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话音一落，戚泠玉脸也红了。
别开脸，小声：“没有。你只是，只是亲一亲，应该，应该不会疼吧。”戚泠玉揪着锦被，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
“嗯。"纪苏被戚泠玉直白的话说得耳尖红透，应了一声，起身让出来空间，让戚泠玉穿衣洗漱。
“泠玉，我在外面等你。好了唤我。”
戚泠玉乖乖点头，很软和：“好。”
纪苏垂眸，多看了她几眼。
少年抱着剑在门外靠了一会儿，脑海中仍是刚才戚泠玉乖乖应好的模样。刚睡醒的小脸瓷白透粉，乖乖答应的样子和昨夜……少女失神之际，软和得只黏着他的模样一样。
纪苏闭了闭眼。
提剑在院中空地利落的练了几式，才觉得那些躁动念头勉强压下去。戚泠玉换了一身衣裳出来时，纪苏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无量剑的冷锐剑身。戚泠玉走近一点，蹲在一旁，捧着脸看他的动作。她问："昨天我做了一个梦。”
纪苏顿了顿。停下动作，认真的看向她。
戚泠玉又说：“梦里，也有你。纪苏，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重活了一生？你，是不是一直都记得我？”
“我从未忘过。"纪苏轻声。
泠玉，我从未忘过你。
少年望着她，戚泠玉怔了瞬，眉目舒展，笑了起来。“真好。我一直以为你早不记得我了。”
戚泠玉说不上这一刻的感受，有点异样的满足感，原来这世上，还有人记得那个她。
她眉眼弯弯，很快又有些惴惴不安：“那你，不好奇为什么我明明死了，又活了过来吗？”
“我知道这听上去很怪诞，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又成了'戚泠玉。”
纪苏轻笑，没有更多回答这个问题。转而和她说：“泠玉，昨日会梦到前世，是因为梦妖的存在。”
纪苏和她解释了缘由，又道：“梦妖不会善罢甘休，甚至可能还徘徊在你我身侧，昨日我进了泠玉的梦，能那样轻易的让你察觉到不对，只是因为梦里的那个我做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事情。”
“但若是日后，梦妖故技重施，但你的梦里，本就没有我的时候。”少年神色凝重：“泠玉，到那时，我也救不了你。你需得自救。”“梦妖无形，防不胜防。”
纪苏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戚泠玉也耳提面命，煞有介事的点头。拍着胸脯向他保证：“我记住了，以后我要是再突然昏睡做梦了，一定会想想是不是梦妖的梦境。”
她想了想：“是不是只要梦里的我意识到那是梦，就不会受梦妖的钳制了？”
戚泠玉蹲在那儿，微微仰头看纪苏，一副求夸奖的模样。真是可爱又让人心软。
纪苏看了会儿，伸手将她歪了的步摇扶正，温声夸道：“是。常人便是被梦妖编织数百次梦境，也未必能察觉到关窍，直至最后被梦妖夺去魂魄。”“泠玉只是短短时光，就能察觉。再聪慧不过。”戚泠玉眼亮亮的，有一点得意，蹲得有些累了，正欲站起身来。才起了一半，突然被纪苏拦腰抱在腿上。
戚泠玉愣了下：“纪苏？”
天光大亮着。
纪苏垂眸看着她，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娇嫩的唇瓣，礼貌问：“可以亲一下吗？”
戚泠玉：“？”
她还没回过神，少年的手已经捏住她的下巴，自顾自地说：“泠玉不说话，我便当你默认了。”
“不…“戚泠玉半个音刚发出，就被纪苏吻住。浅尝辄止。
纪苏克制的轻吻了几下。
戚泠玉已经被他的举动弄得呆住，纪苏刚撤开，她就慌忙从他腿上跳开。“你，你的蛊毒还没解吗？”
戚泠玉抬头看看天，大白天的，也没有圆月，不可置信的问着纪苏。纪苏神色如常。
他淡声：“解了。”
戚泠玉更慌张，捂着唇瓣：“蛊毒已经解了，那你怎么能，又亲我？”还是大白天的，他就抱着亲上来了。
纪苏眨眨眼，有些无辜控诉她：“泠玉，你忘了？”戚泠玉觉得自己更无辜！
漂亮的大眼睛瞪他：“我忘了什么？我记性很好！”少年勾唇，慢吞吞的复述着：“亲亲我，你是我的夫君，我们是成了婚的，当然可以亲近，我喜欢你生得俊美”
戚泠玉脸色涨红，飞扑上去捂住他的嘴。
羞恼道：“停停停，不许再说了！”
纪苏笑吟吟：“这是泠玉昨晚自己说的。才过了几个时辰，就连我亲你一下都不肯了。昨夜你哄我时，可不是这样说的。”戚泠玉急得跺脚：“床榻上的话怎么能当真？”这回换做纪苏呆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反问：“你说什么？”戚泠玉鼓着脸，小声嘟囔：“那时候，说的话，不能当真。”纪苏冷笑：“泠玉小姐，是要始乱终弃吗？”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少年眼尾都红了，戚泠玉愣了下，慌忙摆手，为难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纪苏又幽幽问：“那是何意？不是要始乱终弃，就是预备抛弃糟糠之夫？”戚泠玉语塞。
纪苏又不可避免的想起昨日戚泠玉的气话，脸色很不好