明。
蛊虫好似逐渐平息。子蛊感受着母蛊的气息,又蜷缩在了戚泠玉的心口,安安静静,仿佛昨夜折磨的戚泠玉香汗淋漓,失神一整晚的并不是它。戚泠玉不记得昨晚她是怎么睡着的。
只记得纪苏一直温声哄她。戚泠玉被陌生的感受弄得害怕又无措。少年就抱着她,将她被汗打湿的碎发捋到耳后:“这很正常,泠玉。”“别怕,很快就好的。不要紧张。”
也记得戚泠玉被他吻得几次颤神后,累倦得指尖蜷缩的力气都没有,只鸣咽说好累好困后,纪苏哄着她睡下后,戚泠玉沉入梦中前,好像听见少年在她身侧压抑的低揣许久,又沙哑的闷哼一声。
昨晚的记忆混乱又繁多。
戚泠玉醒来后,拥着锦被发了好一会儿呆。浑身清爽,床榻也不复凌乱湿漉。
身侧的少年还睡着。
戚泠玉盯着纪苏看了一会儿,又打量这间闺房。从不曾想,她死后,纪苏竟将戚府保存得那么完好,连这处闺房也是,一如她离开前的模样。
桌案上翻到一半的书卷也原封不动。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纪苏刚睡醒,还有些喑哑的声音响起。少年半坐起身,伸手拉过戚泠玉的手,凝神替她把脉,一边问着。戚泠玉看看他把脉的手,又看看他,眨了眨眼。纪苏失笑:“脉象没问题。蛊虫也平复了。”他顿了下,白皙的耳尖红了点,低声:“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